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她这个举动,周围的议论声瞬间爆炸,像是有一万只蜜蜂同时出巢,嗡嗡嗡地吵个无休无止。
“她不是要和沈先生结婚了吗?身在福中不知福。”
“你看她那样儿,可能是脑子有病吧。”
“牛逼。当着沈先生的面,就这样扑在另外一个男人怀里?”
“......”
无数声潮里,沈知南缓缓起身。
他没有放弃,再次走过去,脸上已经没有了表情和情绪,只淡淡说:“晚晚,过来。”
星晚扒在姬苏怀里,如受伤的小鹿,她满目怨憎地看着跟前男人,尽量平静地说。
“沈知南,我都想起来了。”
沈先生眼睫一颤,“我知道。”
他沉默一秒,坚持:“你先过来,有什么事情回家说。”
“家?”星晚抽噎着重复这个字眼,像是听到什么极可笑的事情,“我和你哪里有什么家,你就是个魔鬼,你在的地方就是地狱!”
大庭广众下,她骂得直白且激烈。
沈知南默默听着,英俊的脸庞如有冰霜,眉梢却没有一丝起伏。
说完,星晚不再看男人,满眼都是姬苏,“西决......西决,你带我离开这里吧,我跟你,好不好?”
姬苏看着沈知南寸寸冷下来的眉目。
犹豫了会,还是一咬牙:“走吧。”
星晚的身体瞬间瘫软下去的同时,姬苏已整个将人打横抱起。
礼堂里,人声鼎沸,闪光灯愈演愈烈。
沈知南是焦点所在,他只那么站着,眼睁睁地看着她蜷缩在另外一个男人怀里,被温柔地抱着,离去,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团团围困的人群中,余行洲走出来,满脸笑意地停在沈知南面前:“我说过,游戏刚刚开始。”
沈知南转眼,看去时黑眸阴郁:“要和我玩,是么?”
余行洲笑了,有挑衅意味在里面:“有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就别强求了,你和顾惊宴那些勾当,加在一起是没法看的。”
他说过,只要找到一个和霍西决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
沈知南就完了。
沈知南表情不明显,却是冷笑一声:“行,我和惊宴陪你玩。”
撂下这么一句,沈知南提脚离开礼堂,后方的媒体们,对着男人孤默的背影,拍个不停
歇。
......
出礼堂,一阵热浪来袭。
苏青在外面等待,先是看见一个男演员抱着哭到近乎晕厥的盛星晚离开,后脚跟出来的就是满眼阴沉的沈知南。
发生了什么事?
苏青迎上去,还没来得及说话,就看见男人有些暴躁地扯松领带,脱掉黑色西装外套随意一丢。
她下意识接过。
啪嗒一下,一个精致的丝绒盒从西装兜里掉出来。
苏青拾起那个戒指盒,心里微微一颤,就听见男人冷得不能再冷的声音响起:“丢了。”
她直起身:“你确定,这不是你给盛星晚准备的吗?”
沈知南解开领口两颗扣子,喉结上下滚动,想说什么又忍住了,性感又冷淡,浑身都散发着戾气。
他伸手取过那戒指盒,直接扬手,丢进远处的灌木丛里。
看着他的举动,苏青心里一震:“发生什么事情了,知南,你可以和我说说,我都会陪着你的。”
沈知南没理她,沉着眉眼转身往黑色宾利走去。
文哲在车旁等。
沈知南大步靠近,伸手:“钥匙。”
文哲赶紧递给他。
沈知南绕过车头上车,上车前一秒,对文哲说:“十分钟内,查到那个姬苏的住址发到我的手机上。”
黑色宾利绝尘而去,消失在如寐的夜色里。
第七分钟,沈知南收到姬苏的住址详情,很详,详到门牌号。
车窗打开,灌进的盛夏晚风将他黑发吹得微微凌乱,他一手打着方向盘,一手夹着燃到一半的香烟伸到车窗外,整个人消颓迷人,眉眼如玉。
他扫一眼手机上的导航,猛地加挡踩了油门。
姬苏住址在老小区。
过道墙壁上有狗尿水迹,门户两边堆满发出阵阵恶臭的垃圾,有人把衣服也挂出来,正往下啪嗒流水,送上来的外卖也是直接挂在门把上。
灯是坏的。
漆黑里,只能窥见星点烟头的火星。
在这逼仄又散发着腐臭气味的过道里,沈知南十分格格不入。
一支接一支,只有在点火时,才能在半明半灭,闪烁的火光里隐约看见男人英俊阴郁的脸庞。
在第九支烟的时候,陈旧的电梯门缓缓打开,
叮咚一声,到层声提示。
就在同时,沈知南踩灭烟
头,整个人与黑暗融为一体。
脚步声渐渐靠近,姬苏抱着女人靠着记忆在过道里行走,到门口时,他放下女人,伸手摸钥匙,然后是要是插进锁孔的声音,转动时,掉下生锈的铁屑。
寂静里,男人低沉的嗓音响起:“我来带她回家。”
姬苏吓了一跳,拉开门去按亮屋内的灯。
才发现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