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再踏入唐家了。”
其实当时他的心情很是复杂,不知道为何,似乎内心深处还是有一丝丝的期盼。或许,他还期盼那额为人父的能够有一丝的父爱。可惜了,对于唐父而言,终究还是他自己更为重要。
被抬出唐家的那一刻,唐文清是真的死心了。其实他早就应该看明白的,那个地方根本就不是他的家,那里的人也根本不是他的家人。只是他终究也只是一个俗人而已,心中难免会有一丝丝的期盼。
从今而后,他和唐家的一切恩情就此斩断了。毕竟,他可是祖父花钱从唐家“买来的”啊。
“阿清,”方雨珍伸手抱住了他,“你还有我,还有我的家人们,还有大家。我们都是你的家人。”她心疼他啊,越了解他就越心疼。
虽然阿清总是嘴上说得狠,可是对于唐父不是没有感情的。他那么期盼家人的关怀,可是唐家却没有给他一丝一毫。想到这里她就心疼得厉害,阿冉说的对,不是所有生下孩子的人都可以被称为父母的。
唐文清笑了,“好,以后我有你们。哦,对了,还有祖父。这些日子以来,他对我也很是照顾。而且为我把脉看病的就是你兄长,真的无碍的。”其实他应该满足的,毕竟有的人一无所有,而他所拥有的已经足够多了。
“对啊,你有这么多家人呢。啊,差点忘了。”方雨珍突然放开了唐文清,脱离了他的怀抱,伸手给他把脉,“我要看看你到底好了没有。”
唐文清笑着由她去,“好,你看就是了。”
片刻后,方雨珍点头,“风寒好的差不多了,再吃几贴药巩固一下就行了。我来写方子,你到时候要记得喝的。”说着,她就动作利落地站了起来,毫不客气地找出了房中的纸笔开始写起来。
“我能瞧瞧吗?”看着方雨珍那个认真的样子,唐文清心中愈发地软了起来。他的阿雨可真是挂心他呢。
“可以啊。”方雨珍将药方子放在了唐文清的手中,“喏,看吧。”
唐文清看清了药方子上写的药材以后,眼角狠狠地一抽。这个药方子和方家兄长写的出入并不大,唯一的区别就是上面多了许多的黄连。这个剂量,大约会把人苦的味觉都不能用了吧,“这……”
“怎么样?”方雨珍挑眉看着唐文清,“我的药方子是不是写的非常好呢?”
是的,她就是故意要放那么多黄连的。虽然她心疼阿清没有错,但也是记着他居然胆敢把自己搞病了这件事情的。一定要给他一个教训才行,不然以后就要翻天了。
这是娘亲说的,她说她也是这样对付爹爹的。哼哼,娘亲说的肯定没有错。
唐文清苦笑,“是的,写的非常好,再好不过了。”便是故意的,他也只能够认了,不是吗?谁让,这是他的阿雨给的呢?
方雨珍这才笑了,眼眶还带着泪光,犹如雨后的娇艳,叫人心折。
作者有话要说:棋盘肉:切大方块,皮上划路如棋盘式,微擦洋糖、甜酱,加盐水,酱油烧,临起加熟芝麻糁面。(调鼎集)
第94章 及笄
八月十六是秦冉的十五岁生辰, 也是她的及笄礼。秦家上下早就在一个月之前就开始准备好了,主行笈礼者本想要请孔昭来的,毕竟她和秦冉关系好, 姐妹情深。
只是长公主传信给秦婉, 而后秦婉回家,说是长公主想要做秦冉的笈礼者,秦家自然是欢喜不已的。
只是秦冉心中觉得奇怪,明明她和长公主无甚关系也不认识的,为什么要做她的笈礼者呢?而后秦婉才小声告知了缘由,长公主说是皇上觉得当日蛮族无礼,他虽是维护了她,却还是觉得有所歉疚。
毕竟蛮族三王子和小公主两人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总归算是连累了她。长公主上门做秦冉的笈礼者, 既是荣耀, 也是赔偿。有长公主作为秦冉的笈礼者, 自然是再也无人能够对她的品行说嘴的。
若不是秦冉的品行足够好, 长公主又怎么会做她的笈礼者呢?实在是无法,即便魏朝比之前朝民风开放了不少,但是依然有一些持有老思想的人。只要有什么风吹草动, 那么罪责都要推在女子的身上。
女子为人本就艰难,明帝身为上位者都能够如此体恤, 却还是有人在背后嚼舌根。某些男人多嘴多舌起来,实在是污人耳朵。
秦家上下自然都是感激不已的,本就不是皇家的错误,还是做出了补偿,他们又怎么会不感激呢?
秦冉其实也是知道的,自从圣寿宴后, 是有那么些人,认为错误在她的身上。认为若不是她行为不慎的话,是不会被蛮族的三王子看上的。哪怕他们心中知道是蛮族想要找茬,那也没有用。因为他们对于女人的偏见是根深蒂固的,根本就无法移除的。
但是秦冉从未在乎过这些闲言碎语,本就不是什么值得上心的东西。她的时间是很宝贵的,不值得为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浪费。因为她有爹娘阿姐的支持,有沈渊的陪伴,有朋友的开导,所以那些闲言碎语根本就伤害不到她。
秦冉只是看起来柔软而已,她的心在面对自己不在乎的东西的时候,是很坚强的。不过明帝和长公主的心意,还有皇后娘娘送来的礼物,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