莫名其妙。
打开门，冷冽的风从领口钻进脖子，宁可佳倒吸一口冷气，瞄到挂在玄关衣架上的风衣，她朝里屋弱弱说了一句，“外面挺冷的，你这衣服……”
预料中的无人回应。
她没有取下衣服，紧了紧自己身子，咣的一声，关上了大门。
卫海缩在床沿，痛苦从胸腔蔓延出来，他睁开眼，只有玄关的方向微微亮着灯光。从磨人的胃疼中缓过神来，他慢慢坐起身，发了好久的呆。
屋子清冷又安静。
脸色一点点缓和，他拿起床头柜的烟盒，已经空了。
懊恼地跌回床上，柔软的陷在里面，他脑袋晕沉，眼神空洞地盯着天花板。窗外有汽车驶过，车灯折进窗户在墙上划了个大圈然后消失。
长腿随意交叠在一起，俊帅的男人单手盖住眼睛，随后拿过电话。
过了许久才接通，那边一阵忙滤。
卫海开口声音有些沙哑，“有她的消息了吗？”
电话那头是一阵沉默，早就想到了结果，他落寞收了线。
没一会儿，电话又响起来，看到来电的号码，他不耐烦掐掉。显然那人没有放弃，紧接着再次打过来，卫海烦躁地把手机丢出去，砸在墙上碎了一地。
光线暗淡，声息寂静，夜就这样流淌过去。
宁可佳下了出租车，刚踏进云水漫的大门就有人跟她躬身打招呼，“小佳姐”。
简单地回应之后一路上楼，她的脚步有些飘。
二楼是云水漫的招待室也是江晏办公的地方。收到他的指示，她敲门进去。
屋内暖气打的很足，她只是穿着单薄的羊绒毛衣都觉得有些热。
身材伟岸的男人就坐在靠窗的办公桌前，处理着堆积如山的文件，特别处理过的西装剪裁彰显他面容的优势。江晏没有抬头看她，薄唇微启，“先坐一下，等我忙完。”
都说薄唇的男人最绝情。
宁可佳嗯了一声，眼神有些神离。刚一靠到质感高级的皮沙发上，她的眼皮子就有些打架，今天应付了不少事情，精力消耗多少有点大。
就在昏昏欲睡的时候，她一个激灵醒过来，随即看着还在低头办公的江晏，两手一捏，狠狠掐在自己大腿上，剧烈的疼痛感暂时压制了瞌睡虫。
“小佳。”
磁性深沉的声音从一旁响起，修长漂亮的手端着一杯热好的牛奶伸过来，“你不用担心曲婷，现在她很安全。倒是你，以后多考虑自己的处境。”
“谢江总。”
她伸手接过牛奶，温热的触感驱散心头的一丝不安。
“卫家那小子跟你走的很近？”
宁可佳心里咯噔了一下，连忙抬头，“江总，我们不是……”
“别紧张。”那男人坐在专属的单人沙发上，整个人散发出一种威震的王者之气，俊美的脸上此时噙着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意，“这没什么。”
“你在我身边多久了？”
“五年了。”摩挲着手里的玻璃杯，她不知道江晏问这个的含义。
江晏打量了她一下，算不上惊艳的美，不过看上去让人舒服。
来到江晏临时准备的住所，宁可佳的脑袋还是懵的。她不停在脑子里消化着江晏对自己说的那句：
想办法接近卫海。
坐在玄关的台阶上不知道过了多久，肚子不争气地叫起来。她翻找遍所有的柜子也没有找到一点吃的，套了件外衣就走出门。
这座城市包容着人们的一切，哪怕是深夜，也依旧灯火通明唏嘘着白天的光景。
叮的一声，便利店的门自动打开，宁可佳径直走到便当区域，这个时候剩下的东西不多了。她没有过多选择，拿起一份咖喱猪排就要结账。这时候门再次打开，已经换上了家居服的卫海一边进门一边看着表情诧异的宁可佳，蹙眉，“什么表情，我不能来买烟吗？”
宁可佳不解，“你家？过来有8公里呢……”
卫海把烟装进口袋，哼了声，“我散步，你管我。”
这时候咖喱猪排饭热好，店员端着便当过来，卫海探头看了一眼，“这便当不错，还有吗？”
“实在不好意思，猪排的这是最后一份，您也可以看看别的。”店员抱歉的笑笑。
看着默默买单的宁可佳，卫海舔了下唇“把你这份给我。”
接过便当，宁可佳连看都没看他一眼转身就走。
卫海从糖果架子上随手拿了盒包装眼里的铁盒子丢下钱就追出去。
看她拎着咖喱猪排走在路上，他两三下就追上，看了一眼被晃来晃去的便当袋子，“那你也不吃，到家就冷了。”
宁可佳没有接话，冷冷看了他一眼，“买完烟就赶紧回家。”
“可是我饿。”
冷笑了一声，“卫大少爷跟我这种人可不一样，怎么可能饿肚子。你乖乖回家，自然有一票人伺候着给你饭吃。”
听出她话里在嘲讽自己，卫海也不恼，吹着口哨跟她走在一道，“那又不是我家。”
悄悄看了他一眼，这个男人不论对什么事情都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左耳闪着光亮的钻石耳钉，给他的帅气加了丝不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