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钟去把老二送回来的那包茶泡了,我跟白丫头尝尝鲜。”刚一进门梁老太爷就解开自己的斗篷,递给钟伯。
“好的老爷。”钟伯接过斗篷退下。
“坐吧。”梁老太爷坐在八仙桌旁,伸手指了指对面。
白安辞将自己的斗篷搭在椅子上,她坐下笑着看向对面的人,“老爷子特意邀我来喝茶,可是有什么事要与晚辈说?”
“确实是有些事,原本老夫是不想掺和这件事,但是白丫头你是川儿的救命恩人。”
“老夫思量再三,还是决定告诉你一些我知道的事。”梁老爷子收起笑意,满脸正色的说。
白安辞见状也慢慢收敛嘴角的微笑,她眉头轻蹙看着对面的老人,“是什么事,让老爷子您都如此纠结呢?”
梁老爷子又在心里思索一番,随后他继续开口,只说了一句话就让白安辞心脏猛跳,“其实是关于你相公沈怀朗当年的那场意外。”
“您说什么!”白安辞双手放在桌子上,她语气激动。
梁老爷子抬抬手,示意她冷静。
白安辞低下头深呼吸几次后,心情逐渐平静,她重新抬头冷静的问,“老爷子您可是知道什么内幕?”
之前以为沈怀朗是出了意外才会瘫在床上,他会有中毒的迹象也应该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毕竟在沈氏身上也查到类似的痕迹,只不过很轻微不会致命。
想来是有人给她下慢性毒,却被她腹中胎儿吸收。
但是如今从梁老爷子的话里听出了不同寻常的意味,沈怀朗之所以会受伤并且牵引出毒素,是另有原因?
这个时候钟伯端着个托盘,推门走进来。
白安辞压下心中的疑惑,看着钟伯将茶杯放到自己面前的桌子上,她抬起头对他道谢,“辛苦钟伯了。”
“您太客气了。”钟伯笑了笑随后站到一旁。
白安辞瞄了一眼一旁的老人,又看了看对面的梁老爷子,她便忍耐住想要追问的想法。
“白丫头,尝尝这茶如何。”梁老爷子还就卖起关子,抬起茶杯示意白安辞喝茶。
白安辞干笑两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随后点头称赞:“果真是好茶。”
对面的人似乎很高兴,看着小丫头满脸纠结又不知道怎么开口的样子,他决定不逗这孩子了。
“老钟,你把你知道的事跟白丫头说说吧。”
钟伯低头称是,随后往前走了一步,“其实这些事老奴也是无意间打听到。”
“当年沈公子才华横溢,样貌又极其出众,自然吸引了一部分的姑娘。”钟伯慢慢叙说起他听到的事。
原来一年多以前,沈怀朗那时一心钻研学术,拒绝了很多姑娘,其中就有周家千金。
而周大富那个人大家也都知道,不是个好人。
他当时听闻女儿有了喜欢的人,特意去查了一下对于沈怀朗还是比较满意。
而且那时候沈怀朗已经准备着参加科考,这还是云老特意走动关系为他铺路。
然而谁能想到,沈怀朗只是回趟家就在没了消息,云老当时托人找过,可是青阳镇附近乡镇太多,根本无从查找。
“老奴曾在一处酒馆听到过几个凶神恶煞的大汉谈论。”
“说是他们有当土匪的兄弟,最近接了个大生意,要收拾一个人。”钟伯说到这里停顿了下。
白安辞抬起头问他,“钟伯是怎么知道他们说的那个人就是我相公?”
“这个嘛,老奴一开始也是不知道,只不过后来听说云老先生一直在打听个青年人,后来对了对时间发现基本吻合。”
“白小姐若是有时间,可以去问问云老,就会发现老奴说的是真是假。”
白安辞直接否决了,“不必,我相信钟伯没必要跟我撒谎。”
“钟伯可有听到他们提过幕后之人吗?”
钟伯仔细回想还是摇了摇头,不过他马上又说,“虽然不知道雇凶害人的是谁,不过那群土匪老奴倒是知道。”
“哦!”白安辞眼神亮起,“钟伯请说。”
钟伯低下头望向梁老爷子,后者点点头,“告诉她吧,这事毕竟关系她相公的性命。”
钟伯闻言没有了顾虑,直接来口说出一个名字。
“九凰山、青瓦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