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笙压根也没用杨明祺帮忙,她在听到系统如同防空警报的提示音后,直接灵活地闪身一躲,眼睁睁瞧着那从天而降的花盆与她擦肩而过,然后“啪”的掉在地上,摔了个四分五裂。
“我去,好险。”杨明祺惊魂未定地捂捂胸口,作为优秀的社会主义接班人,他拳头硬了,当场就蚌埠住了,抬头看向身后的酒楼上,直接放声大骂道,“干什么玩意呢这是?谁搁那高空抛物呢?要不要点儿脸?这叫杀人、杀人你懂吗?”
杨明祺满腔正义的话音还没落,结果一时不小心,就在眼角的余光中看到,正有无数个人高马大的黑影从暗处走出,且越逼越近,几乎就快把他跟齐笙给团团围住。
他惊惧之中,偷偷瞥了下走在最前面的壮汉头头,只见这家伙面目狰狞、满脸横肉,看上去十分能打、凶得不行。
完蛋,是要命的节奏。
“咳,对不起,我错了。”杨明祺随即两级反转,立马变得神色惶恐,他使劲把音量压低,声线随着嘴角一起颤抖,欲哭无泪地小声哔哔道,“其实不懂……也没关系的,万事好商量嘛,各位大哥……不,大爷……”
可惜并没一个人肯搭理他,只有那壮汉头头依旧气势汹汹地朝齐笙走过去,停在几步之外,然后——
直接给她跪了。
“小姐,小的来迟,您受惊了。”
齐笙默不作声,低眸瞅着落在自己脚边的碎花盆,依稀能想象得出来,要是这么个比脑袋还大的东西砸到头上,那么等待她的结果只能是“人一躺,布一盖,全村老少等上菜。”
“咳,没事。”齐笙长舒一口气,又抬眼瞪了瞪杵在酒楼上栏杆旁,想撒丫子就跑的几个纨绔少年,不悦地拧了拧眉头,“哼。”
“小姐您息怒,属下这就去办。”壮汉头头直接招了招手,立刻开始给一圈底下的人明确分工,“你们几个,上去把二楼的出入口堵住,谁都不许放下来;你们几个,回去告诉国公爷、夫人和公子们,就说小姐差点被人暗杀;你们几个跟我,留在这儿保护小姐!”
“小姐,您放心,有属下在,一定誓死护卫您周全。”
好家伙,杨明祺直呼好家伙,就此种大场面,他这辈子也只在电影里见过。
“卧槽,牛逼啊老铁,狂拽、炫酷、六六六。”杨明祺忍不住拍手夸赞,赞到一半后又唉声叹气地兀自感慨,“果然穿越人跟穿越人之间的差距,比我跟猪的差距都大。”
瞧人家,小日子过着,小团宠当着,小保镖护着,再看他自己……算了提及伤心,不说也罢。
“妹妹,妹妹!”
“明祺,我的儿!”
不远处的齐景南和蒋氏听见动静后,已经匆匆忙忙地就往这边赶,当然,护卫们必不会拦自家的二公子,只把那个眼生又吵闹的婆娘给挡在了外头。
“干什么?干什么你们?”蒋氏双手抱胸,咋咋呼呼地不忿道,“我得进去找我儿子呢!”
“事情查清楚之前,不许任何人靠近我们小姐。”护卫们对外人么得感情,淡定地把手里的刀一亮,吓唬道,“违者、杀!”
“妹妹,你没事吧?还好吧?”齐景南拽拽齐笙的袖子,从头到脚把人给打量了一圈,见她鞋上沾了些泥土,十分泄气地自责道,“是我不好,都怪我不好,刚刚只顾着逗蛐蛐,没能保护好你。”
“我没事啊,哥哥。”齐笙笑嘻嘻地拍拍齐景南的手背,轻声安抚道,“这怎么就怪你呢?可能只是个意外而已啦。如果不是……哈,等会儿爹爹到了,也照样能查出来。”
“二哥哥真的不用担心,我不怪你,爹爹娘亲肯定也不会怪你的,你……”
“笙笙!我的笙笙!”
“妹妹,我的妹妹!”
没过多久,从整条街的另一头直接爆出几声熟悉又高亢的叫喊,齐家老小集体出动,丝毫不顾自己尊贵如斯的形象,全都下了马车后、慌里慌张地冲破人群,以百米冲刺的速度狂奔,一个接一个,谁都不让谁地凑到了齐笙身边来。
靖国公跑得慢了些,没能挤进去,只能眼巴巴望了望,见齐笙仅露出的一个脑袋还好,又见到地上那个绝对能要人命的花盆,用力咬咬牙,便扭头跟护卫阴沉严肃地问话道: “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谁有这么大的胆子,居然敢害我的女儿?”
“是,是……”靖国公从未表现出这么滔天的怒意,护卫被吓得不轻,语无伦次地回话道,“二楼……有几位公子,可能是个……意外……”
真完蛋玩意儿,连话都说不利索!
护卫头头从偷摸观察脸色可以看出,靖国公的怒气值正不断攀升,直接过去一脚踹走了没用的手下,自行答话:“回国公爷,小的刚派人查过,说是二楼有几位公子吃醉了酒,嬉笑打闹中不慎把花盆推了下去,险些误伤到小姐,目前暂未查到任何可疑之人,应是个……意外。”
“呵,意外!”靖国公目光凌厉、再度死死盯了盯地上的碎瓷片,“我女儿险些丧命,一句意外就想应付?想得美!他们人呢?在哪儿?”
“在这儿,在这儿!”纨绔公子们本来对掉下个花盆并不在意,直到看见差点被砸死的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