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言说的激动,哦,她终于要成功了,出去之后,她一定要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刚迈出一只脚,她身体蓦然受阻,“砰”得一下弹得老远,比昨天晚上摔得更狠,留下小萝卜头儿一个人在山门外一脸懵懂。
白藉,“……”
为什么就跟我一个人过不去!
小萝卜头儿这下不懵懂无知了,手脚伶俐的跑过来扶起她,“我知道了,定是你身上被下了某种禁制。”
“什么禁制?”白藉揉了揉发疼的腕子。
“这听雪楼,南至这座大门,北至后山,本就设有禁制,防止外面的不速之客进来,但里面的人可以任意出去,你出不去,约摸是身上被下了另一种禁制,这禁制就是限制了你的活动范围,让你不能跨越这个范围出去。”
小萝卜头又想了想说,“不过,这法术倒没什么难的。”
白藉闻之眸光一亮,“这么说你也会喽?”
“当然。”小萝卜头儿点了点下巴。
“那还等什么,快给我解开啊。”白藉仿佛又看到了外面的世界在向她招手。
“这法术虽说不难,每个入门的弟子都会,就是为了捉妖除鬼方便,不让妖鬼逃走。或者惩罚犯了错的弟子面壁思过。可是,非种下禁制的人,不能解开,或者只有在你身上种下禁制的人,才能带你出这片限制的区域。”
白藉听完觉得外面的世界不是在向她招手,而是在向她挥手。
居然拿防妖除鬼的办法来对付她,能不能尊重她一下啊。
白藉觉得这世道,真是弱肉强食,想她原来狐假虎威的时候,也并未做过多少恶事啊,更别提如此打压人的事儿了。
她现在学法术,还能来得及打趴百里望月吗?
“那个,我可以用玉罗丸和你换糖吃吗?”
玉罗丸,那个害她如此惨的毒‘药吗?
白藉一个眼刀扫过去,“给我毒‘药干嘛,你想毒死我啊!”
“毒‘药?玉罗丸是疏通筋脉帮助修行的辅药啊,就是普通人吃了也能强身健体,怎么会是毒‘药啊。”小萝卜头一脸懵懂。
白藉,“……”
好啊,又骗她,她都能想象得出百里望月一脸无辜地说着那句“真难过啊”。
所幸让她比较安慰的是,小萝卜头儿是个讲义气的,他见她不能出去,便十分同情她,白藉就利用他这份泛滥地同情心,让他帮她从山下买些有用无用零零碎碎的。
可身上带着的钱财到底也没多少,小萝卜头儿又是一个小弟子,成天只想着修行,身上更是无甚银钱,不出两日,白藉身上的银子便所剩无几了。
她不由得想起了让她如此悲惨的罪魁祸首——百里望月。
既然不能从精神上占到便宜,那就要从别的地方有所回报才成。
于是,白藉决定说服小萝卜头儿和她一起夜探百里望月的书房。
白藉想了想,他们这些修行的人,肯定不慕钱财,房中定然无甚值钱的置办,但书房不一样啊,她顺点他的画作或者是文房四宝之类的,肯定值钱。
小萝卜头听了她这个主意,面色一白,“你,你怎如此大胆,敢,敢去掌门的书房偷,偷……”
白藉眼疾手快地捂住了他的嘴,小心警惕地瞅了瞅四周,“你别说出来嘛,你到底去不去?”
小萝卜头儿说不去,任白藉再威逼利诱,就是不松口,他只能保证不把这件事告诉别人,但是不可能陪她一起去。
白藉心道他怕百里望月,我可不怕。
于是夜里,不安分的白藉再一次行动起来,听雪楼里弟子大都规规矩矩,所以不止外围有禁制无人巡守,里面也没有。
白藉看他书房里没了灯火,便偷偷摸摸地跑过去,伸手推门,门“吱呀”一声地开了,白藉一个闪身进去,将门又关上。
呜,好冷,这屋子里怎么这么冷,白藉刚进来有些不适应屋内的寒气,所幸她没那么畏寒。
屋内自顶垂下的纱幔随着她进来带门的幅度而微微摆动,白藉借着月光草草扫了一眼屋内,陈设雅致整洁,嗯,就是一副不太富贵的样子。
正对着的一面墙上挂着一副鞭子,隐约可见那鞭子通体雪白,越到鞭尾部越晶莹剔透,泛着莹莹之光,白藉走近了看,旁边有一木质小匾额,上书云“听雪楼掌门信物——雪灵鞭”。
这小东西名字还真别致,但就是偷不得,白藉心道。
打量了一圈,发现靠近案几的左侧有一排书架,她掀过纱幔走了过去,越往里走,光亮越暗,白藉看得也不甚清楚,便伸出手摸来摸去,成功地摸到了书架子旁,第一层她够不着,垫了垫脚,放弃了。
从第二层摸起,这是竹简,下一层是卷轴,再下一层是……
咦,这个触感,怎么有点丝滑,这也是卷轴?感觉很不一般的样子。
做工质量挺好啊,白藉忍不住又多摸了两把。
“唔,你作甚?”
那卷轴竟出声了,把白藉吓了一跳,原来是个人。
一定和她一样,是过来想摸点东西回去,如此说来,倒是盟友啊。
可惜就是经验比她来说,还是差了那么一截,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