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到老夫人,下到家里佣人,都不拿好脸色给她瞧,大家都看不起她是使手段嫁给沈昭的。
沈昭待她......也是不好的,不少她吃穿用度,但是在精神上折磨她羞辱她,偶尔与她亲密,也是粗暴无温情的。
这是一段可悲的婚姻。
在怀胎六月时,梁婉儿不慎跌入园中鱼池,深秋池水刺骨难耐,寒意入骨,那次不慎流产。
住院时,沈昭从未去看往过她。
等她被接回家时,身形消瘦一大圈,她遇见沈昭时问,“你心疼过嘛沈昭,那也是你的孩子。”
沈昭眉眼冷落地站在梯道上,看着她,“是解脱。”
梁婉儿就这么过了五年。
活在沈昭的恨意中,
活在对沈知南的难忘中。
忆往事,想太多都只能是折磨,梁婉儿后背死死抵靠着衣柜,她看着面前的男人,“沈昭,离婚吧。”
沈昭笑了,“做梦。”
然后他扒光她,将她丢到冬日的阳台上,接受冷风摧残,关窗的前一秒冷冷对她说,“长记性,别再挑战我的底线。”
这又是第几次呢......她同样是记不清了。
作者有话要说:沈家没一个男人是好惹的,包括但不限于沈昭沈焕沈知南等等......
第32章
时间过得快,晃眼间就到了晚上。
沈家的除夕宴是米其林私厨上门做的, 一一上桌, 看去卖相极佳, 丰盛好看,逐一摆上桌后众人在入座。
这场团年宴,梁婉儿是最后一个入座的, 她照旧是坐在沈昭的身旁。
梁婉儿的面色非常不好看,本就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坐下来没有十秒就开始咳嗽,她强忍着难受朝大家虚虚露一个微笑。
周如月一同被邀上桌,对沈家人来说, 她也是沈家的一份子,照顾老夫人多年, 功不可没的。
周如月注意到梁婉儿的不适,开口关心:“大少奶奶, 我看你脸色差得很, 需要叫医生来看看吗?”
梁婉儿强忍嗓间痒意, 露出一抹几不可查的微笑,“谢谢周姨,我无碍。”
她早就已经习惯了。
梁婉儿的视线还是忍不住落在沈知南身上, 看他淡漠的眉眼, 看他喉结滑动的弧度,看他那颗灼目的蓝痣......
她快疯了。
席间,盛星晚用餐缓慢, 她胃口本就小,加之今日实在是没什么食欲,几乎没怎么动筷子。
沈知南亲手舀了碗土鸡汤放在她手边,“你要是实在没胃口就喝点汤,不然身体跟不上。”
“好,谢谢。”
盛星晚是接过勺和碗,小口小口地开始喝汤,章英看在眼里倒打趣起两人来:“会疼媳妇儿的男人,才是好男人。”
沈知南早就停了筷子,他懒懒笑一下算作回应,手臂直接搭在盛星晚的椅背上,看上去整个人都被他罩在怀里似的。
不过盛星晚没注意到,只陪章英笑着说话,偶尔喝两口汤,在餐巾不慎掉在地上弯腰去捡时,才注意到男人搭在肩膀旁边的修长手指。
她下意识地回头,发现沈知南的眸深邃地凝望自己。
“知南,沈焕那小子有没有给你说什么时候回来?”章英惦念晚辈们,偏偏没一个是省心的。
沈知南这才收了视线,道:“过几日吧。”
一顿晚餐,在吃吃聊聊间缓慢结束,真正离席后,众人又转到客厅摆上点心等,观看每年必备的春节联欢,等待着十二点跨年钟声敲响,迈进下一个新的年头。
一家子还是洒洒坐大半个沙发。
看春晚,尤其看到小品部分时,大家脸上或多或少都有着笑意,真正笑不出来的,梁婉儿。
梁婉儿缩在沙发的一角,身边是沈昭,但是她没有靠得很近而是刻意拉开两人距离,身上忽冷忽热的交错感,她知道自己是因为下午在阳台吹了三个小时寒风的缘故。
偶尔抬头,看见沈知南将盛星晚的手握着放在自己腿上,一派其乐融融的画面。
其实,盛星晚内心是抗拒的。
盛星晚被他拉着手,裹在男人温热掌心,浑身都有点不自在,但是在章英面前怎能抗拒发作?
过了一会儿,终是坐不住了。
盛星晚借由去方便,挣掉男人的手,起身上了楼,将欢声笑语就隔在身后。
与此同时,盛家的团年夜不□□顺。
毕竟是少了个活人,饭桌上少了张椅子。
自从到盛家,余行洲的脸色一直不太好看,以至于连对盛柏说话口吻也不太和顺。
余嫚将他单独叫到一旁,警告他,“你不要因为那个小贱人给你姐夫摆脸色,是她自己要走,没人赶她!”
听到小贱人这个称呼,余行洲的眉还是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