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霄越哥?霄越哥?”
宁稚知第n次把秦霄越从神游的状态中拉回现实:“你可以帮我拍摄一下吗,我拿着吃的不太方便。”
对于自己在当主播会不会被发现这件事,宁稚知其实完全无所谓。
当初要不是宁家人强烈反对,他原本是准备全脸出镜的,所以日常录制的时候,他一般不会对朋友藏着掖着,不过大部分人问起来,他还是会用宁程亦教的官方回答,统一回应“记录生活”。
不过秦霄越看起来完全不好奇他为什么要一一拍摄和记录吃的过程,他举着相机,看起来像是在认真拍摄,但仔细看他的眼神可以发现,他依旧在走神。
“霄越哥,你怎么啦。”
宁稚知放下手里的食物,走到秦霄越面前,伸手撕下秦霄越额头上的冰贴,用手摸了上去。
好像是有点烫。
“今天真的好热哦。”宁稚知觉得秦霄越可能是有点中暑了:“要不我们回去吧。”
宁稚知的手触上秦霄越额头的一瞬间,他一下子就回神了。
秦霄越直挺挺地站在那儿,就像是被主人下了命令的大狗勾,一动不敢动,宁稚知天生体寒,即便是在这样的酷暑,手也像一块细腻柔软的冰糕,软乎乎地贴在秦霄越的头上。
其实秦霄越哪里是中暑,他体质好得很,这些词汇和他根本没有关联,他走神的原因纯粹是因为直到现在,他的脑子里还在回忆宁稚知刚刚那句脆生生的“男朋友”。
虽然知道宁稚知是故意这么讲的,但秦霄越还是忍不住将那三个字在脑海里翻来覆去地回味,他甚至有点后悔自己刚刚为什么没有录下那句话。
不过宁稚知看起来很担心他,还是应该找个不让他担心的理由搪塞过去才好。
“……不用回去。”
秦霄越本来是打算解释的,可是他听到自己说:“不过我好像是有点晕,我们一起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好吗?”
“可以呀。”宁稚知不疑有他:“我们还去刚刚那个便利店吧,正好没什么人。”
宁稚知还主动表示可以扶着秦霄越走,秦霄越没拒绝,特意收了力道靠在他的身上。
秦霄越自认不是一个有心机的人,或者说他不屑于去对他人使用什么心机,他从未在乎过除了母亲家人以外的任何人,在他眼里同龄人大多幼稚可笑,所谓的长辈也可以为了一点蝇头小利争得头破血流,他觉得没意思。
但宁稚知不一样,面对宁稚知,秦霄越总是想要离他更近一点,刻意的偶遇也好,蹩脚的谎言也罢,只要能让自己在宁稚知眼里变得特别一点,秦霄越觉得自己都可以去做。
他就是看不得有人比自己更亲近宁稚知,他不只要做宁稚知身边的某个朋友,而是要做他最亲近的朋友。
秦霄越就像一个卑劣的猎人,仗着宁稚知心软又善良,设下一个个圈套等着他自己跳进来。
尽管秦霄越特地收了力才靠着宁稚知,可毕竟两个人有十四厘米的身高差,而且一个浑身都是硬邦邦的肌肉,一个身上软绵绵的都没几两肉,等到了便利店里宁稚知也累得够呛,但他还是特别负责任地把秦霄越扶到座位上。
“霄越哥你坐一会儿,我去买瓶喝的。”宁稚知问他:“你要什么?”
“矿泉水就好。”秦霄越故作虚弱,一副真的很不舒服的样子:“麻烦你了。”
“不麻烦。”宁稚知不知道中暑能不能喝冰水,保险起见他决定还是挑瓶常温的矿泉水给秦霄越,常温水放在冰淇凌柜的旁边,宁稚知一边拿水一边往冰淇凌上瞟。
虽然他已经饱了,但是冰淇凌又不胀肚子。宁稚知有劝自己吃甜品的一套歪理,但他的手还没能打开冰淇凌柜,宁程亦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
宁稚知严重怀疑宁程亦在自己身上装了监视器,但他没有证据。
“哥哥,什么事呀。”宁稚知没能拿到冰淇凌,闷闷不乐地拿着瓶水去结账。
宁程亦听他的语气还以为他是因为没人陪不高兴,所以语气格外柔和:“没什么事,暂时休息会儿,你在干什么?”
“没干什么呀。”宁稚知提起这个有点心虚,他转移话题道:“对了哥哥,你知道我碰到谁了吗?”
“谁?”
“秦霄越!”
“……秦霄越?”
这一个暑假的时间,宁程亦已经无数次从宁稚知的口中听到这个名字了,上次的宴会也是,宁稚知特地让秦霄越和自己坐在一起。
每次他看过去的时候秦霄越不是在给宁稚知剥虾就是在帮宁稚知夹菜,和照顾女朋友似的。
不过宁稚知身边人都把他当公主宠,乐意伺候他的人也不少。
宁程亦当时也没觉得有什么问题,现在细想来却觉得有点不对劲:“他为什么会在t市?”
“来玩的呀。”宁稚知觉得宁程亦问了个奇怪的问题,很嫌弃地皱皱鼻子。
宁程亦可不相信这世界上有这种巧合,他的直觉告诉他有问题:“那么巧?”
“倒也不是。”宁稚知实话实说:“他特地来找我的。”
宁程亦皱眉,他开口正欲说些什么,宁稚知又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