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去。”
韩春花及一众侄子媳妇、陈老三、梅芸芳皆是无语,他们也都没吃啊,闫部长只看得到那三个人吗?
岑卫东婉拒:“下次吧,你看今天发生了这么多事,我哪吃得下饭啊。”
他要真吃了这顿饭,见了朱书记,搞不好会被这两个老奸巨猾的东西算计着去帮他们卖蚕丝。他可不想揽这种事情,给他们搭个线就仁至义尽了。
陈阳也说:“谢谢闫部长,我妹妹吓到了,我先带她回去了。”
闫部长无语,你妹妹哪有被吓到的样子。可这话说出来也不合适,毕竟人一小姑娘好端端的呆在家里,却被人闯进去给抓走了。
这事还是发生在他们前进村,不行,他回头得让民兵们下乡,好好跟这些村里的治保主任上上课。
“行,那改天吧,太阳大,你们早点回去。”闫部长想着手里头的事也不留他们了。
于是五个人一起离开了公社,往家里走。出了公社,见太阳太大了,陈阳去摘了两片芋头叶子,递给四奶奶和福香:“顶头上,别晒坏了。”
“嗯,走阴凉的地方吧。”岑卫东将她们俩推到了靠近路边的位置。
这边,闫部长见人走了才想起,还没问岑卫东今天晚上来不来他家吃饭的事。不过估计也不会来了。
没客人,他媳妇肯定不让他喝酒。哎,都怪这些闹事的。
横了一眼院子里的张家人、陈家人,闫部长没好气地吼道:“怎么,还没打够?要不要去训练场,打个够?”
他一发火,韩春花和梅芸芳都不敢闹了,两人从地上爬了起来,浑身都火辣辣的,全是灰尘和血迹、汗水,混在一块儿,连脸都看不清楚了。
瞪了彼此一眼,韩春花直接撂了狠话:“把彩礼准备好,我明天带着人来拿,还有我几个孙子孙女的生活费,你要不给,我明天带人把你们的房子给拆了!”
“闫部长,你看有土匪啊,欺负我们贫苦百姓。”梅芸芳赶紧找闫部长。
闫部长鸟都不鸟她,甩手走了。
韩春花占了上风,得意了:“你们家干出骗婚这种事,还想赖账不还,做梦。我告诉你,梅芸芳,你敢不还,我天天带着孙子孙女上你们家吃饭。”
她别的不多,就孙子孙女多,十几个,还有被抓走的侄子也有三个娃。
梅芸芳气得说不出话来,偏偏自己人少,打不过对方,对骂也不是人的对手,只能自己怄气。
韩春花看她这副憋屈的样子,总算出了口恶气,带着侄子和媳妇扬长而去。
院子里只剩了陈老三和梅芸芳两口子。
陈老三的腿本来就没好,现在又被张家打了一顿,受伤的腿痛得很,站都站不稳。他可怜巴巴地看着梅芸芳:“三娘,你扶我一下。”
梅芸芳可没忘记他刚才把事情都推到自己身上的事,朝他吐了一口水:“你这窝囊废,只知道出卖婆娘,没骨头的软东西,我扶你?我不打你就是好的。”
她一脚踢过去,直接踹在陈老三受伤的腿上,陈老三本来就没站稳,这下更是扑通一声,摔在了滚烫的地上。
公社的民兵看了也装作没看见。
出了口气,梅芸芳甩手就走,却被民兵拦住了:“闫部长让你把你家闺女带回去,咱们武装部都是男人,她一个女的在这里不方便。”
陈燕红名声坏成这样,闫部长可不想她在这里又跟血气方刚的民兵们扯出什么事,只想赶紧送走她。
梅芸芳也气女儿,根本不想管陈燕红。可看样子她不把陈燕红带走,民兵根本就不会放她走。
她只能进屋,看着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陈燕红,问道:“你男人呢?”
“他不要我了。”陈燕红抹了抹眼泪。
梅芸芳气不打一处:“谁让你当初不听我的,非要嫁给他。走,你都是他的人了,他说不要就不要啊,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我送你回去。”
陈燕红也不想回陈家,她知道回去肯定没好果子吃,而且以后也不会有正经的好男人愿意娶她了,相比之下,还是回大军那儿更好。于是她默认了梅芸芳的提议。
梅芸芳将她搀了起来,扶着她去了大军家,顺便在心里琢磨,能不能再问女婿家要点钱,不然明天没法打发韩春花那个泼妇。
——
进了村,陈阳说:“四奶奶,你们也没吃饭吧,别回家做了,去我们家一起吃吧,免得做两次。”
“这,不用了,我早上煮的粥还剩了一些,凉在水缸里,我跟向上吃就行了,小岑你去陈阳那儿吃吧。”四奶奶会看眼色,猜到了他们有话说,委婉地拒绝了。
陈阳确实有话想跟岑卫东说,也没留四奶奶。
三人进了屋,陈福香说:“哥哥,我去做饭了。”
“不用,我做,你去把地里的那只瓜摘回来切了,先跟岑……卫东垫垫肚子。”陈阳说着就进了灶房,利落地刷锅,淘米下锅。
陈福香点头要去,却被岑卫东拦住了:“太阳大,我去。”
他大步进了自留地,看到了西瓜藤上最后一只西瓜,摘了下来,打了一桶井水泡了一下再切开,但时间太短,西瓜还是热乎乎的,吃进肚子里并不凉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