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我现在想起来,还觉得他俩确实长得还挺像,尖下巴、细长眼、朝天鼻,你品,你再细细品】
梁砚成视线落在屏幕上好一会儿,缓缓打出一个字:【谁?】
江源差点气死:【操,常去的那家高尔夫球场啊,你陪练,那个球技还不错的女的。她,林家抱错了的真千金!】
梁砚成:【哦】
没了?
哦完就没了?
江源一大通屁话已经打满屏幕,还没发出去,手机一抖,他这位朋友很有情义地又发来一条:【关我屁事】。
江源:“……”
算了,不想说了。
车里。
池颜闭眼靠了一会儿,想到老宅那跟林家关系更近,免不了开口问梁砚成:“你知道林家最近的事吗?”
两人都在几分钟前被各自的圈子科普了一回。
梁砚成知道她在说什么,但说实话,他对这些并不感兴趣。
只淡淡道:“刚听说。”
他以为接下来的话题至少围绕林家打转,没曾想他太太极为跳跃,沉默片刻,忽然转头看向他。
“你常去的那家高尔夫球场叫什么?”
“艾瑞。”他答。
“哦。”她不知在想什么,追问:“陵城能打球的就那么几家,听说那位林小姐找回来之前在高尔夫球场工作。你知道她么?”
事到如今,他太太有几分聪敏他是知道的。
并不觉得这是在单纯八卦人家的家事,反而像是借此机会旧事重提,继续纠缠多日前听来的那条小道消息。说高尔夫球场有个女孩儿一直缠着他。
或许她知道杜婧这个名字,或许不知道。
仔细回想,也想不起他当时与对方说没说过话。不过事后那个姑娘并没有纠缠是事实。
无论是不是试探,于梁砚成来说都是无稽之谈。
当下只觉得江源说的确实没错,女人需要哄,漂亮女人更是。但本身哄这件事在他的概念里就是件花费时间精力又收效甚微的事。
解释已是难得,解释过的事更是等于翻篇不提。
如果说完第一次将来还有第二次,必然会感到不耐。
此时对上她那句“你知道么”,他不自觉就冷了语气,生硬地驳了回去:“不知道。”
想他也不知道。
池颜懒洋洋哦了一声,重新闭上眼。心想迟早要见面,她跟什么都不知道的木头打听个什么。
***
林家也是奇怪,定好的晚宴日子突然往前调。
池颜与梁砚成一道赴的宴。
借宴会的契机想与梁氏谈合作的宾客前仆后继,池颜在他身边听了一会儿觉得无趣,转身刚走,同样被众星捧月般围了起来。
塑料花们今晚齐齐到场,都来一睹新被认进家门的林小姐风采。
“怎么突然改日子了?我等了小半年的高定还没来得及改,你们看今天这件,太普通了!都不衬肤色。”
说话的是塑料花之一,嘴上吐槽自己的礼服,但明眼人都能看出这也是套价格不菲的春季新款。塑料们平时有来有往,很清楚怎么接话让对方找不到继续炫耀下去的机会。
几乎话落,就有人接了她的话往下。
“林霜不是出去玩还没回来吗,估计趁她没回来把宴会办了。”
只口不提礼服的事,话题就被圆了回来。
“趁她不在办晚宴介绍新的林小姐啊……好微妙哦。”
“不在才好呢,在了多尴尬。你们说,要这事发生在你们身上,你们怎么办?要我,我也不想在。”
塑料花们背后都是陵城说得出名号的家族,但多半依附梁氏与大池。很多时候话题风向是看池颜怎么说,就怎么拐。
于是说着自然而然把目光都投向了她。
池颜漫不经心抿了口香槟,“换我,凭什么不能在?我又没做错什么。”
她一说话风向立马往这边倒,众说纷纭很快统一口径。
对啊,林霜也是倒霉。她又做错了什么。
池颜放下酒杯,细细打量着人群里的某一位,忽然开口:“礼服不错,挺漂亮的。”
最开始被刻意带过话题的塑料花眼睛一亮,终于找到缺口把话题带回到自己身上,给池颜递了个感激的眼神。
自然而然分给林霜的关注度倏地降到了最低。
不远处那位冠上林姓的真千金被家人带着四处寒暄,池颜视线越过人群轻飘飘落在对方身上,看起来模样乖巧不算讨厌。
不过几秒,她就失了兴趣不紧不慢收回目光。
耳边的话题不知何时从礼服又绕回到了林家唯一在场的那位千金身上。
“还真是人靠衣装马靠鞍,换了千金小姐的行头是不一样了。我记得以前在艾瑞见过她,那会儿放人堆里都挑不出来。”
“也不想想以前过的是什么日子。说是她养父母家里本来条件就不太好,去年养父还出了车祸瘫痪了,一直得住院……”
“那样的家庭,估计积蓄都花去看病了吧?”
“这么惨啊?”
“惨什么,这不摇身一变成千金大小姐了?你们说这算不算一夜暴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