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来说,六点是下班时间,今天是个例外,整个HK大楼无一人敢走,因为提前收到消息,今天是沈总回公司的日子。
文哲提前召集所有高层到会议室等待。
会议室的黑色长桌,对排坐着的全是HK各领域高层人物,最年轻的三十多岁,岁数大一点的五十多,两排坐满足有四十多名,单挑一个拿出去,都是“总”字称呼,房地产张总、化工业宋总,娱乐影视齐总,等等......
会议室门被人推开,沈知南一身寒意踏进来。
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出。
沈知南长腿迈到最前方主位上,懒懒往靠椅上一坐,指骨在桌上敲了三下,声音不大,但是在寂静的环境里显得十分明显。
“说说吧,有人提议让我下马?”他笑着问了一句,很随意。
在座每一位都是刚刚看过实时新闻的,局势已经翻天覆地扭转,谁这时候还敢说什么?纵使之前说过些什么言论,眼下也只能憋着。
无人出声。
“呵——”
一声冷嘲从男人喉间滚出,众人汗毛直立。
沈知南单手插兜起身,慢悠悠地围着长桌走,像是在散步似的,绕了两圈后终于有了动作,随手拿起桌上一瓶矿泉水,拧开。
走到一人背后,从头上直直浇下去。
被浇的那人紧闭双眼,浑身颤抖,双手促狭地放在腿上,嘴巴长得大大的便于呼吸,有很明显的恐惧,但是却一个字也不敢说。
其余人纷纷收回视线,选择回避这一幕。
一瓶浇完,沈知南又拿起新的一瓶,拧开,走到另外一人背后,目光懒散地睥睨,又是从头直直浇了下去。
......最后,总共十一人头上被浇了水。
沈知南丢掉手里的空瓶,声线凉凉:“湿了头发的,去找财务结下工资,把交接工作做好,明天就不用来公司了。”
“沈总!”
“沈总,您听我们解释!”
“沈总!!!”
那十一人个个急得跳脚,从座位上站起来,眼巴巴地看着已经走到门口的冷漠男人。
沈知南眼里是没有温度的,哪怕薄唇仍是挽着笑意,“HK再根深叶大,也供不起见风使舵的各位,请另寻高就。”
说完,就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
处理完公司的事情,沈知南到办公室去找等待的星晚,他进去的时候,她已经在休息区的沙发里睡着了,像一只猫儿一样,趴在沙发的侧翼上,露半边脸,脸庞上碎着几率发丝,双唇红润像是刚熟的樱桃似的。
她睡着,他就在她面前蹲下。
细细打量。
打量他的女孩。
看着看着,眼底的颜色就深了,也没多想什么,就直接吻了上去。
星晚醒于缺氧,她在小憩中就觉得不太喘得过气......一睁眼,面前就是男人一双含着皎洁笑意的黑眸,他的薄唇碾压撕磨着她的,轻车熟路地攻城略地。
见她醒了,他的动作愈发大,索性起身将她扑到在沙发上。
“沈知南——”她用手抵着他的胸口,眸如鹿,怯生生地看着上方的男人,“这里是公司阿......”
“嗯,我的公司。”
说完,他又要吻下来,再次被她用手抵住,声音愈发小了,“我觉得影响不太好。”
“隔音,放心。”他的嗓音已经低哑了。
她拗不过他......
直到第三次的时候,她忍不住哭着问:“沈知
南,你吃药了...?”
......
等两人再次从公司出来时,已经是晚上十点的时间,星晚双腿发软,行走时走得格外慢。
反观沈知南,像是被滋润过的参天大树,眉眼间愈发温润,甚至还很关心地问她:“晚晚,不要紧吧?”
星晚:“......”
她浅白他一眼,直接伸手打了他胸口一巴掌,“你说呢!”
那一巴掌,不偏不倚刚好打在伤口上。
“嘶——”
疼得男人倒吸一口凉气。
星晚一下紧张,“没事吧?”
“没事。”
星晚还是不放心,上车后非要扒他衣服看一下,搞得前排开车的文哲都不好意思了。
沈知南用手去挡她胡闹的两只手,“别闹,真没事。”
星晚不依,先扒下男人的西装外套丢在一边后,又去扯原本系得好好的领结,扯松了,想取下来时,又被他轻轻握住手腕,他失笑:“回家慢慢看好不好?”
她摇头,“现在看。”
很固执地将领带从头上取下来,去解他衬衫扣子,解开三颗后一拉开,肩胛骨处的白色纱布有点点血迹透出来,伤口撕裂了。
“伤口......要重新上药包扎,我刚刚不该打你。”星晚很自责。
沈知南此刻就像是个任凭富婆为所欲为的牛郎,衣服半敞着,性感胸膛和锁骨全部暴露在空气里,他靠在那里懒懒的笑,没有丝毫怪她的意思。
反而,凑到她耳边轻声说:“是刚刚在办公室弄裂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