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饰……
心中恶意,蠢蠢欲动。
而偏在这时,赵贵儿他终于鼓足勇气,又拿出自己高高在上的态度企图吓住这帮人,他下巴高扬,声音尖利;
“一帮穷酸!没见过这么好的东西是吧?我告诉你们,你们这辈子也……”
“啪——”
一道凌利巴掌扇来,掌风携带着的凶狠之势,直将赵贵儿狠狠的掼在一旁车壁上,“哐”的一声,头颅和车壁撞击,其力度瞧着都吓人。
打人妇人嘴巴一咧,眉间戾气浓重吓人;
“娘了个逼的,一个小爷皮,老娘惯着你了是吧,真是找死……”
妇人扭脸看看地上散落的银两首饰,又回头瞅了眼一脸痛苦抱着头颅蜷缩一团的赵贵儿,眼中晦暗越发明显。
娘西批的,这世上的事情怎么就这么不公平,自已一家五口日日忙碌,天天辛劳,年迈父母腰都快累弯了,一年都攒不下二两银子的傍身钱,再瞧瞧面前这小爷皮……
妈的,气死了!
赵贵儿在这边被打得如此之重,那边的几个妇人却恍若都没看见一般,眼睛依旧直勾勾的盯着银两首饰,谁都没心力去管赵贵儿一下。
就连前面赶车的车夫都没敢回头,只径自甩着马鞭往前跑,唯恐这件事情连累到了自身。
马车内沉默片刻,还是刚刚那位打人的妇人率先开了口。
“要不——咱们将这些东西平分吧!”
妇人这话一出口,立马就引起其她几人的附合;
“……成,我觉着成,这小子性子这般刁蛮,瞧着也不是正经路子出来的,等会儿咱们将他推下马车,以后谁认识谁呀……”
“对对对,就是这样,这小子瞧着也不是个好东西,话里话外的嫌弃咱们穷苦村民,就该让他受些教训……”
“……我觉得也是,这小子保不准还是个小偷呢,要不怎么会和咱们挤在一个马车上,哼,这样说来,咱们也算是做了件好事……
几人前面附合的还算正经,不过就是纯属图财,再为自己如此行径描补一些好听话语罢了,可说着说着,话题到后面却逐渐不堪起来。
其原因是,一个夹在中间的矮胖妇人眼珠一转,貌似周全的恶意建议;
“……咱们这边将他赶下马车,他马上跑到县城报官怎么办?到时咱们……要不,咱们将他衣服扒光,丢到外面,这一路他不论遇到什么事,名节都会毁个干净,这样他就肯定不敢再将咱们的事大肆宣扬……”
几位妇人;“……”
她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有那么一两位觉得这法子过于狠毒,太过诛心,可再瞧瞧地上的银钱首饰,立马又狠下了心肠。
不管了,就像对方说的,她们要不给这男子点厉害瞧瞧,万一这人真将她们告到官府怎么办,她们无权无势,又没什么背景关系,若真被告到官府,恐怕这辈子都完蛋了。
这边几个妇人意见达成了一致,那边赵贵儿在听到这边的谈话后,吓得差点昏厥。
他这会已经顾不上身体难受和心底惧怕,立马声嘶力竭的哭嚎起来;
“救命——!救命,有没有人啊——救命——你们这帮土匪,穷酸,无耻,下流——”
他一边大声哭嚎,一边发了狠劲的就想往外冲,只可惜一介弱小男子,论力气哪能比得上周围这帮五大三粗的妇人野蛮。
所以毫无悬念的他又被撕扯回来,然后一人上手按住手脚,一人上手撕扯衣物,尽管赵贵儿的惨叫越发凄利,也没能阻止几个妇人的手上功力,几瞬之间,他身上的衣服就被野蛮扒下,白嫩肌肤瞬间暴露眼中。
“好白嫩的身子……”
赵贵儿今年十六岁,风华正茂,身段优美,又兼之脸蛋也不错,这样一具赤/裸裸的男子身体,对于女人来讲,自然是有着致命吸引力的。
马车内立马就有那色迷心窍的妇人,眼露欲望,上手想摸。
“啪!”打人妇人一把将她色手打开,面上带怒;
“赖老六,你干什么,收收你那龌龊心思,咱们可只打算抢些银钱,不做这种害人性命的事!”
她声音凶戾,眉间阴狠一闪而过,立时便将色迷心窍的妇人吓得缩回了手,讪讪直笑;
“那什么……我没那意思,就想吓吓他……吓吓他……嘿嘿!”
她的解释没人相信,但这会儿也都没心情搭理她,只互相一对视,就招呼着车夫前面停下,打算将赵贵儿扔下马车。
“啊——救命!”
赵贵儿的惨叫越发凄厉,眼泪鼻涕也糊满了整张脸蛋,瞧着狼狈极了。
可无奈车中众人着实没有怜香惜玉的,任凭他叫声再凄惨,身形再狼狈,也依旧被人扯着胳膊从后门甩了出去。
然后车门迅速关闭,随着前方鞭子高高落下,拉车马匹也是一声高鸣,撒开蹄子就快速奔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