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福香,卫东,你们快进来坐,外面太阳热。”她把两人叫进了屋,指着厨房说,“本来已经做好了,老徐又拿了只野兔回来,说是你们打的,叫我赶紧烧上,已经下锅了,一会儿就好,你们先吃饭。”
徐政委提着酒瓶子出来,招呼岑卫东:“来,喝一杯,咱们上一次喝酒还是在四年前。”
“好啊。”岑卫东把饭盒递给徐嫂子,“嫂子,这是我们刚才在山上摘的,给大虎和小虎尝尝。”
徐嫂子揭开盖子:“哎呀,这么多野枣和野葡萄,留着给福香吃啊,那两个皮猴子吃这东西也是浪费。”
“妈,什么是浪费啊?哇,你今天做了鱼啊,我喜欢。”两个孩子满头大汗地从外面进来,看到桌子上有肉,哇哇大叫。
徐嫂子瞪了他们一眼,把他们赶了出去:“一身都是汗,不喊你们不知道回家吃饭,赶紧去院子里洗洗。”
然后又对陈福香说:“这两个小子太皮了。你先坐下吃饭,我去看看锅里。”
两个男人喝酒,她坐在一边挺不自在的,陈福香索性跟着徐嫂子进了厨房说:“嫂子,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吗?”
厨房里闷热,徐嫂子本来是想让她出去的,但看她的样子似乎是不自在,便说:“你去地里给我拔两根葱,再摘两个红辣椒,洗干净拿进来吧。”
“好。”陈福香赶紧出去。
等她把葱和辣椒拿进来,徐嫂子接过,切成段,揭开锅盖,丢进去,放上调料,翻了翻,然后就把红烧野兔铲进了盆里,端出去又招呼陈福香:“坐下吃吧,我马上就来。”
两个孩子也上桌了,陈福香坐到了岑卫东旁边,她发现,两个男人虽然在喝酒,但只吃了花生米,其他菜都没动,显然是在等他们。就徐嫂子嘴里的两个皮猴子其实教养也很好,坐在桌子旁在说他们的小伙伴儿,也没动筷子。
直到徐嫂子过来,徐政委说:“吃饭了。”
大家才提起筷子。
徐嫂子坐下就发现了这一幕,她嗔了徐政委一眼:“你们先吃啊,等我做什么?这么多,又吃不完。”
“吃,卫东别客气,小姑娘,你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多吃点。”徐政委热情地招呼大家,然后夹了一条兔腿到徐嫂子的碗里。
“你给我夹干什么,我自己又不是没长手。”徐嫂子嘴里抱怨,眼睛却笑弯了。
陈福香发现,进城之后看到的跟乡下好多不一样,比如还没结婚就搬出去住,自立自主的于青青,还有徐政委这样一点大男人架子都没有的丈夫。
“看什么呢,吃饭了。”一条兔腿落到了面前的碗里。
陈福香偏头,正好看到岑卫东收回去的筷子,她心里不知为何,升起一股说不出的满足感,就像别人有的,她也有了似的。
岑卫东做事非常老道,给陈福香夹了一条兔腿后,又将剩下的两条兔腿直接夹给了两个孩子:“多吃点,争取早点比你们爸爸还长得高。”
“谢谢岑叔叔。”两个孩子异口同声地说道。
徐政委听到这句,手指往旁边的陈福香一拐:“这是福香姐姐,你们还没跟姐姐打招呼呢。”
两个孩子马上喊道:“福香姐姐好。”
陈福香羞涩地笑了笑:“大虎,小虎好。”
“姐姐你真好看,还有小酒窝。”小虎惊喜地喊道。
徐嫂子在一旁解释:“小虎最喜欢酒窝了。”
这话还真不是假的,小虎见陈福香一笑起来有酒窝,马上端着碗过来,把大虎挤开:“我想跟姐姐坐在一块儿。”
岑卫东听到左一声姐姐,右一声姐姐,脑门疼。他瞥了一记徐政委,这人故意的,他举起酒杯,在桌子上还回去:“徐政委,我敬你一杯。”
徐政委看笑话看够了,也举起酒杯跟他一碰:“来,干了。”
男人喝酒总是很慢,女人和孩子们都吃完了,他们俩还在喝酒。
大虎和小虎很喜欢漂亮又温柔的陈福香,吃过饭就拉着她去玩。
徐嫂子待会儿还要收拾家里,没时间陪客人,索性由他们去:“外面太阳热,你们在阴凉的地方玩。”
“知道了,我们带福香姐姐去看我们捉的泥鳅。”大虎和小虎把陈福香拉到角落里的水缸边上,指着里面浑浊的淤泥说,“福香姐,我们捉了好多泥鳅养在里面,等它们生了小泥鳅,再把它们吃了,小泥鳅又长大了,这样就一直有泥鳅吃了。”
陈福香没养过泥鳅,不过她看这破水缸不大,有些怀疑:“里面真的有泥鳅吗?”
“当然有。”大虎不服气,拿了一根棍子往淤泥里戳,“我给你找。”
可惜把水都搅混了,也没有一条泥鳅钻出来。
大虎失魂落魄:“我的泥鳅呢?”
“福香,大虎,小虎过来吃水果了。”徐嫂子在里面喊道。
陈福香马上拉着快哭出来的小虎应道:“好的,嫂子。”
听到这声音,岑卫东挑眉,斜了徐政委一眼:“你让福香叫你媳妇儿嫂子,回头又让大虎、小虎叫她姐姐,这辈分应该怎么算?”
徐政委喝得有点多,脑子有点反应不过来,竟没意识到突然跳跃了个话题,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