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等你出来和你叙叙旧。”
盥洗室里是奶白瓷砖,盥洗室的台面是大理石材质,光滑好看。星晚打开热水那边,
洗着手。
镀金椭圆形的镜中人白肤黑发,薄施粉黛的脸孔已无懈可击。她觉得女人要活得有质感,有自我属性。
故意磨蹭好一会儿出去,他应该已经走了吧?
结果,沈焕还在外面等着。
沈焕不再赤着身子,他穿一件儿海马蓝绒毛衣,衬得他皮肤很白,双手插在黑色裤兜里,靠在墙上偏头看她。
“晚美人,给个机会。”他笑着说。
晚美人是高中同学或校友对她的称呼,没想到沈焕还记得。
星晚礼貌性地微笑,“谢谢抬爱,但是我觉得不用了。”
“为什么?”
星晚眼眸如水,盈盈看人时很有杀伤力,和沈焕对视,能一眼看见男人的眼底。
“保不齐你还得叫我一声嫂嫂。”她丢下轻飘飘地一句话,离开在视线里。
沈焕揉一把蓝黑色的发,后知后觉,嘴里爆了一声“操”,然后冲回房间拿了手机。
一分钟后——
沈知南接到通越洋电话。
来电人:阿焕。
西班牙是凌晨五点,沈知南躺在酒店的床上,睡眠浅浮,一惊就醒。
手机正放在床头暗木色的矮柜上充电。
沈知南阖目未睁,伸手拿起手机放在耳边,声音里带着刚睡醒时惯有的慵懒,“什么事?”
以为是文哲,结果传来的是一声高分贝的对话:“盛星晚是你的女人?!”
此时,沈知南用手捏看眉心缓缓睁眼,黑眸氤氲一层雾意,把手机送到眼前扫一眼屏幕来电人后,重新放到耳边。
“嗯,我女人。”
那边沈焕直接裂开,“不行不行,南哥,你把她让给我。我高中那会儿就老喜欢她了。”
让?
这字眼令沈知南笑了。
他向来纵容这个弟弟,但这件事情没商量,说话时噪音微哑:“别闹了,阿焕。”
“南哥我没闹——你们还没领证结婚吧,那我不就还有机会!我先下楼了阿,先不和你说了。”
沈知南睡意尽消,问了句,“你回国了?”
“在老宅呢,我他妈的刚刚洗完澡出来就撞到她,衣服都没穿,搞得我好尴尬。”沈焕几句说完,挂断电话。
会主动挂沈知南电话的人不多,沈焕是其中一个。
沈知南再无睡意,辗转儿番后,掀
被下床后拨苏青电话。
一通没人接。
两通,三通,一直没人接。
苏青房间就在隔壁。
他敲门,等待。
直到里面传来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