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浮低头,没敢说话,倒是傅砚,格外理直气壮:“如今距离婚期不到半年,陛下若是担心出什么意外,可以提前婚期。”
皇帝发火:“别想朕事事都顺着你!婚期不改!还有你们俩,以后都给我规矩一点!顾浮去祁天塔可以,但是不许过夜!”
傅砚抿唇,显然非常不乐意。
顾浮也瞪大了眼睛看向皇帝,见皇帝黑着一张脸,又不得不低下头去乖乖受训,同时她也反应过来,皇帝刚刚叫了她的名字。
姑娘家的名字一般不好随便乱叫,也就只有父母长辈和丈夫姐妹会挂在嘴边,也不知皇帝是气急了没注意,还是又把顾浮当成了男子,以皇帝的身份在给忠顺候下命令。
然而皇帝骂得虽凶,转头又找借口,往顾家派了位太医,并让太医每天早上都给顾浮诊脉,若是不巧这一次就怀了孩子,皇帝也只能捏着鼻子如傅砚所愿,提前他们俩的婚期。
太医还给顾浮带了膏药,说是给顾浮擦膝盖的。
“感觉像多了个爹。”顾浮拿着药膏,到穆青瑶院子里擦。
穆青瑶趁着旬休在外忙了一天,就为让父兄归京能住得舒坦,此刻闻言头也不抬,盯着账册打算盘,很是敷衍地回了一声:“嗯。”
顾浮看她忙得专注,低头抹了会儿膏药,终于还是没忍住,开口对穆青瑶说:“青瑶,我白天从望昔那知道了一件事,和你爹有关。”
穆青瑶这才回头看她:“什么事?”
顾浮实在想不到委婉之词,只能直言:“你爹在西北娶了续弦,还给你生了个妹妹。”
穆青瑶愣住,过了片刻才自言自语似的呢喃道:“我爹从未和我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