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小砚总难道还是我池?想清楚点再发言,我怀疑你这么说是在质疑我们池池的品味】
【噢,不愧是那个男人】
底下一排都是复制黏贴了最后一句发言——不愧是那个男人。
半小时后,下午茶结束,各家太太陆续回家。
池颜看到满屏信息在群里发了个问号。
她一直都知道这群小花十个人能各自拥有九个群,估计是没看清群标题错发到了有她的群。
群里静了好一阵,有人冒出个尴尬表情:【画儿真好看[微笑]】
消息就这么传了出去,天价山水画成了陵城各家太太口中的梗。
某日晚宴,正值七夕佳节。
陵城商业人士齐聚一堂,几个中小企业老板谈完公事后有幸闲聊。
“近日信托如何?我认识个朋友,给你推荐几支。”
“算了,这些伤脑。我都交给证券公司打理了。”
“哎,我们这些人呐。打理半辈子的钱不及那些人抬一下手指。你听说了吗?梁氏的砚总给他太太送了幅画儿,值这个数。”
这人压低声,用手指比了个数。
周围几人倒吸一口凉气,不约而同望向会场中央被殷勤簇拥着的男人。
那身靛蓝色纯手工定制西服和深色格纹领带衬得他格外沉稳斯文,却挡不住浑身威压。
这些年梁氏在他手里节节高升,业绩长虹。渐渐的,众人提起他的时候会下意识地去掉前缀,从小砚总成了砚总。
就算放在梁家,上且有梁总、梁老董,当年的威风也不及现在这位砚总了。
能在其他会议上面不改色拍板做决定的人,到了他面前,也是恭恭敬敬争着想说上两句。
几人收回目光,接着小声讨论。
“那能比吗?他太太可是大池科技的千金,如今大池的负责人。身价就不差多少,送些平常物件儿人家不一定看得上。”
“倒也是。听说今晚还有两家公司的现场签约仪式。”
“签什么?”
“大年度的合作项吧,应该有媒体在现场。就是辜负了大好七夕,这都花在工作上了。”
“那他太太也来了,怎么没见?”
话音刚落,宴会厅那头的人群如退潮般自动让出一条路。
女人身着一袭黑色缎面小礼服缓缓而来,比起神色淡漠的男人,她始终保持得体笑容,偏头和周围众人寒暄。最后几步才显露出半点少女般的雀跃,高跟鞋轻踮,停在他身边说了什么。
始终没什么表情的男人这才微微扬了下唇,点头回应。
几句交谈过后,他脸上露出鲜有的错愕,下一秒随即恢复正常。
数分钟后,当再有人在会场扭头张望寻找那两抹身影时,倏地发现人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宴会厅外的花园小径,池颜拉着男人的手在月色下快速奔跑。
月光安静,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两道交错的脚步声。
高跟鞋声显得更雀跃些,皮鞋踩地却低沉有力。
不远处矮树篱的倒影在瞳仁中越来越近,又被逐渐抛到脑后。越过树篱,安静的柏油路边,一辆黑色轿车在黑夜中缓缓闪着双跳。
还好,路上没遇上旁人缠身。
手掌按着狂跳不止的心口,池颜长长吁出一口气:“逃跑大作战,成功~”
话音刚落,口袋里手机响了起来。
池颜穿着小礼服,没带手包。自然而然把目光投向他。
梁砚成取出手机看了一眼,在她眼前轻晃:“爷爷电话来了。”
今天可是七夕。
裴芷和江瑞枝一早就在群里发各种照片,人家都欢度七夕去了。到了他们家,两人白天有推不掉的工作,晚上还得来参加晚宴。这一天就过去了。
两家集团签约选哪天不好,非得破坏她的七夕夜。
她都想着大池这边叫章生生,梁氏那可以暂时把易俊还回去代替出席。
这么美好的夜晚,她为了把梁砚成这个工作狂带出来,甚至还在在宴会中心使了些手段邀请他。趁着别人都不注意,凑在他耳边说:“老公,我们玩私奔好不好?”
他露出短暂错愕,旋即恢复平静:“什么?”
“我说今天晚上,没有工作,没有小森林,没有任何其他。”
她巧笑嫣然:“就我们俩,私奔,好不好?”
他停顿片刻,最终只说了一个字:“好。”
人她都带出来了,车子也安排好了。总不能再被一个电话叫回去吧。
池颜不高兴地耷着嘴角,就听他接通电话,以不容置喙的口吻对那边说:
“嗯,临时有别的事。让易俊代签约就行。”
“对,她也有事。”
“您别管了。”
梁砚成挂断电话,看着他太太的唇角一点点扬起,问:“高兴了?”
池颜不答反问,语气充满揶揄:“你是不是第一次撒谎呀,木头。”
“……”
“是不是啊?”
有人不愿回答,有人得意地穷追不舍。
半晌,静谧夜色中传来一身沉闷的:“嗯。”
池颜拽着他坐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