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与于江风的偶遇,原初的心情已经平复了许多。
听到林璟言的呼唤,立刻回应:“是我,在这里。”
接着就是林璟言越来越清晰的脚步声,他大概没料到这里还有其他人,明显愣了一瞬,随即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一眼明显已经和原初独处有一会的男人。
脸上却不动声色的主动朝对方伸手:“林璟言,初初的男友。”
于江风则收敛了单独面对原初时放松的姿态,一下站的笔直,动作间很有些绅士派头的伸出手:“于江风,原初的同乡。”
原初听后没忍住再次笑出声,难怪星岛媒体爱叫他“土老帽”“乡巴佬”,张嘴一句同乡是她没想到的:“什么同乡呀,你不要害我也被叫土。”
而比起她欢快的笑意,林璟言的脸色就要冷肃许多。
于江风也不是初登星岛的愣头青,这些年在于家练就了一身识人脸色的本领:“我出来的也够久了,就不在这里当两位的电灯泡了。再会。”
“于江风,再会。”原初轻快的朝他挥挥手。
林璟言就要矜持很多,只是轻轻颔首,并未开口。
等到于江风离开,原初有些嗔怪:“他是于家的继承人之一嘛,你不应该这么冷淡的。”
林璟言似笑非笑,一双黑沉的眼眸不带任何感情色彩:“我难道也需要和他交换联系方式,再听他仔细讲讲你们之间的同乡情谊吗?”
原初好不容易才转好的心情瞬间被破坏殆尽,她依靠在秋千的吊绳上,不讲话。
这种消极抵抗的态度惹怒了林璟言,而他的身家背景和成长经历决定了他绝不是一个生气时会委屈隐忍的人,他捏住原初下巴,强迫她看向自己:“不回答?我看你刚刚和他聊得很开心啊,他随便一句话就能逗你笑,怎么现在对着我就开始非暴力不合作了?不如我再去把他叫上来。”
饶是原初一贯脾气好,此刻也有了火气:“林璟言,我现在是连朋友都不可以交了吗?”
“朋友?”林璟言怒极反笑,“今晚那些脑袋里装满肮脏污秽,像苍蝇一样绕在周围打量你的男人,有几个是单纯想和你做朋友的?”
也许先前林太太的话到底还是在原初心里留了些不安的痕迹,也许是单纯的话赶话,原初想都没想的脱口而出:“如果你这么讨厌别人看我的话,那就结婚好了,彻底告诉所有人我是属于你的,让其他人都不敢靠近我,这个世界上难道还有人敢觊觎林太太吗?”
气氛在一瞬间冷凝。
大概是她说出的话太过令人震惊,林璟言的怒气都开始极速下落,下意识皱眉反驳她:“难道现在你不是属于我的吗?”
原初自嘲一笑:“是呀,全星岛都知道我是你的私人禁脔,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要生气别人看我或是和我说话。”
“这是不一样的,那些人那些人接近你是别有所图。”大概是被原初扔出的核弹-炸-的晕头转脑,一贯咄咄逼人的林大少,说起话来都不大顺畅。
原初点点头:“那些人接近我是别有所图,所以你需要我遮住自己的身材,减少社交来给你安全感。可是璟言,你有没有想过,你的母亲,你的弟妹,甚至你的助理、你的管家,都总是用一种我配不上你,早晚会被你抛弃的态度对待我,我也是人,我难道就不需要一些安全感吗?”
“结婚,就只是一张纸而已。我们感情这么好,为什么要追求那一纸协议?如果这个协议有约束效力的话,刚刚就不会有那个于家私生子站在你面前了。”林璟言耐心和她摆事实讲道理,企图让她打消这个糟糕的念头。
“如果我偏要这张纸呢?”如果一开始她只是在说赌气的话,现在已经有很多当真的成分了,她眼尾泛红,声音也因为情绪的波动而哽咽,“璟言,我来星岛已经三年了,这三年里几乎每一天,我一睁眼就总是不停的在被人说,我们不可能长久,今天也是这样,我突然发现我真的好需要这张纸来给我一点信心和安全感,我们结婚好不好?”
林璟言冷下脸,他觉得原初是在无理取闹,可对着她此刻随时可能会哭出来的模样,心里又感受到一些陌生的酸涩,最终侧头避开她期待的眼神:“初初,你懂事一些,我们都知道现在不是一个好时机。”
原初眼中的光亮一点点湮灭。
她垂头,双手捂住脸许久,最终轻轻“嗯”了一声,没再坚持这个话题。
林璟言伸手揉了揉她的头:“乖了,快要切蛋糕了,我们该下去了。”
原初还是将脸埋在手中,声音略显沉闷:“你先下去吧,我吹了好久的风,头发和裙子都乱了,要整理一下。”
直到听见脚步声离开,原初才放任自己哭出声,眼泪顺着指缝滴滴落下,一点点洇湿裙摆。
是了,不提原家目前的状况,只冷静的衡量一下她和林璟言本身,现在确实不是一个好的结婚时间点。
不算两人各自持有的巨额基金和其他一些投资,单就看原晓的巨象和林璟言的悦活都在即将上市的紧要关头,两家企业的估值都逾百亿,原初持有原晓赠予的10巨象股份,林璟言则对悦活持股高达37,上市前结婚让这些股份成为夫妻共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