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将战争胜利的功绩归于上天的保佑,这种信仰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直到被更大的权势所消磨。
那时候教皇的权威,更甚于王庭。可现在的教皇上任,甚至要通过女王的任免才行。
阿兰牧师的语气,忽然间变得有些古怪起来。
他嗫喏地不断嘟囔着什么,显得有些神经质。比起一名尊贵体面的牧师,他现在更像是昨夜喝多了酒的醉汉疯子那样。
但是楚见微听见了他所嘟囔的那些话。
“……我们需要战争。”
在那一瞬间,楚见微回身抽出了魔杖,在短时间内飞快凝结出的水盾遮挡住了一道金光凝成的箭支。
他的面前,阿兰牧师的表情正十分诡异的快速变动着。一会显得慈爱悲悯,一会是愤怒烦躁,一会又悲痛欲绝。
直到最后,凝结在一个一边唇角翘起,仿佛满怀喜悦;一边唇角紧抿成一条直线,冷淡厌恶的诡异表情上。
还很扭曲。
他好像整个人被劈成两半,又由两张假面拼凑成的人偶般,身体里塞满了某种相悖的、冲突的物质,才会变成这样怪异的形状。
用那张诡异面容,阿兰看向了楚见微,含糊不清地嘟囔着。
“……知道了这么多。”他说,“你不会还妄想着离开吧?”
楚见微也看着他。
很轻,很轻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