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京城或者汴州那种大地方?那里或许更适合你,这小小青阳镇真是埋没你的天赋。”
“不急,晚辈的相公有伤在身不宜长途跋涉,待他伤势痊愈后我会再做打算。”
梁老太爷明显惊讶,随后叹息,“没想到白神医已经有了婚配,是哪家儿郎这么有福气,可否说与老夫听听?”
“我夫君姓沈名怀朗,想必老太爷不会识得他。”谈及沈怀朗时,她眼底闪过一抹柔情。
梁老太爷见状知晓他们夫妻二人感情很好,随即口中又呢喃了一遍沈怀朗的名字。
他目光犹疑抬头看了一眼钟伯,后者低下头回道,“应该是前些年跟在云老先生身后的那位年轻人,后来出了些意外…下落不明。”
梁老太爷看出钟涛似乎隐瞒了些事,他了然的点头随后跟白安辞说,“那小家伙老夫还记得,曾经在云老举办的宴会上见过。”
“倒是个样貌品性都不错的孩子,你能嫁给他也是他的福气。”
白安辞刚要回话,忽然门外有异响,她莫名的望向那边。
钟伯接到梁老太爷的眼色,立马会意。
脚步声音放低,他走了过去一把将房门拉开。
‘嘭!’
“哎呦!”直接从门外摔进来一个人。
钟伯大惊连忙伸手搀扶,不由得哑然失笑:“怎么是您啊?老奴还以为是哪个不听话的小鬼在偷听呢。”
梁之言扶着腰被他搀扶着站起来,疼的呲牙咧嘴不免幽怨的看了一眼他,“钟伯您这不是变相着骂我吗?”
“是之言吧?都五十岁的人了还学人偷听起墙角了?越来越没规矩。”梁老太爷语气带着些责怪的意思。
梁之言偷偷往里面看了看,随后小声地辩驳,“还不是跟您学的…”
“兔崽子有本事你到老夫面前大声说!”
梁之言撇撇嘴,随后在钟伯的搀扶下走进内堂,见到了正在喝茶谈笑的两人。
“这丫头是?”他一眼就看到他爹对面坐着的少女,蹙着眉问。
梁老太爷横了他一眼,不乐意的说道,“什么丫头?没规没矩,要叫白神医。”
梁之言瞪大了眼睛,看了看梁老太爷又看了看白安辞,“她?神医?爹您不是在开玩笑吧?”
“兔崽子你再说一遍。”
“本来就是嘛。”
梁之言缩了缩脖子,他爹是真不给他留颜面,这还有外人在就把自己训得跟孙子一样。
白安辞看着他们爷俩互动,不由得捂着嘴憋笑。
这一下屋子里几个人都看向了她。
白安辞轻咳几声,随后站起身冲着梁之言欠身行礼,“梁老爷好。”
“嗯,你是方才他们说的那个宝和堂的女郎中,我记得宝和堂只有三位上了年纪的老郎中。”梁之言捂着腰走到一边坐下,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杯茶。
“白神医坐下说。”梁老太爷连忙压了压手。
白安辞对他点点头,然后坐下回答梁之言的问题,“之前确实是只有三位老先生看诊,但是最近我与宝和堂有生意往来,徐老为了方便特意让我在他那里挂了名。”
梁之言此时才恍然大悟,然后他又问,“白神医冒雪前来,非要见我似乎对于我儿的病症十分自信?”
“之言,怎么说话呢?”梁老太爷十分不满他的口气。
白安辞不在意的摆手,“没关系,梁老爷有所怀疑也是正常,毕竟我一个女儿身,又如此年轻他有所质疑也是正常,方才梁老太爷您不也是这样吗。”
“其实梁老爷信不信都无妨,梁公子的病如今拖不得,治得好那当然皆大欢喜,如果治不好他也不会变得更糟。”
“所以梁老爷何不让我试试呢?”
梁之言不免思索起来,迟迟不肯给个准信。
主要是他怕万一耽误让梁川的病症加重如何,她如何保证不会变得更糟?
到时候她治不好,道个歉拍拍屁股走人,那他的川儿怎么办!
还在纠结中,白安辞也不急反正他不同意,梁老太爷也会带自己去,所以此刻她跟对面的老者继续闲聊喝茶。
只苦了梁之言自己心里乱的一团糟。
好不容易半个时辰后,他终于下定决心还是带儿子去京城找二弟帮忙吧。
‘啪啪啪啪!’
门外就传来急促的敲门声,以及小厮慌张的大叫。
“老太爷,老爷不好了!公子他又开始发病了!”
几人齐刷刷的站起身,白安辞率先冲了出去,后面梁老太爷紧随其后,钟伯拿着棉斗篷跟了出去。
只剩下刚刚摔到腰的梁之言,扶着腰往外追赶。
还好他的小厮在门外等待多时,看到他出来后连忙扶着他往梁川所在的瀚庭轩走去。
白安辞催促报信的小厮快些带路,她显得有些心急。
梁川这种先天心脏病的人,一旦发作太厉害,心脏负荷不了就会造成致命伤害,重则死亡若想根治除非换心脏。
但是这种地方,上哪去给他配型?
贸然更换只怕会不匹配,到时候身体产生排斥更加难搞。
小厮不认识白安辞,但是看到她身后跟着的梁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