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脸女子瞪大眼睛,满脸不信;
“你莫不是在哄我吧?这男人家家的哪有随身带着一柄匕首的!更何况咱们大当家长的这般凶狠,怎么可能会有男人敢对咱们大当家挥刀子……”
“真的!我说的这些全部都是今上午亲眼所见,你要不信就在寨子里随便找一位今上午一块出去的姐妹问问,我这话里要有半句虚言,我……”
这矮胖女子一见自己说的话对方居然不相信,赶紧伸出两根手指就要指天发誓。
“行了行了!”小白脸女子一挥胳膊,貌似相信了矮胖女子的话,嘟嘟囔囔;
“……我还想等你玩完,也能把我带进去享受一番呢,你这样一说,那不就没机会了,啧,难得干了这么一票大的,居然还享受不了……听说这些有钱人家养出来的小郎,个个都是细皮嫩肉,肌肤光滑,身体柔软……妈的,真是没意思……”
“唉,别想了别想了!什么细皮嫩肉,肌肤光滑,身体柔软……你都是从哪看来的呀?都是假的!我跟你讲,就咱们截来的这位主,那可和这几个词一点都不沾边,那凶狠程度,啧啧啧……”
“没意思,真是没意思……”
……
两人的声音说到后面,越来越轻,越来越轻,直到最后小路重新归于寂静,宋玉殊才从路边小沟里坐起身来,盯着远方消失的背影一脸颓废。
天爷呀,她这究竟是什么运气啊!这辈子第一次一个人出远门,竟就这样闯进了土匪窝……
她怕不是扫把星转世吧!
……
于此同时另一边。
苏文庭躺在地上深呼吸了好几下,然后第九次腰臀使力,想从脏污的地面坐起身来,然而……
又失败了!
他此时无力的躺在地上,甚至能够感觉地面上的小虫子在他后背上缓慢上爬,然后经过他的胳膊,衣领,脖颈,往他涨红的脸颊……
想象戛然而止,苏文庭这次还没等自己休息过来,就又长长吸了一口空气,憋红脸颊又一次开始腰腹使力,使劲使劲使劲……
又失败了!
兴许是他今上午表现的太过狠辣,以至于这帮土匪对他警惕之极,一被押进寨子,立马就被用手腕粗细的麻绳从胸口捆到大腿,那叫一个严实。
苏文庭恨呐!
他既恨这帮丧尽天良的土匪打家劫舍,心狠手辣。
又恨自己太过大意,不该为了生意场上的事情轻兵简行,随身带了几个讨巧小厮就上了路……
这下可好了,大宅门里的腌臜阴私没能将他击垮,商场里的阴谋诡计也没能让他认输,谁能想到,他现在居然折在了一堆凶狠土匪的手中……
当真是他命该如此吗!
正在他内心兀自悲凉之际,柴房门口突然传来交谈之声,苏文庭眉头一皱,当机立断的闭眼装晕。
柴房门口处
小白脸女子正在笑容谄媚的将一个荷包塞到守门人手里,嘴里好话不断;
“姐姐,姐姐,你就行行好,让老妹我进去瞅一眼吧,这今上午开工的时候,我有事儿没去上,到现在还没见过这富家小郎君的面容呢,你说咱们这些穷苦人家一辈子哪有机会见到这种有钱公子?哎呦,听话本里描述的这有钱公子身段又软,面貌又漂亮,怎么怎么的……妹妹是真想看一眼啊……”
那守门女人是个矮矮胖胖的黑脸女子,她颠了颠手里荷包厚度,有些犹豫;
“王春,这实在不是姐姐不通人情,主要是咱们大当家都说了,将人关在柴房里,谁都不能进去,这……”
王春暗自咬牙,心里暗骂对方贪心不足,犹豫片刻,却又重新扬起笑脸,从袖袋里又掏出一一块碎银塞到守门女人手中,死皮赖脸;
“姐姐,你就行行好吧,算是妹妹求你了行不行?那要不然……”
她一狠心,将嘴巴凑到守门人耳边,轻声道;
“姐姐,你喜不喜欢小金桂啊?我跟你讲,这小金桂天天都想往我床上爬,你若是喜欢,今晚上就来我房里,我保证这小金桂将你伺候的舒舒坦坦……”
那守门女人瞪大眼睛惊诧地望着她,声音都激动的变了调;
“小金桂?小金桂那不是大当家……”
“嘘!”
王春将食指抵到唇边示意对方噤声,然后挤眉弄眼;
“这大当家天天忙着下山找乐子,哪里能顾得上小金桂,这男人家的不就那么回事吗!夜里寂寞了,空虚了,那可不就自个儿送上门了,像这样的事情你不说,我不说,谁能知道……”
听着听着,守门女人惊诧的表情逐渐变得猥琐,她抬眼瞥了冲她挤眉弄眼的王青一眼,轻咳一声,摆摆手;
“那什么……你赶紧进去吧,不过你可得快着点,咱们大当家留着他不知道想干什么,你可千万别弄出什么明显伤痕来,不然我不好交差不说,你也得受连累!”
得偿所愿的王春自是无有不从,她朝守门人露出一个你知我知的暧昧笑容,就着对方打开的房门,一脚踏了进去。
同时心里也是得意的很,呵,那赵顺今儿下午对自己谎话连篇,不就是怕自己借她的势进柴房享受吗?这富贵人家养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