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给你放水。”
林嘉芩走过来:“两位嫂嫂,这投壶还是得看我的。”
两位嫂嫂对视了一眼,一同啐了林嘉芩一下,林嘉芩一下扑到林昕媳妇身上,故作委屈。
尴尬的气氛消弭了,女眷们嬉闹着往香雪阁走。
再说林福一路策马到了魏王府,门房一看是她,赶紧让人进去通报一边就将林福迎了进去。林福本想在阍室等着通报的人回来,门房一拍大腿说:“哎哟喂,林谏议,我家大王吩咐了,您来了不用拦着直接进去。”
门房一边将林福往里头让,一边还说:“咱这魏王府以后都是您当家,您在自个儿家里还客气什么,哪有人回自己家还得让夫婿允许了才能进去的。”
林福笑睨这门房,年纪不大,说话却是一套一套的,扔了几颗金裸子给他:“小伙子挺会说话,有前途。”
门房接过金裸子笑得见牙不见眼,连连道谢。
得了通报的秦崧大步走过来,见到的就是林福给门房扔金裸子,门房变着花样奉承的样子。
“阿福。”
林福循声看过去,快走了两步,两人一靠近,手自动就牵在了一起。
“你这门房选得不错,挺会说话的。”林福道。
秦崧看向门房,后者立刻就把刚才那番话又说了一遍。
“不错。”秦崧很满意,扔了一个小荷囊给他。
门房接住,大喜过望,“百年好合、早生贵子”等吉祥话从他嘴里犹如滔滔江水流出来。
秦崧牵着林福往里头走,说道:“是为我改授益州大都督一事来的?”
林福点点头:“夔国公加封了太子太师,离了益州到京城荣养,我原以为益州大都督会从西南边军里提拔。”
秦崧将林福带到府中景致最好的一处花园,在凉亭中坐下,仆从们陆续将茶点鲜果端上来,随后秦崧把人遣退。
才说道:“父皇此举其意有二,一是收归西南兵权。夔国公虽忠于父皇,然与定国公不同,他节制西南边军多年说一不二,西南边军只知蒙戟不知天子,长此以往,必会君臣相疑。父皇都能让慕容毫全身而退,自然不希望自己信任多年的臣子最后没有善终。夔国公自己也知道其中关窍,因此去岁破了罪人秦鸿和景南阴谋,他上表陈情,请父皇封个国公爵。”
林福了悟:“这样的情形下,益州大都督职最好由皇子接任,还不能是遥领。朝中诸皇子的确没有比你更合适的。”
秦崧颔首。
林福看着自己的美人,想到又要分离,心中难免生出了一分愁绪,就忍不住……想调.戏一二。
于是她就伸出手,轻捏住秦崧的下巴,拇指轻抵住他的下唇,说:“我们荣保就是厉害,甩别人十条朱雀大街。”
秦崧耳根发烫,目光四下一扫,确认仆役们没有违背他的吩咐,不长眼地跑来花园,他就长臂一伸把林福抱进怀里,低头吻上去,直接攻城略地。
“唔……”林福低低呼出一声,坐在秦崧的腿上,双手揽上他的肩膀,唇舌热情回应他。
两人难分难舍,气息灼热交融,比炎炎夏日还要热上几分。
不知过了有多久,林福微微退开些许,喘息着,说:“你又戳到我了。”
“抱歉,我控制不住。”秦崧把脸埋进林福的窝颈,闷闷说:“真想立刻就大婚,太常寺的不知在搞什么鬼,还不给我卜筮个吉日出来。”
林福低低一笑,抱着秦崧轻轻抚着他的后脑给他顺毛。
过了一会儿,秦崧稍稍压下了身体里翻腾的欲念,抬起头来看着林福,低声说:“我原以为我能同你一道去扬州,没想到……”
林福凑上去亲亲秦崧的额头,问:“你说的陛下第二个用意是为何?”
秦崧说:“为景南国。”
林福神色为之一肃。
恶邻景南与已经灭国的高姜国一样,几乎是每年都要侵扰大周边境,太宗曾送公主入景南和亲,然而并没有什么用,景南老实了没几年又故态重发,和亲公主也在景南死得不明不白。
及至先帝朝,西北的高姜、西南的景南都是大周的心腹之患。
然后今上登基,铲除了韩家后就在积蓄力量,终于在七年前让高姜灭国。
皇帝分裂的高姜,又借去年秦鸿叛乱之由又灭了东姜,如今是要腾出手来收拾景南国了。
景南比之高姜国力又强盛许多,让其灭国恐十分困难。高姜之所以分裂为三国,那是天时地利人不和的共同作用,景南却不具备这样的好条件,至少现在还不具备。
“那也得给景南一个教训,至少让他们几十年不敢犯边。”秦崧杀气腾腾道:“犯我边塞,杀我百姓,百死难赎!”
林福目不转睛地看着秦崧,她的美人不止美,还帅,如一把绝世名剑,一出鞘,优美又锋利。
“那我就在此祝你战无不胜,早日让景南对我天.朝称臣纳贡,永世不敢再犯。”
“阿福……”秦崧敛去一身锋芒,用脸颊贴贴林福的,“你在扬州要保重,扬州如今是人人眼中的一块肥肉,你且要万事小心。”
“你放心,谁敢把我当软柿子捏,我就扎他一手血,我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