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一些又怎么样?总比他拿着那样粗的针去刺庆王的腿要强上百倍,她自然巴不得自己能多累狠些,也不要让庆王再吃这种皮肉之苦。
孙先生脸上露出了嘉许的表情:“好,再难的事只要有心去做就已经先成了一半儿,如今郡主这般踊跃盛情,可想而知庆王殿下定然会好的更快些。”
祥公公经过昨儿的事情,不敢轻易质疑孙先生了。
而庆王看着他明显是哄小叶的那种表情,只当这抢钱大夫是在逗小叶的。
却不料这次庆王是想错了,孙先生的确是故意逗小叶的,可也绝非胡闹。
孙先生医术自然是高明的,可他偏又有些歪才,比如太医们都不敢说庆王是心病,独他想的到,他想的到是其次,且还能想出合适的解决的法子,虽然在太医们看来,这法子未免为他们这些自诩为正统医道的不齿,而且就算知道,也是万万不敢用在庆王身上的。
先前孙先生问小叶跟庆王同床有没有发生点什么,其实也不是故意的荒唐调笑,就如同他刚才让小叶去给庆王按摩揉捏一样。
小叶是庆王的心病,且这些年来庆王一直冷心冷情内外皆冷,不动凡心的,这对他的腿疾毫无利处,如今跟小叶相处,时不时地来个七情泛滥,弄的体内血涌都快了些,情形跟先前自然不同。
所以外人看着孙先生像是在胡闹,其实也自有他的道理,毕竟这也是另一种方式上的“对症下药”了。
见室内无碍,祥公公借口去要饮食,陪着孙先生走出来,道:“您刚刚说的是真的吗?只需要犀儿为王爷按摩就行了?”
孙先生笑道:“药当然还是要的,但按摩不可或缺。”
祥公公迟疑地问:“若说着按摩,先前太医院也派专人给王爷按了月余,总是不见效用的,怎么这次……”
后来庆王实在忍得不耐烦,便没叫人继续。
孙先生道:“虽然相同的手法,但是人不一样啊,你纵然让太医院所有人上,只是让王爷更不耐烦罢了,哪里比得上一个小犀儿,只要她在王爷身边,王爷自然是浑身燥热,欲火攻……我是说烈火攻心……”
祥公公斜睨欲盖弥彰的大夫:“您、您不是故意耍弄王爷跟我们的吧?”
“怎么还这么说?昨儿晚上你们就误会了我,”孙先生哼了声,道:“你们这些外行不懂,别说你们,就算学医的内行也未必懂呢,这是我的独家医术,有名的‘对症下药’,就是要让小犀儿弄的王爷燥动不堪,血气涌动,无处宣泄,这样才能彻底调动浑身筋脉,融会贯通,嘿嘿……只要听我的话,别说三个月,月余就可见效。”
他说着便露出要看好戏的狡黠笑容,简直叫人分不清他是故意玩闹,还是认真治病。
对祥公公而言,要不是昨晚上那场起了效用,这会儿听了孙先生说这些惊世骇俗荒诞不已的话,一定要把他赶出王府,让他远离庆王跟犀儿。
晚间,小叶才陪着庆王喝了碗粥,裕妃便又来了。
小叶见状便避了出去,裕妃也见庆王情形好些了,便道:“今儿你父皇问起我来,我也照实说了,皇上极为欢喜,算是这些日子来第一次看到他笑了。”
说了这句,又看看门口处,温声道:“翼儿,你在这里住着始终有些不方便,不如……就到母妃那里去?或者去上书房也行,那里距离太医院还近些。”
庆王道:“多谢母妃,只是我不需要太医照看,却也不必另换地方了。”
裕妃迟疑,继而说:“母妃知道你跟犀儿感情深厚,可是、你这样住在这里,知道的呢自然说你跟她兄妹情深,那不知道的只怕……”
“母妃,”庆王不等裕妃说完,便道:“以后‘兄妹’两个字,请母妃不必再提了。”
裕妃屏息:“你、你说什么?”
庆王抬眸直视裕妃的双眼:“母妃难道看不出来吗,我对犀儿,早不是什么兄妹之情。”
寂静,裕妃的心一沉:“翼儿,你……”
庆王道:“我很知道母妃是为我考虑,但是我恳请母妃,不要再为我的终身操心。如果母妃真的为我着想,那么您知道该怎么做。”
说到最后,庆王淡淡道:“我心里,只有犀儿。”
裕妃半天没回过神来。
从庆王房中出来后,裕妃心头一片空白的,连自己想跟祥公公说什么都忘了。
祥公公陪着她出了房间,裕妃忽然想起来:“啊,郡主呢?”
“刚刚还在,这会儿大概是吃药去了。”祥公公忙道:“她毕竟也还没有好利索,今儿为了王爷在这里守了一天,娘娘若想找她,我让人叫她去。”
裕妃的唇动了动:“不用了。”
她下了台阶,出了翠茵庭,才回头对祥公公道:“庆王跟郡主……”裕妃的眉头紧皱着:“昨儿晚上他们……”
祥公公蓦地明白她要问什么,忙道:“娘娘,昨儿晚上王爷的情形很不好,才破例让郡主陪着的,我们几个也都在外间守着并未离开。”
裕妃稍微松了口气:“哦,这就好。”她笑了笑道:“如今庆王在这里,难保外头有人非议,你好生些留心,别传出不好听的话来,不管是对庆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