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
“不买也好,买了我们家那两个小子成天都只知道看电视,放学回家就是开电视,作业也不做。”提起两个儿子,徐嫂子就头痛。
陈福香想起大虎今年正好高二,有心提点徐嫂子:“那个,嫂子,我听说前不久教育部
在首都召开了全国高等学校招生工作会议,大虎要是喜欢念书,就好好念吧,抓紧时间。”
徐嫂子文化水平低,只来部队后上过扫盲班,勉强认识几个字,对这信息并不敏感,她望着陈福香:“你这意思是?”
正式的消息毕竟还没出来,陈福香也不好把话说得太直白,便说:“你回去问问徐政委吧,我也是听说的,具体的也不清楚。”
事关孩子,每个母亲都很重视。徐嫂子回去后就把这话说给了徐政委听:“老徐,你说福香这是啥意思?”
徐政委干了一辈子的思想政治工作,比徐嫂子敏感得多。他马上意识到可能要有新的变化了,其实从去年开始,就出现过很多变化,恢复高考其实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毕竟百废待兴的国家需要人才。而考试是目前最公平公正的选拔人才的方式。
“这段时间把电视关了,别天天放电视了,让大虎回家好好学习,认真念书。”徐政委立马做了决定,“这段时间咱们家的伙食开好一点,给大虎补补脑子。”
徐嫂子一听他这么郑重,也意识到事情很重要,马上答应了,又问:“这个事要叮嘱大虎不要说出去吗?”
她是怕给陈福香带来麻烦。
徐政委想了一下说:“你先别跟大虎透露风声,我回头打听打听具体是什么情况。”
“诶。”徐嫂子忙应下。
——
这厢,岑卫东为了让陈福香好好复习,下班就回家做饭。
吃过饭后,他问陈福香:“有不会的吗?可以问我。”
“上次妈妈问你,你也不懂啊。”岑榆在一旁吐槽。
岑卫东摸了摸鼻子:“你个小兔崽子,这么喜欢拆台,那你来给你妈妈讲题啊?还有,不会怎么啦?我跟你妈共同学习,共同进步。”
七岁的岑榆长得眉清目秀,皮肤非常白,很细腻,用岑卫东的话说就是没男子气概。但岑榆很开心,他觉得自己跟妈妈长得很像,母子俩的肤色都一个样,他爸这么说,肯定是羡慕嫉妒他。
“你都忘光光了,还共同进步呢,你就别耽误我妈学习了。”岑榆撇嘴,疯狂吐槽。
岑卫东气结:“小子,想不想比比?”
幼稚,那么大个人了,还欺负他一个小孩子。岑榆才不跟他比呢,别人家的爸爸都会让儿子,但他爸从不会,而且嘴里还特别义正言辞,说是战场无父子,没人情,只有敌人。歪理,岑榆不服气,又说不过他厚脸皮的老父亲,干脆站了起来:“栗子,走,咱们出去玩。”
小时候岑榆可以说有一半的时间是栗子带大的。从他一岁多,能走路,不愿安分地呆在木床里开始,父母去上班后,就是栗子在家里陪他玩,照顾他,一直持续到他四五岁上幼儿园。现在都上小学了,别的小朋友要么是自己回家,要么是家里的大人来接,而来接他的是一只猴子,一人一猴形影不离,结下了深厚的友谊。
栗子这几年跟小主人的时间最多,一听到小主人召唤,立即从椅子上跳了下来,跟着出去了。
岑卫东郁闷:“这小子,才几岁就要翻天了。哎,还是小姑娘可爱,皮小子实在太烦了。”
隔壁周营长回家,他们家的小姑娘就穿着花裙子开开心心地迎上来,摇着两只胖嘟嘟像藕一样的胳膊,甜腻腻地喊道,“爸爸,抱抱”。
岑卫东特别羡慕,他掰过陈福香的脸,啪叽亲了一口:“岑榆长大了,咱们什么时候生个女儿?”
陈福香打开他的手:“你别打扰我看书。”
岑卫东悻悻然地站了起来,自从知道能高考后,他媳妇儿就跟入了魔一样,除了中午给他和儿子做饭,平时都不搭理他们了。
哎,算了,她想念就念吧。
岑卫东摸了摸鼻子,老老实实地出去了,将空间留给了陈福香。
岑榆在外面跟小伙伴儿们玩皮球,才玩几分钟,就听到小虎哥说:“岑榆,你爸来了。”
“他才不会呢,他在家里黏我妈。”岑榆撇嘴,不相信小虎的话,结果话音刚落,脑袋上就挨了一栗子。
他回头,看到他爸笑眯眯地站在身后:“臭小子,说我啥坏话呢?”
岑榆赶紧捂住头:“没有。”
小虎几个马上冲了上来,拉着岑卫东说:“岑叔叔,我们一起玩球。”
岑卫东很爽快地答应了:“好啊。”
“那你跟岑榆一队,我们三个人一队。”小虎赶紧分组,岑叔叔是大人,就该配个最小的,人数也应该少一点。
岑卫东点头:“没问题!”
两队比了起来,比的是看谁投中的次数最多,一人一次,轮着来。小虎很奸猾,他们人多,每一轮有三次机会,而岑卫东父子只有两次,岑榆还是个矮矮的小豆丁,就是岑卫东再厉害,一轮也只能投中一次,只要他们三个人能投中两次就问道赢啦。
岑卫东看破不说破,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