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气氛焦灼,梁康眼神阴郁的在对面几人身上扫了扫,最后忽然笑了起来。
站起身他对着孙县令以及云老先生拱手作揖,嘴里套起近乎,“原来是孙大人头两天我给您送的茶不错吧?云老先生家父时常念叨着要跟您老下棋呢,何时有空小子必定马车去接。”
白安辞厌恶的蹙了蹙眉,这人变脸速度真是迅速。
“怎敢劳烦梁公子来接老头子呢?老夫可受不起。”云老背着手眼神轻蔑。
孙县令冷笑十分讽刺的上下打量对面的青年,“梁公子的茶太贵重,还是拿回去自己慢慢喝吧。”
梁康眉头不可察觉的一皱,这两个人怎么回事?
以往看到自己虽说不上太热情,但是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冷嘲热讽。
抬眼观察的时候正看到姓白的小美人,抱着肩膀看热闹。
梁康心中起疑,难不成是因为她?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不过就是个酒楼的小掌柜,怎么可能跟孙县令以及云老扯上关系呢!
摇头否认,不过他还是试探性的开口,“两位火气这般大,可是晚辈做了什么事?”
“方才梁大公子不是说要让白掌柜在青阳镇活不下去吗?来,本官很想知道你怎么不让她活!”孙县令指着白安辞,看着梁康说。
“老夫也想知道,谁给你的勇气欺负我青阳书院的人。”
白安辞被一老一少两个男人挡到身后,听着云老的话,她默默在心里吐槽。
应该是梁静茹给的勇气吧。
“早就说白掌柜身份不简单,你看看孙大人帮忙做主也就算了,连云老先生都为她撑腰!”
“梁公子怕是要失了脸面喽。”
“丢脸算什么,我恨不得他被抓走砍头。”
“嘘,小声点你们忘了梁康还有个在京城当大官的叔叔吗??不要命了你们!”
“就算没他叔叔,梁府也不是好得罪的,估计孙大人他们也有所忌惮不会对他动手。”
门口聚集的人越来越多,嘈杂的议论声也越来越响。
正如他们说的那样,就算梁康真做了什么事,孙县令也不会做的太过,毕竟这梁家二郎在京城听说官职不小。
可官职大不大,对于云老来说一点威胁都没有,虽说他不在朝为官,可是曾经皇帝许诺只要他想,立刻封他御史大夫。
所以这也是为什么青阳镇的人对云老,都要毕恭毕敬,人家只是不想当官,不是不能当官。
梁康虽然觉得云老不至于为了个臭丫头迁怒梁家,但是万一人家迁怒自己呢?
权衡利弊他连忙赔笑,“孙大人云老两位息怒,晚辈这不是跟白掌柜白妹妹开玩笑呢吗!我哪里是会做那种事的人。”
“白妹妹,哥哥在这里给你赔礼了,哥哥我一时贪杯多喝了几杯,糊涂了你别生气。”
这话怎么听着怎么油腻,白安辞恶心的浑身起鸡皮疙瘩,“可别,刚刚都撕破了脸皮现在就不要跟我套近乎了,让人觉得恶心。”
梁康听到她说恶心两字时,笑容僵了僵,双手握拳青筋暴起。
但是看到云老不善的目光,他只能咽下这口气。
“白掌柜哪里的话,我真是喝醉了,不然这样吧你开个价权当我补偿那个小丫头的。”
白安辞抱着肩膀,嘴角噙着冷笑,“好啊!五百两银子。”
梁康瞪大了双眼,“多少?”
孙县令也是吓了一跳,云老点了点头觉得要的不多,对于梁府不过是九牛一毛。
门外的人群又开始骚动,他们都听到了。
“老天爷啊,五百两白掌柜真不是狮子大开口?”
“我倒觉得白掌柜要的不多,梁家可是咱青阳镇有名的富商。”
“区区五百两,对于家财万贯的梁财主简直不值一提。”
“话是如此,但那也太多了吧。”
白安辞不管别人怎么说,今天她就是坑定他了。
她目光直直的听着梁康,一字一顿的说,“我说我要五百两。”
“梁公子是耳朵不好使吗?”
梁康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阴沉不定。
孙县令偷偷扯了扯她的袖子,凑近了低声问,“白神医,五百两是不是太多了?”
作为县令的他,一年俸禄也才一百两出头,白安辞一张口就要人家五百两,就算梁家再有钱都要大出血。
白安辞对他摇摇头,并没有接话,扭头看着还在考虑的男人问话,“怎么样?梁公子考虑的如何?”
“不行,五百两太多了我只能给一百两。”
梁康咬咬牙,一根手指。
他妈的五百两,那都顶上自己一年的消费了。
梁康见白安辞不接话扭头跟云老窃窃私语,云老偶尔还看自己这边一下,目光深邃不知道其中意思。
他额头冷汗直流,父亲曾告诫自己得罪谁都可以,千万别得罪云家,他们是连二叔都惹不起的存在。
“二百两,二百两总可以了吧!我身上只有这么多了。”梁康气急败坏,把腰上的钱袋子扯下来扔到桌子上。
白安辞挑眉示意徐东去拿,随后点点头,“可以,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