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有几次, 差点就被宋梁成吃掉了,原来他也是想与自己做那事的,情到浓时还诱着她自己去亲他, 自己也是被他的美色给冲昏了头,竟然做什么都由着他。
成亲前夕,按礼数该请新嫁娘的娘家人去给新娘子说些日后夫妻生活的道理。一般是娘亲讲给女儿,或是已经出嫁的大姐姐来告诉小妹。若禾没有娘亲在世,也没有同胞的姐姐,于是一来就来了两位。
当今的皇后娘娘与宋兰。
皇后娘娘身份尊贵,一早前来为江若郡主训礼也是为了给她撑腰。
小阁中燃着皇后赏赐的熏香,味道清淡宜人,潺潺流水从窗外竹林流过,新出的绿草如茵铺满了竹林,春色满园。
按规矩,若禾为皇后奉茶,白嫩的小手奉上一杯灯菊盏,天青色的瓷杯中泡着一小朵展开的菊花,叫皇后看了都觉得新鲜,接过花茶来,笑问:“这是你用的茶具?这颜色倒是好看。”
突然提起茶具,若禾谨慎道:“回皇后娘娘,是臣女从城东的铺子里买的,路过的时候觉得好看,便买回来用着了,请您不要嫌弃。”
将要出嫁的小姑娘战战兢兢的,总是透着一股子胆小的意思,叫皇后心疼又珍惜,皇家的姑娘谁不是受尽万般宠爱长起来的,可怜了这江若,认回来快要半年了,还是有些生疏。
皇后怜爱着摸摸她的头,“哪里是嫌弃,本宫是夸你眼光好,用的东西不像别的姑娘似的花里胡哨。”
“谢谢皇后娘娘夸奖。”若禾害羞地笑着,这其实是她与宋梁成一起逛街的时候买的,果然宋梁成的审美很好。
两人饮了半壶茶,皇后叫闲杂人等撤下,拉着若禾说些悄悄话。
“若若啊,虽然你快要成亲了,但是本宫于情于理都要再问上一句,你对这桩婚事可是真心愿意的,你或许不知道,你儿时还是个小团子的时候,同良儿……是有婚约的。”
在这种不恰当的时候说起这事,皇后依旧觉得可惜,若若与良儿的婚事打从娘胎里就定下了,只是没想到后来发生了那么多不可测的事。好不容易找回了若若,本想着等赵良从边疆回来与她培养一下感情再同她提起婚约一事,也不好突然提起吓到了若若。没想到这宋梁成横插一刀,将她家的若若给偷去了。
皇后试探着问道:“你若是有后悔,现在还来得及。”
怎么又提起这事儿了,若禾对赵良也有好感,但只限于对他人品的欣赏。自从去年冬天梁王叛乱的事后,赵良成了太子,也就留在京城了,也是常常来郡主府看她,给她带些小玩意儿。
同他在一起,若禾觉得自己是个被宠着的小孩子,换句话说,赵良只当她是妹妹,而宋梁成,是将她看作一个女人去爱的。
她心里跟明镜似的。
选夫婿还是要挑一个自己真心喜欢的,并不是权势滔天才最好。若禾坚定地回答:“我同大哥哥只是兄妹之情,但是同三表哥……我也是真心喜欢他。”
听到她的回答,皇后也不再坚持,“只要你能好好的,叫那宋梁成做驸马,本宫也认了。”
又对她叮嘱两句,皇后才放下心离开。
到了晚间,宋兰前来郡主府,若禾欢欢喜喜地前去迎接。
二人一同用晚膳,期间又一同去察看了郡主府上的东西,为明日大婚做准备。
时间晚了,宋兰也不急着回去,要留在府上与若禾一起睡一夜。
晚上收拾干净躺在床上,同最疼爱自己的二姐姐睡在一起,若禾知道她也是有事要叮嘱自己,只是不曾想宋兰开口便是那样私密的事。
“我替你买了膏药,放在你柜子的最下层了,等到洞房的时候你告诉三弟,他知道该怎么做。”
“哎呀,二姐姐。”若禾羞得躲进被子里去,只露出一双水灵的眼睛,“那档子事,今日花嬷嬷都同我说了,我已经够羞的了,你还说这些。”
已经生过一子,宋兰自然比小姑娘要放得开些,说起来还声声带笑,说她刚嫁人的时候也是这般不知所措又怕羞,后来生了福宝,也就不觉得害羞了。又笑道:“你以后也会生子,你与三弟都长得美貌,生的孩子也一定长得可爱极了。”
“生孩子?”若禾话也说不出来了,她连那事都有点害怕,更别说是生娃娃了。
只是二姐姐有一句说的对,宋梁成长得好看,若是真有了孩子,一定很可爱。
宋兰知道她明日成婚,羞得很,便拉着她的手,轻声道:“小妹,我是你姐姐又不是旁人,若是有什么不懂的,你可以问我,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说的也是,她也没什么亲近的长辈能问问这种事,与其忐忑着等到明日洞房,不如问一问。
咬了咬唇,若禾从被子里冒出头来,支吾着说:“嬷嬷说,那事……很疼的,我怕疼……也怕我这般胆小,洞房花烛夜,会叫三哥哥不喜欢。”
闻言,宋兰轻笑了一声,随之慈爱的抚了抚她的发顶:“傻妹妹,姑娘家总是要疼一回的,三弟他长这么大也没有惹过什么桃花,只爱你一个人,如此深情,怎么会因为这种事不喜欢你。”
随后,又凑在若禾耳边低语,“姐姐给你留了一本画册在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