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带烧烤架。”星棠对野餐很有兴趣,但好像忽然想到什么,她抬头看向闻烟,“周末什么时候?”
“周六下午,有时间吗?”闻烟拿起旁边的茶壶,往对面木质的杯子里到了半杯大麦茶。
“周六好像不行,有个朋友过生日。”星棠遗憾地拧紧了眉,跟闻烟嘀咕着解释,“关键这个朋友属于那种半生不熟的,不太好拒绝。”
“没关系,你去吧,等下次有机会我们再一起。”闻烟安慰她,然后低下头若有所思。
没想到时间这么不凑巧,或许是还不到合适的时机。
周五,闻烟收好电脑准备下班,路过谭叙深办公室的时候他的助理Aaron迎面走来,闻烟眼睛就没向办公室乱飘,目视前方地走着,但余光察觉到Aaron但视线好像有意无意地落在她身上。
闻烟微微偏头,两人目光相遇的那一瞬,Aaron朝闻烟点头轻笑,闻烟内心微愣,但随即也朝他淡然一笑。
然而背过去的一刹那,闻烟不禁五指收紧,脸上的笑也消失不见。
难道Aaron看出来什么了吗?
同处一个公司办公,平常低头不见抬头见,虽然没有说过话,但也都知道彼此是谁以及具体负责什么业务,这么说来打个招呼也正常,但闻烟就是不由得心虚,手心也冒了一层冷汗。
谭叙深说让她在地库等他,但因为Aaron不明所以的眼神,闻烟还是打车回去了。
吃过晚饭,易阳跑去客厅玩游戏,谭叙深在厨房洗碗,将餐桌收拾干净后闻烟也走进了厨房。
“今天下班遇到了Aaron,他看了我很久。”闻烟皱眉回想着那个微笑,很想知道他是出于什么意图,“他是不是看出来什么了?”
谭叙深目光微微一沉,盘子上的泡沫被水流冲洗干净,在白炽的灯光下很亮,映着男人深邃的眼眸,他抬起手臂将干净的盘子放到碗架上。
“兴许是觉得你漂亮。”谭叙深低头看着闻烟轻笑,仿佛刚才的狐疑不曾存在。
闻烟意外地抬头,是这样吗?但无论真假,因为他的这个解释闻烟心中的疑虑瞬间消失了,随之而来的是掩藏不住的笑。
“所以我还是很有市场的,对我好点知道吗?”闻烟轻轻戳着谭叙深的后背,然后情不自禁地从后面抱住了他的腰,“忽然想起来,你好像都没有说过我漂亮。”
“别闹,衣服脏了。”她的手在他腰间不停乱动,袖子还蹭到了水,谭叙深腰间有些痒。
但闻烟不仅没有停下来,反而还把手伸了他的衬衣里面,在一起这么久,闻烟很清楚他腰上的皮肤很敏感,一边使坏一边威胁:“漂不漂亮?”
手还沾着水,谭叙深微微转身,用臂弯搂着闻烟的脖子将她转到身前,手臂禁锢着她的身体,以无比亲密的姿势,谭叙深伏在她耳边轻声开口:“漂亮。”
望着近在咫尺的小巧耳垂,谭叙深缓缓靠近,咬了一口。
“谭叙深,你总爱咬我。”痛感和温热,闻烟脖子不由得瑟缩,转身不满地控诉。
“喜欢。”谭叙深将最后一个盘子放好,笑着弯腰,在刚才咬得耳朵边缘轻轻吹气,“疼吗?”
随着他身体前倾,闻烟腰不自觉地往后仰,抵着洗碗台的大理石边缘,现在的谭叙深满脸都是捉弄,闻烟摇了摇头:“不疼。”
海市的旅行,圣诞夜的前夕,仿佛为他们之间打开了另一扇门,痛感中的温柔与欢快,闻烟不得不承认,他真的很坏,但她却爱得无法自拔。
怕她磕到腰,谭叙深手伸到闻烟背后,将她扶好:“明天要准备什么,去收拾下。”
“我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闻烟顺势抱住他,脸上扬起的笑和易阳画完画等谭叙深表扬时的神情如出一辙。
“好,我待会儿跟德国还有个会,你累了就先休息。”谭叙深放开她。
“那我和易阳再检查下明天需要带的东西。”他应该是视频会议,闻烟想尽量避开。
从厨房出去,谭叙深先回房间了,客厅里,闻烟和易阳一起把食材装到饰品收纳袋里。
周六下午三四点,谭叙深开车从家出发,闻烟和易阳坐在后排,两人中间摆满了零食。
“周寻叔叔和yellow呢?”易阳戴着黄色的棒球帽,手里捧着一盒酸奶,是闻烟最喜欢的牌子。
“已经在等你了。”谭叙深看着后视镜里的画面,目光恰好和闻烟对上,男人脸上弥漫着几分愉悦。
“好好开车。”现在处于高速公路,闻烟往外看了看提醒他。
“那我们快点过去和他们汇合,好想yellow呀。”如果不是系着安全带,易阳可能要冲到谭叙深身边。
他们去的是一个郊外的开放露营公园,谭叙深到的时候周寻已经在等着了,一人一狗躺在树荫下,很舒服。
“yellow!”易阳下车就朝金毛飞奔过去,两只可爱在地上扭成一团。
周寻伸手把易阳腾空拎起来:“没看见我是不是?”
“看见啦。”挣扎中易阳的帽子掉在了地上。
“看见了还先去抱狗?”周导吃醋了,捏着易阳脖子后的软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