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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内的灯没开,客厅的光打在卧室地板上,房间内只有衣服摩擦和他们的呼吸声。
过了片刻,感觉她好像要呼吸不过来,谭叙深才起身,看着身下呼吸紊乱的女孩儿笑了:“易阳在家,我很少关门。”
易阳在不是更应该关门吗?
闻烟眉头紧皱着内心大喊,却没有力气再和他辩驳,手无力地捶在他的肩膀,把他推开了。
“要一起洗澡吗?”谭叙深站在床前,边解衬衣纽扣边注视着她,无论声音还是身体,都发出了邀请。
画面和第一次相遇那天晚上重合,卧室和办公室的背景变幻交叠,闻烟一时间竟然分不清在哪里。望着男人衬衣下紧实的腹肌和诱人的人鱼线,闻烟微微失神,看得入了迷。
在她的愣怔中,谭叙深将衬衣扔在一旁,他俯身,手臂撑在她身体两侧:“要一起洗澡吗?”
他的靠近,终于让闻烟回过神,脸上很热,她连忙把自己藏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双眼睛:“不要。”
在她身上,谭叙深总能得到追捕的快乐,她的每次脸红和躲藏,都像极了跨过溪水躲在丛林里的小鹿。
而且,谭叙深发现她对他的衬衣,有一种深度迷恋,就像上次在车里……
“胆小鬼。”谭叙深笑着将被子往下拉了拉,手轻轻贴在她的脸上,很热。
确实是胆小鬼,闻烟也不反驳,都这么久了还是容易被男/色迷惑,每次失神都会被他抓个正着,脸上火辣辣的,很想找个缝隙躲进去。
闻烟又躲进了被子里,这次连头也一起藏了进去。
谭叙深笑了,从她身上起来走进了浴室。
感觉到房间安静了,闻烟才缓缓把头露出来,将他脱下的衬衣叠好,明天扔进洗衣机里,又把客厅简单收拾了一下。
没过多久,谭叙深围着浴巾从浴室出来,胸膛上还遍布着水珠,慢慢汇聚往下淌。
闻烟笑着走到他面前,葱白的手指在他心口轻点:“不要睡着。”
谭叙深去抓她的手,闻烟却先一步离开了,只给他留下酥酥麻麻的痒,从皮肤渗透到心里。
“调皮。”谭叙深转身看着她的背影。
闻烟才不理他,傲娇地走进了浴室。
窗外还下着雨,没有先前那么狂暴,但也淅淅沥沥地下着,谭叙深换上家居服,倒了杯酒站在落地窗前。
直到闻烟从浴室出来,他还站在那里,围着浴巾,闻烟悄无声息地走到他身后,环住了他的腰。
谭叙深微愣,扭头看着她:“洗好了?”
“嗯。”抱着他的腰,闻烟来到他身前,“冷不冷?”
窗户是关着的,但会透风,闻烟握住他的手,很凉。
“不冷。”谭叙深摇了摇头,将酒杯放在她唇边,“喝吗?”
闻烟有些犹豫,但还是缓缓将唇凑近,抿了一小口:“有点烈。”
浓烟烈酒,谭叙深这辈子都离不开的东西。
他笑了笑,又续了半杯,还加了少许冰块,递到闻烟唇边。
“不喝了,一会儿要醉了。”闻烟摇了摇头,这种酒不用半杯她就会醉。
“醉了不好吗?”谭叙深也没有勉强她。
“醉了有什么好?”闻烟还环着他的腰。
“可以忘记很多事情。”谭叙深摇了摇酒杯,将杯底的酒喝尽了,只剩还没有融化的冰块在昏暗的光线下散发着凉意。
可惜,他很少醉。
闻烟忽然觉得这一刻的谭叙深她看不懂,有些暗藏的情绪浮在眼底若隐若现,她踮脚攀上他的肩膀:“如果有不开心的事,要告诉我。”
动作微顿,谭叙深低头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脸,看了许久他笑了,伸手将酒杯放在身后的架子上。
“我不喜欢说。”谭叙深的手指轻轻穿过她的长发,吹得半干还带着湿意。
“嗯?”闻烟皱眉,不是很明白他的意思。
“我喜欢做。”
随着话音落地,谭叙深抬手掀起了闻烟身上的浴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