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青手里拿着冰袋:“来,你坐着,我给你敷敷。”
男人摆手:“不用。”
苏青强制性地将他拉到沙发上坐下,人顺势坐在旁边,拿冰袋轻轻覆上男人脸庞红痕处:“我听说你被盛小姐打了一巴掌,但是没想过会这么严重,说到头,还是怪我,是我不好。”
沈知南懒懒地往沙发上一靠,应一声:“怎么说?”
苏青说:“盛小姐她一冲进来就说要找你,我就说你没空,一直在开会,她就追问我会议室在哪里?我当时明明有注意到她有点不对劲,但是我想着她和你那么亲密,也没有多想就告诉她了。我真的没有想到......她会冲进来给你一巴掌,还打的这么厉害,一定很疼吧?都怪我,要是我一开始把她拦下来就好了......”
字里行间,真能听出几分愧疚感来。
沈知南用手摁了摁眉心,叹了口气:“没事,她就那个脾气。”
闻言,苏青将冰袋丢到茶几上,恼了:“你倒是没事,但是你不想想外面会怎么说?堂堂HK的执行总裁被一个女人当着各层高管的面扇巴掌,多不好听阿。”
“苏青。”男人轻声喊一声,再次解释,“若我要计较,那这就是件大事,但是我不愿意同她计较,因为她是我的女人,我希望你也能明白这个道理。”
苏青看着男人深邃认真的双眼,缓缓点头:“我懂了......”然后又笑了,“我从没见过你这么明目张胆地包容过谁,除我以外。”
沈知南阖上双眸,仰头靠回沙发里,眉间萧条倦懒:“累了,出去吧。”
苏青起身,重新弯腰拿起茶几上的冰袋,放在男人的手里:“记得敷,你这么好看一张脸,不该被这么对待的。”
男人阖目不应。
星晚踏出HK,外面是宁城初春的耀目阳光。
有些刺眼。
用手挡在眼前,挡住广光亮往外走。
远处,骆流站在
路边一颗法国梧桐树下等她,旁边是那辆熟悉的白色法拉利。
她缓慢靠近。
骆流戴着一顶黑色鸭舌帽,微微抬头,从帽檐下露出的一双湛黑的眼,他直直地看着星晚:“我没说。”
他指的是姬苏。
星晚点头:“我知道。”
误打误撞的,沈知南看见她和姬苏抱在一起。
骆流注意到,她露出来的一截脖颈有清晰的吻痕,也明白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情。
“盛小姐。”他别开眼,“上车吧。”
骆流替她拉开车门,女人撩起裙摆倾身上车,长发顺着弧度散开。
车上,骆流不着急起步。
透过后视镜,骆流看见后方的黑色车辆,那是沈知南安排的人,这表明,沈知南已经不信任他了。
星晚顺着骆流的视线,也看向后视镜。
旋即,星晚扯唇嘲讽地笑了:“看来,我接下来都要活在监视中了。”
骆流一手伸进卫衣的兜里,一手压低帽檐挡住眼睛时摸出一粒药片,迅速地塞进星晚手里,压低嗓子说了声:“快吃。”
星晚手一颤,稳住视线,看清手里的药后,猛地诧异看向骆流:“你怎么知道?”
骆流动作迅速地点火起步,目视前方:“快吃!”
闻言,星晚连水都没有喝,迅速干咽了那颗药片,卡在喉中间,咳得眼泪花儿团团转,才勉强自己呛咽了下去。
等平顺呼吸后,她转头,盯着男人下颌那条刺目的疤问:“为什么要帮我?”
骆流表情镇定,打着方向盘,两秒后没头没脑地回了句:“她不想看你步她后尘。”
“她?”
“没事。”
知道强问不会有什么用,星晚索性作罢,一路去剧组的路上,都格外地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