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福几人对视了一眼,原来小胡子叫燕十一啊。
“小胡子”再说:“须永寿以为背叛了燕王他就能得了好?就他做的那些事情,死一万次都算少了,他就算出卖了燕王,京城那位也不会放过他的。”
冉旭大叫:“你胡说什么,我姐夫才没有背叛燕王,你疯了吧!还有你,你这些日子都哪儿去了,我姐夫派人到处找你!”
几人再对视一眼,“小胡子”冷笑:“找我?怕是想杀我灭口吧!”
冉旭:“什么灭口不灭口,你在说什么啊!”
“小胡子”:“我好几次就差点儿变成鬼了,来杀我的人可都说了,是须永寿派来的。”
冉旭不说话了,他的沉默透着几分心虚的意味儿。
看来他果真知道,须永寿倒是什么都不瞒着他,果然是真爱么?!
“说吧。”
冉旭抖了一下,颤声问:“你、你让我说、说什么……”
嘭——
一旁守着的护卫得了林福示意,一拳揍在冉旭的肚子上。
“嗷——咳咳咳……”冉旭被揍得惨叫:“你要我说什么啊,你要我说什么啊?!”
“小胡子”:“须永寿都把燕王让他训练的私兵藏在哪里了?”
冉旭又是一抖,没说话,然后护卫又是“嘭”得一拳。
“嗷呜呜呜……”冉旭大哭:“我不知道啊,我不知道啊,他根本就不信我,怎么会把这么重要的的事情告诉我呜呜呜……”
“你不知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派去刺杀京城那小娘的人就是私兵!你不知道还能把那么多人派出去?”
林福斜睨一眼庞子友。
庞子友一脸正气凛然,嘴里学着小胡子的声音阴狠放话:“你要是不说,我就打到你说为止,我看看是你的肚子硬还是我的拳头硬!”
然后护卫完全不用吩咐,嘭嘭嘭几拳下去,冉旭顿觉生不如死,他被捆在柱子上,腰都弯不了一下,只能硬生生捱着剧痛。
“我说,我说,别打了……呜呜呜……”冉旭哭得声音含糊不清,“我是真的不知道私兵藏在哪里,我是让管家去安排的,姐夫他……他这些事情从来不告诉我的,说是怕我坏事,你去找管家吧,他知道,他知道……呜呜呜……”
冉旭还在哭,林福几人对视了一眼,离开小黑屋。
“你们怎么看?”到了外头,林福问。
“看来他是真不知道。”寇朝恩说:“我是须永寿的话,也不会让重要的事情告诉这么个草包美人。”
庞子友说:“那现在怎么办?去抓须宅的管家?这个人几乎不出须宅,要在须永寿眼皮子底下抓人可不容易。”
“不行。”林福摇头:“抓冉旭尚可,抓那管家就打草惊蛇了。”
几人都沉默了。
找不到须永寿蓄养私兵的证据和私兵藏身之处,他们就不能请朝廷调扬州大都督府的兵,否则无事贸然调兵会引得天下人心惶惶,更会打草惊蛇让须永寿及淮南道投靠燕王和太子的官吏们都收拾干净首尾,那就功亏一篑了。
“冉旭问不出什么来,要不先放他回去,可以通过他的嘴让须永寿以为燕王对他起疑心,逼须永寿行动。”晏陈说道。
林福点头同意,让护卫把冉旭打包,送城外义庄里去。
另一边,燕十一到底是经验到老的探子。他被抓住,后又被救,救他出来的人又要杀他被他逃脱,一路上追杀没有停过,他从城里逃到城外接着到了高邮县然后逃出了扬州境内,但终于他声东击西,金蝉脱壳了。
他金蝉脱壳之后却没有回益州,而是乔装打扮有折回扬州城潜伏起来。
林福得到消息说小胡子不见踪迹后,燕十一已经打扮成一个卖柴禾的老翁回到扬州城。
他回到扬州城是为探听扬州虚实,他相信追杀他的人是须永寿的人,未免泄密,换做是他,他也会杀人灭口。
但是燕王谋划多年的事情不能功亏一篑,这次再失败,燕王再没有重来一次的机会了。
他没有贸贸然找上须永寿,而是化身卖柴老人,先尝试接触须宅负责采买的下人,趁送柴禾的机会进须宅找须永寿,他找过去的时间都已经算好了,就在须永寿的休沐日。
燕十一算好了一切,却没有算到冉旭被绑走一天一夜,又饿又渴还被暴打,好不容易挣脱了身上捆着的绳子取下头上的布袋,一坐起来就看到自己被扔进一个棺材里,周围全都是棺材,空气里全是腐败恶臭,他整个人心态都崩了。
人被逼到极限都是能爆发潜力的,冉旭哭喊着一路从城外的义庄跑回须宅,看到须永寿就像看到了救星,扑过去抱住须永寿就是嚎啕大哭。
须永寿被他身上各种臭味熏得头晕眼花,还听他口齿不清地骂燕十一如何如何。
“究竟怎么回事?”须永寿把冉旭推开,一推,竟然不开,额头青筋直跳。
冉旭大哭,手脚并用把须永寿抱得很紧:“姐夫,燕十一绑了我呜呜呜……他还打我呜呜呜……打了好多拳呜呜呜……他还把我扔在义庄棺材里呜呜呜……”
须永寿不耐烦说:“他绑你做什么?”
冉旭说:“他问我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