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看到少爷吃这些瓶瓶罐罐的药丸她就觉得噎得慌。
从未想到也有轮到她自个儿的这一日。
宋辛无奈地瞥了她一眼,“没出息,吃个药怕成这样?”
阿芙小鸡啄米点点头,紧紧抱着宋辛的衾被,像是抱着救命稻草。
“不是吃的,是给你涂的。”宋辛被她逗乐了,见她害怕,也不逗她,只是捏住她的手腕,将袖管卷起来,给她上药。
阿芙的手密密麻麻都被树枝割破了。
女孩子都爱美,若是长了疤,以后有她哭的。
“少爷,这是什么药?冰冰凉凉的,好舒服呀。”阿芙本来是紧闭着眼皱着眉以上刑场般的姿势伸着双手让宋辛涂药的。
没想到过了一会儿,她就不怕了。
杏眼睁得圆圆,好奇地看着宋辛。
宋辛虽然还没长大,但也已是手长脚长,就连手指也修长得漂亮。
冷白的指尖贴着她的手腕,将药膏一寸寸抹匀,清凉又舒服。
阿芙好像整个人都清明了不少,惬意地弯了弯眸子。
等宋辛帮她的手腕和手心都涂完药,还有些小失落。
怎的这么快就涂完了。
“少爷,这药能不能送我一瓶?”阿芙歪着脑袋,腆着脸问。
婆婆也经常干活受伤,要是有这样舒服的药,就最好不过了。
宋辛按了按眉心,又戳了戳她的厚脸皮,气得发笑,“你倒是会要东西,这药金贵得很,只此一瓶,要给你涂上几日,若还有剩下的便都送你。”
“少爷你可真好!”阿芙满意地笑笑,乖巧地弯着眸子,象征性地抬起小手替宋辛捶了捶背。
宋辛拍了拍她的手背,将她的衾被掖紧,“行了,不必再拍马屁,你好好歇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