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晚眼睫一颤,轻轻地:“在顾惊宴手里。”
此时,霍东霓身后的男人上前一步,与她并肩,伸手攀住女人肩膀,转头温柔地在她耳边说:“我说过的,在他手里,你偏是不信我,非要来求证。”
霍东霓只摇头:“莫行,我不是不信你,只是有些事情,我得亲自来。”
有风吹来,女人开始咳嗽。
莫行像个合格的护花使者,用手去顺她的背,“回去吧,这几天你的身体都不太好。”
此时的霍东霓,美而苍白,如一朵开到荼蘼的花朵。
星晚默默注视她,然后说:“你快离开吧,顾惊宴满世界在找你,他是一个疯子,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
听到那男人的名字,霍东霓美目微动,唇角露一抹笑容,笑意里难辨情绪,“我清楚,我怎么能不清楚呢。”
我最爱他的时候,爱他整个人。
爱他所有的阴暗面。
爱他肮脏的灵魂。
霍东霓自嘲地笑,摇着头,目光注意到靠在黑色宾利吸烟的英俊男人,她忍不住叮嘱星晚:“别动心,他和顾惊宴是一路人。”
星晚下意识回头,看一张脸笼在烟雾里的沈知南。
朦胧里,男人目光漫越过来,与她对上,眸底有着浓浓的温善。
被盯得心跳加速,星晚收回视线回头,她重新看向苍美的
女人,犹豫两秒后还是缓缓说了出来:“我失忆了......我想不起很多东西......包括你。”
霍东霓一怔,她不知道这件事。
霍东霓看进星晚的眼底,试探性地问:“西决呢。”
星晚还是在摇头。
那一瞬,霍东霓心脏倏地一收,如果要让西决知道,星晚忘记他,那他在天上该有多么的难过阿......
“星晚,你去看心理医生吧,试试催眠,可能会想起些什么。”
“好。”
莫行拉住霍东霓的手,整个握紧,“走吧,我们该回去了。”
星晚没有做挽留。
莫行带着女人离开,走出去没多远的地方,刚刚转过一个街角,霍东霓就不行了,身体软下来,开始往下来坠。
好在莫行死死地搂住她。
“莫行,一模一样的,怎么能一模一样?”霍东霓眼角有水光,她盯着地面,仿佛在呐呐自语。
莫行也看到了,刚刚在酒店大楼休息区坐在角落里面的那个男人,和霍西决长得一模一样,可谓是分毫不差,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霍东霓难以呼吸,用手揪着胸口衣襟,细细手指泛出青白色。
夜色如寐。
有人无声默默注视,又逐步靠近。
霍东霓再抬眼时,看见眼前多了一双黑鞋,再望上看,就看见黑色帽檐下露出的深沉双眼,还有下颌那条熟悉疤痕。
“骆.....骆流。”
骆流看着她被扶在别的男人怀里,面上很平静,只是问她:“为什么要回来?”
“我必须回来。”
“你会死的。”
霍东霓明白,那男人的手段一向令人觉得可怖,但是她有非回来不可的理由。
霍陈在那男人手里,难保他不会做出一些出人意外的举动来。
骆流闭眼,沉了口气:“走。”
霍东霓一怔。
又听骆流说:“顾惊宴的车,还有十分钟到这里。”
第85章
盛夏夜晚, 星疏月明。
在霍东霓离开现场的十分钟后,黑色古斯特如深海里的黑鲨,在月色下驰行而来, 缓缓紧停在黑色宾利的后方。
古斯特驾驶座的车门打开, 走下来的男人一袭白衣,浑身冷冽, 大褂下面两条修长的腿直接绕过车头迈过来。
顾惊宴环视一圈,周围没有目标身影,眸色瞬间暗沉, “人呢?”
星晚将目光落在远处,视若无睹。
然后听见沈知南懒懒地说了句:“走了阿。”
顾惊宴用手掀了下白色大褂,叉腰问:“你留个女人很难么?”
沈知南挑眉:“又不是我女人。”
顾惊宴压着满目怒意, 抬手脱了白色大褂丢在地上, 昂贵手工皮鞋想也没想就踩了上去。
洁白上很快覆满灰痕。
他爆了声粗:“妈的。”
星晚垂眸, 看着那被男人踩在脚底的白大褂,上面变得乌七八黑的, 她觉得他不配穿这身衣服。
顾惊宴开始讲电话,语气又冷又沉,能活剥人皮似的:“霍东霓那个女人现在就在宁城,给我找, 掘地三尺的找。”
在他眼里,所有参与寻找却未果的人,都是罪人。
等男人讲完电话, 沈知南递一支烟过去, “惊宴,别太过火。”
脱掉白色大褂的顾惊宴,里面是一件黑衬衫, 没有领带,扣子解开两颗敞露着分明的锁骨,喉结也很明显,完全是一副禁欲英俊的皮囊。
完全就是长在现在小姑娘们的审美点上。
他接过烟,用火机点火。
风一阵又接一阵的过,点燃的火老是熄灭,男人只好低头用手护住火焰,俊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