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
顾惊宴不是一个会被威胁的人,他问一句:“找得到动脉吗?”
说完,他用手去拨动刀刃,往下移了半寸左右,“这里,割下去才会死人。”
星晚手开始颤抖。
连带着,匕首也不停地抖阿抖。
长廊里,来往的人流不少,纷纷侧目被这一幕吓到——女人拿着锋利的匕首,落在男人脖颈,明明是拿刀的人,看上去却更为紧张。
有护士已经叫了保全。
两人僵持不下,星晚一颗心突突突地跳,像是要从嗓子眼儿冒出来。
突然,顾惊宴侧头,转身,扬手打掉她手里的匕首。
动作一气呵成。
匕首在地上弹飞出去,很远一段距离,最后撞到长椅脚停下。
星晚怔住。
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顾惊宴将双手插进白色大褂里,眸色冷淡,说:“别找我玩这种无聊的把戏。”
她的后背一僵。
没等她说什么,男人已经转身离开。
......
医院楼下,姜思琪在车里等。
在抽烟。
星晚出来时,头顶艳阳高照,光线刺目。
她回到车里,说:“什么也没问出来。”
姜思琪丢了烟头:“我知道。”
沉默了很久,姜思琪问:“那你现在还回去吗?”
她愣了下,反问:“回哪儿。”
“桃源居阿。”姜思琪停了下,还是问了出来,“你现在是已经离开沈知南了,还是说还和他在藕断丝连?”
“离开了。”
姜思琪理所当然地点头:“他不和顾惊宴只配爱而不得。”
“......”
“你——”星晚偏过头,神色有些不明地看向女人,“你怎么会觉得沈知南他爱我,我只不过是他无聊时高价豢养的消遣,可有可无的。”
姜思琪意味不明地笑一声:“他爱不爱你,你应该最清楚。”
星晚抿唇,没再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