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她就应该承受。
梁婉儿小巧白皙的脸上强行带出一抹笑容,她的手指攥紧,直接发白泛紫也没松开。
她说:“知南,我不求你对我有任何好感,我只想你能原谅我,忘掉我们过去那些不快,这样对你、对我、对沈昭都是好事。”
男人指间烟已送至薄唇边,却停住。
如闻笑诞般,沈知南慢条斯理地吸口烟,淡笑着走过去,却恶意俯身将烟喷得她一脸都是。
“咳咳咳咳——”
室内响起女人剧烈的咳嗽声。
梁婉儿对烟敏感,被这么一喷,被呛得眼泪汪汪一连被逼退好几步。
沈知南手指松散地带着燃一半的烟,又回到窗边,靠在那里时懒洋洋地看着眼眶发红的女人。
他笑了:“大嫂,我们有什么过去?”
眼睛酸涩发胀,
很想哭。
梁婉儿已无法分辨,是心中酸楚委屈,还是被烟呛的。
她只是一动不动地用目光锁住男人,说出来的话语间全是颤意,“知南——是我错,但错不至死,也不至于你恨这么多年。”
他沈知南何时恨过谁?
沈知南弯唇,笑得应景但不发自内心,“沈某不恨人只报仇,至于你,”他微顿,唇畔笑意带着讥诮转浓,“大嫂最好学学礼义廉耻四字的写法。”
字字不留情面。
梁婉儿的怨意,也自此奔赴地狱。
梁婉儿生在书香门第,父母皆是高校教师,从小家教严苛礼数到位,她按照父母的规划希望,循规蹈矩地生长、学习、步步盘算,她很听话,像是个没有灵魂的木偶。
直到她遇见沈知南;
不遇误终身,一遇终身误。
从此,沈知南三字,成为她终身的意难平。
曾经,梁婉儿亲跪父母足足一整夜,一边哭一边求,说得字字笃定,“除开沈知南,再没有男人值得我嫁。”
然后,她嫁给了沈知南的亲哥哥。
只能说造化弄人。
睡在沈昭枕边,看沈昭和他三分相似的眉眼,对她来说,是一种活生生的折磨。
梁婉儿仰头看向天花板,企
图收收那不争气的眼泪,发现越来越盈满,到最后顺着眼尾直接就两行直接往下流,一路流到下巴,再一颗一颗砸到地上。
为沈知南流泪的女人很多,她只是芸芸中的其中一个。
他当然不屑,连正眼都没看。
梁婉儿看着浑身疏冷的男人,用手捂着眼,无声地哭,哭着哭着却又情不自禁地向他靠近。
她一手捂着眼睛,指缝间全是水光,另一只手却发着颤去握住男人搭在窗沿的手臂,“知南,你原谅我。”
沈知南比梁婉儿高一整个头,小小的女子在面前泣不成声,他没有半分怜惜之意,也没有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