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南同她一道出门,下楼时忍不住摸摸她的头,“少和别的男人说话。”
“......”
客厅里,顾家爷孙果然已经到了,顾老爷坐在章英旁边,两人是世交,关系密切。
顾惊宴呢,坐在最边上的沙发上,周身散着独成一隅的冷,穿一身正规黑西装外面套着黑色大衣,高领的,配上金丝边框的眼镜,看上去非常斯文冷欲。
他在饮茶,目光却已经看见了盛星晚。
顾惊宴冲她弯唇一笑,招呼却是对沈知南打的,“恭喜,得如此美人。”
美人?
上次还说她是玩物。
兴许是场面话吧,沈知南面上也没有多少被恭维的愉悦,两人是老友兄弟,熟得能看穿对方心脏颜色,只淡淡笑笑不作回应。
两人在顾惊宴身旁沙发。
刚坐下,都没来得及听两两人说点什么,就从外走进一名窈窕女子,着羊角大衣格子裙,梳着蓬松卷翘的长发,长发是扎成高马尾束在脑后的,直接朝顾惊宴走来。
没等女子走进,就听沈知南介绍:“温婉,惊艳的未婚妻。”
“......”
盛星晚没有问好,视线却不由自主地落在女子腰间,隔着衣服什么也看不见。
但她知道,那儿有霍东霓的一颗肾。
温婉落落大方到面前,莞尔笑道:“不好意思让大家
等我,在外面看见那德牧犬实在可爱,忍不住和它玩了会儿才进来。”
谈话间的章英,见温婉这么说,也笑道:“奥利亲人,它就是喜欢和人玩。”
“是阿,奶奶。”温婉笑笑。
从女人的审美来说,温婉算不得惊艳,但是五官小巧精致,属于耐看性,是美女。
不过,客厅里坐着人人相传的宁城第一美人。
温婉也不能忽视。
温婉注意到坐在沈知南身旁的她,似讶异,眸色中微微复杂,“是你呀,星晚。”
“......”
盛星晚如堕云雾,实在不明白,“温小姐,你我认识?”
温婉唇畔有不明笑意,瞥一眼沈知南,但话还是说出了口,“姓霍那男人真是把你搞疯了。”
霍?
她拧了眉。
在准备问点什么时,沈知南已前倾身体示意温婉喝茶,“温婉,上好武夷山大红袍,从我那儿送来的,品品?”
温婉颔首接受好意,在顾惊宴身旁坐下。
温婉话不多,不知是不是刻意低调,还是处于别的什么原因,只默默地低头饮茶。
盛星晚就更说不出什么了,她满脑子浆糊。
总有一种奇怪错觉,仿佛熟识她的人很多,但是偏偏她一个也不记得,这感受太不好了。
期间,大多是男人间的谈话。
南沈北顾,坐在一起时,只能用风景来形容,两人在眼眸微光流转间,都自成风华。
突然,温婉问她:“星晚,你怎么和沈先生在一起的,照我对你的了解,这可是稀奇事!”
没说好,没说不好,只说稀奇。
话中深意,却难叫人揣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