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不成,偏偏要和他住在一起,她光想想都觉得惊悚。
“我不住。”白藉倔强道。
祁承心中无端地不舒服,怎么,不乐意住在他殿里,难不成是还想和那国师继续发展不成?
但祁承没问,素来骄傲的小殿下问不出这样的话,他淡淡地瞥了白藉一眼,面上看不出丝毫波澜,“寡人看夫人的惊吓症状似乎更严重了些,怕是太医开的那药方子,不尽如人意……”
白藉听到他提那安神药,便舌尖发苦,她可不想再喝那苦死人的药了。
住便住呗,大不了她天天跑去监工,让他们快点将黎羽殿修缮好,她也能早些搬出去。
于是,可怜的白藉便搬进了祁承住的殿里,开启了“任祁宰割”之路。
侍候着她的姑姑那天告假,侥幸躲过了一劫,回来之后,抱着白藉痛哭流涕,一口一个“娘娘”,撕心裂肺,让白藉热泪盈眶,没想到在这东傲国,还有一个人是真正关怀着她的。
搬到这边倒也没白藉想得那么惨,吃穿是一样不短缺,吃撑了的白藉在外面散步,看到了前面来了一个花枝招展的美人儿。
白藉停住了脚步,那美人儿见了白藉,忙上前福了福身。
“臣妾问娘娘安。”
“嗯,那是什么?”白藉指了指她身后侍女挎着的小匣子问道。
“哦,回娘娘,这是臣妾为陛下准备的点心,臣妾不如娘娘,能当陛下的贤内助,深为愧疚,只好做一些拿不出手的东西,也算给陛下尽尽心了……”
“哦?点心,快拿过来也让本宫尝尝。”
“娘娘,这……”
那美人儿有些面露难色,白藉闪身过去打开了那匣子。
她伸头望了望那匣子里的点心,唔,倒也蛮精致,便拿起一块儿尝了尝,入口即化,甜而不腻,不错,不错,于是便又拿起了一块儿。
“哎,娘娘……”美人儿忙不迭地出口阻拦,“怎么,陛下能吃,本宫便吃不得了?”
白藉看着美人焦虑的模样,故作嗔怒的俏脸微沉,就是无端地想调戏一番。
“臣妾不是,臣妾没有……”美人儿无力地辩解道。
将手中的那块儿塞到嘴里之后,白藉望见那美人儿的脸越来越垮,又想了想她确实是来给祁承送东西吃的,被她吃完了可不好,便抑制住了还想着伸出的手。
白藉只好在口中又回味了一番,悻悻地拍了拍手指上的残渣,“好了,你送过去吧。”白藉说完便抬脚离去。
那美人儿还兀自犹豫着,向前走到了殿门口,门口的公公是她一早儿就打点好的,忙过来接过她的那小匣子,打开送到了祁承旁边。
“咦,怎么少了两块儿?”公公疑道。
“哦,是方才在路上遇到了王后娘娘,王后娘娘馋了,便拦着臣妾拿了两块儿吃。”
祁承闻之不动声色地抬眼看了那匣糕点,嗤之以鼻,“她倒是生得好兴致。”
却也拿起一块儿尝了尝,唔,什么东西这般甜,难吃,她是什么口味。
祁承面上黑了一黑,“拿下去,朕不爱吃,莫要再送这些东西过来了。”
“是,陛下……”那美人儿忙将东西递了下去,转过脸,面上含泪,“陛下,您有些日子没来看臣妾了,臣妾想您想得紧啊。”
不知何时公公和侍女都已退下了,那美人儿上前一步要坐到祁承怀里,祁承闪了身,叫她扑了个空。
“陛下……”美人儿凄凄切切地唤着。
祁承头疼,他向来疲于应付这些,于是不理她要开门走出去,谁知道一开门,一个“不明物体”就突然撞了上来。
“啊……”
白藉正趴在门上听墙角,冷不丁的,祁承竟开了门要出去,白藉身子一歪向前扑去,祁承手疾眼快地要躲开,白藉在空中乱舞的双手抓到了祁承的袖子。
祁承一个没站稳,被她拉着带到了地上,还伴随着“撕拉”一声,祁承整个人压到了白藉身上,袖子还被她撕去了半边。
真不知道她从哪儿来得这么大的气力,祁承无端地想……
祁承忙撑着身子站了起来,一回头,却发现一众宫人呆愣在外面。
祁承,“……”
白藉也站了起来,看到了这等面面相觑的场面,忙缩着脖子要溜,刚挪动了一下步子,冷不丁地被祁承一把拽住搂到了怀中。
白藉眨巴着疑惑的眼睛看着他,这是,摔傻了吗?
祁承眼神中冷冷地只透露出“闭嘴”这两个字。
就这样用这个姿势走到了旁边的寝殿中,祁承将她往殿中一推,反手关上了门。
“你这是做甚?”
祁承侧着身子没看她,伸手指了指,白藉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
满脸黑线,她身上的宫装因为方才动作幅度太大而扯破了一道口子,隐隐露出了腰际。
饶是白藉,也觉得脸微微红,“这,这该怎么办啊?”
“什么怎么办,你进去换一套不就是了?”
“哦,好。”白藉下意识按照他说得方法做。
祁承在心头舒了一口气。
不一会儿,白藉出来了,穿得还是那件破了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