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沙发上。美容师不敢打搅,只好转头问她。
“嗯,先做我的吧。”
裴芷把薄毛毯往上提了提, 掩到池颜胸口:“让她睡一会。”
水疗做到半程,池颜悠悠转醒。
空调风调低, 毯子又盖得严严实实, 她是被热醒的。
睡眼朦胧抿了口柠檬水, 问:“我怎么睡着了?”
“累的吧。”
见她醒了, 裴芷趴着望过来:“我都做一半了,你还做么?”
池颜盘腿坐直, 慢悠悠伸了个懒腰又缩回沙发:“不想做了, 不舒服。”
她怀里揣了个抱枕,下颌靠在枕边上,抱怨:“可能大姨妈要来了, 肚子有点沉。”
池颜日常保养得特别精细,属于不太有生理期反应的那类人。
最多就是来之前有些肚子酸沉的预告,只不过这次预告雷声大雨点小,好些天前就开始沉了,就是不见来下一步。
那天因为不舒服,她故意引诱完木头,最终也就做了一次。
和在车库里不一样,那是第一次两人心照不宣地没采取措施。肌肤触碰带来的心理上的刺激远远超于预期。
她那晚特别热情,样态微醺,浑身滚烫。
她看到他忍得额头沁满了薄汗,长睫覆下,眼底的克制化为乌有。
濡湿、灼热都成了当时不可磨灭的记忆,一切因为她的热情匆匆结束。
再到第二次时,她觉得不舒服,耍赖不肯要。
纤瘦的脊背贴在他怀里,她能感觉到身后的热意,和抵在身后属于男人的坚硬。
他那晚是没尽兴的。
池颜抱着抱枕想了一会儿,绯红从脖颈蔓延而上。因为穿着浴袍,颈前敞开大片肌肤,很轻易就被旁人发现了。
裴芷好笑地看着她:“想什么呢。”
多年闺蜜,池颜光看她表情就知道后面没憋着好话,把脸埋进抱枕:“想心事。你不懂。”
“哦,你慢慢想。”
裴芷笑了声转过头,没多久又转回来,问:“你和你老公是不是最近要重拍婚纱照?”
“婚纱照?”
池颜一脸迷茫。
左思右想后突然记起,被她一气之下嫌弃至极的那套照片。
梁砚成说约了团队重拍,但后来因为去京城给耽搁了。琐碎的事一堆,京城过后又飞了法国,再回来就是温仪的事。
后来他就没再提过。
池颜理清思绪,问:“你怎么知道?”
裴芷挑了下眉:“你忘了我干吗的?”
哦,对。有这位裴摄影师在,同圈子的消息多少能听到些。
裴芷看起来很同情对方团队,笑:“我听说的时候还以为只是重名,心说你俩要拍什么婚纱照,不早拍过了么。这团队啊挺难约的,好像这次被请来陵城待了挺久的。说是大客户付了钱就没后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