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高高悬挂在天空, 耀眼的刺目,海浪一下又一下的轻拍着沙滩, 如同往常一般发出柔缓的沙沙声。远方的船只靠了岸, 码头边,几名水手开始卸货。
“哟,船长。”来接货物的商家熟稔得打了声招呼, “你今天来的比以往要晚啊。”
老船长闻言,从兜里摸出一个烟斗, 点燃, 凑到唇边深深吸了一口,吐出一团浓郁的白烟。
“没办法, 今天早上出行时遇见了一点小意外。”他说着, 神色复杂的又抽了口烟。
几个小时前, 他们遭遇了罕见的海啸,那海啸来时浩浩荡荡,欲将天穹崩塌, 只一眼就让人绝望的悲鸣,所有人都在恐慌, 所有人都在颤抖, 他们甚至连逃命的勇气都生不起来。
就在他们以为自己的人生将要就此终结的时候,那海啸却是停在了半空。
紧接着, 船长与他的船员们就见到了此生最难忘的一幕, 就见那海啸旋转着, 扭成一个长条, 而后, 它的下方开始鼓起长方形的形状, 那鼓起的长方形一点点往上推, 最后……
它“哇——”的一口,将什么东西吐在了他们的船上。
随即,那海啸就跟吃了什么难吃的东西一样,生动形象的“呸呸”了两声,而后消失了。
徒留他们一群船员望着那“东西”一脸懵逼。
回忆结束,老船长又深深吸了口烟,而这时,他派出去的船员也回来了。
就见他身后,跟着一名橘发女人以及一身青蛙绿的刺猬头少年。
船长视线移到了刺猬头少年身上:“你是小杰对吧。”
“我是。”刺猬头少年脑袋一点,笑容灿烂,“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船长给了个眼神,船员赶忙从里面搬出来一个长方形的礼物盒子。
“有人托我将这个带给你。”
“这是什么?”小杰好奇的探了探头,“是礼物吗。”
说着,动作利落的拆了开来。
就见那大红丝带层层落下,紧跟着的,是啪啪啪啪,跟开花似的自动展开的盒子。
而在那盒子中,安静的躺着一个浑身上下就穿了一条大裤衩,胡子拉碴,头发打结,但被捆得很富有‘艺术’感的男人。
“是个人诶。”小杰和围观的小伙伴们都惊呆了,双眼写满了惊奇。
这人是谁?
他在做什么?
而盒子一打开,那人的眼睛就嗖的一下睁开了,他眼中的凌厉在看见四周围观的人群时变成了茫然。
我是谁我在哪?为什么眼前这个小鬼有点眼熟?
金开始回忆,只是脑子刚刚一运转,一旁就传来一声愤怒的尖叫:“金·富力士!!!”
金:……
这声音也很耳熟,金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他僵硬的扭过头,就见许久不见的堂妹正双目喷火眼神凶恶地瞪着他。
“你这个混蛋!”米特一把抄起一旁的椅子,怒吼道,“不养孩子就算了,你竟然还敢教他玩这种东西!!!”
她米特今天就要清理门户!
金:……
哦槽!
金总算反应过来了,这TM是他老家,那么刚刚那个瞪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看着他的就是……金视线移了过去,这熟悉的眉眼这熟悉的装扮这熟悉的刺猬头……没错了!这是他的儿!
他儿砸!
金整个人都不好了,完了,BBQ了,他在儿子心中那高大威猛的形象崩塌了。
金·富力士,泪流满面。
这边的金在儿子面前掉进节操,被堂妹追的嗷嗷尖叫,上演着一出大型社死。
而在那遥远的另一个时空中……
北风呼呼啸,雪花嗖嗖飘,一男一女路边行,蓬头垢面衣褴褛,白发绷带眼残疾,黑发木板身瘫痪,一个拉着一个走,一步一个深脚印,在这群来来往往恨不得裹成一个大棉球的路人中,他们就如同那万绿从中一点红,格外的醒目,也格外的凄凉。
恍惚间,空中似是奏起了二泉映月……那凄凄凉凉的二胡声合着这纷纷飘扬的白雪,看的众人是眼也红心也酸。
小镇人本就少,两人这形象,刹那间就引来了不少人的围观。
他们就见那高个的白发青年从兜里摸出了一小把硬币,低下头,来回数了数,而后些许茫然的问道:“大娘,这些能买多少饭团啊?”
摊主大娘当即就红了眼眶,她和蔼的将两大盒饭团往青年手里一塞,“拿着吧孩子,不要钱!都不容易!”
“这怎么可以。”青年身残志坚,坚决要付钱,大娘拗不过他,只好象征性的收了一点。
她望着拉着用树木拼成的木板走向街道角落,打开饭盒,同木板上那个浑身瘫痪的少女你一块我一快吃着的青年,心酸的拍了拍胸口,眼泪哗哗流了出来。
真是可怜啊……
她赶忙扭头擦了擦眼泪,上了年纪了,就是看不得这些。
不只是她,不少人也为这两个“苦命”之人红了眼眶。
四周视线灼灼如烈火,两人怎么可能察觉不到。
对此,青年只能幽幽的叹了口气。
所以……到底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