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说完了缘由,大家都看向陈福香,眼睛里满满地艳羡:“岑团长真是没得说,福香,你教教我们,怎么教岑团长的,同样是男人,他咋那么贴心?不像咱们家那口子,让他丢个垃圾都跟要他的命一样。”
陈福香被大家闹得有些脸红,腼腆地说:“我没有啊,是卫东哥人好,我什么都没做,卫东哥自个想到的。”
大家看着脸皮薄,性子好,软萌萌的陈福香,相信了这话,她确实不像会□□男人的。哎,遇到什么样的男人都是命,羡慕不来。
“岑团长确实是咱们家属楼里一等一的好男人。”
家属院里谁不知道,他下班回家什么活儿都干,饭都很少让福香做,说什么做饭油烟重,别熏着孩子了。
听人这么说,徐嫂子嗔了对方一眼:“光羡慕有啥用,将家里的男人发动起来啊。你看咱们家老徐,跟岑团长走得近,这不近朱者赤了?”
大家一想,也有道理。徐政委谁不知道,多大男子主义的一个男人啊,现在都知道回家体贴媳妇儿了。他都能改造,自家男人怎么就不能了?
而且岑卫东和徐政委还是领导。她们的男人官做得还没岑团长和徐政委大呢,没道理领导回家都干活疼媳妇儿,她们男人回家却当大爷。
于是,今晚家属楼里热闹了起来,吃过饭,女人们就让男人干活了,洗碗扫地洗衣服不拘,总得干个一两样。男人要不服气,她们就提出,连岑团长和徐政委都做家务呢,你们却什么都不干,好意思吗?
男人也是要面子的,怎么能被旁的男人比下去呢?而且领导都干活了,自己再摆大老爷们的谱好像也说不过去。不就干家务吗?多大点事,干就干!
但只有干过才知道,家务活看起来似乎挺简单的,但却并没有那么轻松,非常磨人耗时。而且这些没怎么干过家务活儿的男人还闹了不少笑话,打碎碗是最常见的,更有甚者,男人力气大,直接把好好的衣服搓了个洞的,还有的洗一件衣服结果浪费一块肥皂的,惹得自己媳妇儿河东狮吼。
第二天,这些男人们看岑卫东和徐政委的眼神都有些幽怨。都是领导带的头,搞得他们灰头土脸的。
总算不是自己一个人受牵连了,而且自家媳妇还在外面给自己挽回了面子,将自己说得好,徐政委心情大好,拍了拍对方的肩:“连敌人的高地都能拿下,干点家务活而已,有多难的?这点信心都没有吗?”
他都这么说了,对方还能怎么样?当然只有继续干下去啊。
这么阴差阳错一搞,最近家属楼里的气氛都好了许多。而且因为这个事,军嫂们的关系明显拉近了许多,让服装厂里气氛都跟着好了起来。
不过这都是小插曲,更大的喜事在后面,时间进入到三月,服装厂的订单量翻了一翻,因为年前订货的那批供销社和百货大楼都加大了订货量。
因为部队服装厂的货质量一样,布料一样,款式却更多,而且价格还普遍比兰市服装厂那边低个一两块钱一件,自然更受欢迎。
卖得好了,各供销社和百货大楼自然更乐意从他们这边进货,毕竟从哪儿进货不是进?反正多卖点钱,虽然分不到他们手里,可业绩比往年好,年底他们写报告的时候也更好看啊。而且相邻的兄弟单位都从部队服装厂进货,他们不进,到时候业绩不如人,写年终总结都没面子。
领导们也是要面子的,而且也想做出一番成绩,自然是哪边有利可图就往哪边靠了。
这本来是个喜事,但服装厂的产量是个问题。因为厂子里就只有这么几十台机器和工人,根本忙不过来,随着订单的增加,就是加班加点也赶不过来。
提高产量这个事迫在眉睫。
于青青这人最激进,她的意思是增加设备,招聘新员工,提高产能,趁机扩大市场。
但这样一来也会提高厂子里的风险。厂子现在也就刚刚盈亏平衡,能勉强养得起厂子里的这几十号工人,保守的军嫂不大愿意冒风险,她们怕厂子出了事,好不容易的来的工作就没了。
双方都有自己的考量。陈福香自然是支持于青青,现在形式好,不抓近机会,回头这些供销社或是百货大楼在她们这里拿不到货,肯定又会去兰市服装厂了,青青好不容易才拉回来的客户又没了。
双方的考虑都有道理,最后徐嫂子作主,让双方将各自的意见写下来,分析优劣,交给上面来决定。
这算公平的决定了,大家都没意见,下班之余,卯足了干劲儿写报告。
陈福香也帮着于青青写报告。
其实大家之所以不同意,还是她们的底子太薄了,没钱。添新机器要钱,招聘新的员工都要钱,可不发展,永远都她们这几十个人也不现实。
陈福香上次就想出钱,没能出出去,这回又攒了小半年的钱,她跟岑卫东加起来快两百块钱一个月,算下来有小一千。她跟于青青商量:“钱的事,咱们可以搞集资,工人集资建厂,扩大生产,你看怎么样?”
于青青也明白,要想上面同意她的方案,资金问题必须得解决。明眼人都应该看得出来,服装厂的发展势头挺好的,出钱应该不会亏,估计这回愿意出钱的人比上次应该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