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越发膈应,她不自在地动了动身子,后颈突然搭上一只微凉的手,她脖子一缩,差点没跳起来。
幸好裴青临没兽性大发,他只是伸手捂住她的耳朵,笑叹了声:“算了,小孩子还是少听这些,别被带坏了。”比起让沈语迟听这些乱七八糟的,他更愿意以后手把手的自己教导她。
沈语迟耳边霎时一静,一切干扰隔绝在外,她顿时松了口气。
裴青临故意重重咳嗽了声,不远处那对野鸳鸯瞬间安静了,很快就是急匆匆穿衣服的声音,两人仓皇地跑开了。
沈语迟长出了口气,裴青临轻轻拍打她的背:“好了,可以安心睡了。”
她还想再咕哝几句,不过被他拍的太舒服,转眼一股困意袭来,她很快就沉沉睡了过去。
沈语迟睡之前还防备着他,两人躺了两个被窝,她连内衣都没敢解开,但睡着之后,她就咕噜咕噜滚他怀里去了。
裴青临感到她脑袋顶着自己的下巴,两瓣柔唇扫过他的颈窝,带来意料之外的麻痒。
他失笑,垂眸享受了片刻,收紧手臂,把她牢牢箍在了自己怀里。
沈语迟在梦里梦到自己变成一个超凶的吸血鬼,血族长老要求她挑选一个人类进行初拥,初拥之后的人类将成为她的爱人,和她永远相伴到老。
她一出门就遇到了裴青临,动作比脑子快了一步,想也没想就把裴青临抓回来初拥了。
现实里,她也张开了嘴露出两颗虎牙,轻轻叼住了他脖颈上的一块皮肉。
裴青临:“...”
他肤色冷白,虽然沈语迟力道不大,但在她这么又吮又咬的这折腾下,他脖子上很快留了道明显的印子。
沈语迟在他怀里睡的十分安沉,直到早上醒来,她低头就看见了横在自己腰间的手臂。
沈语迟:“...”
她刚一动弹,裴青临就醒过来了,他抢先一步开了口:“是你自己非要抱着哥哥又亲又咬的。”他戏谑地指了指自己的脖子:“我从了你就是。”
沈语迟想到自己昨晚上做的梦,顿时心虚:“你,你就不能推开我...”
“推开?”裴青临掀开被子,伸手取过衣服换上,笑悠悠地道:“我是个正常男人,你总这么撩我,让我也很为难啊。”
沈语迟看了眼他手里的女装,低声重复:“正常男人...”
裴青临:“...”
他捏了下她的下巴:“还敢挑衅?”他又伸手点了点自己的脖子,微笑:“这笔账还没跟你算呢。”
沈语迟闭了嘴不敢吭声了。
裴青临忽然低头,在她唇角轻轻亲了一记:“先收点利息。”
下午主任组织学生冬泳,裴青临这身份当然是不可能下水的,沈语迟倒是想去游一把,他看到她的泳衣之后又小心眼发作,硬是拦着没让她游。
两人就在池边晒了会儿冬日难得的太阳,野外素质拓展训练宣告结束,裴青临带着她驱车返回了家里。
刚回到别墅,陈姐就脸色焦急地匆匆迎了上来,她递给裴青临一部手机:“夫人,德叔给您打了好几个电话,说是老爷的伤情出了些岔子,您赶紧回一个电话吧。”
沈语迟就在后面,他一时阻拦不及,她就把陈姐这话听了个全。
她脸色都变了,声调开始不稳:“德叔说什么了?我爸怎么了?”
裴青临接过手机,出声安抚:“先别急,我给德叔回个电话。”
电话很快被拨通,那头传来德叔的声音,裴青临没开免提,德叔说的话只有他一个人能听到,他时不时低低应几声。
两人通话了二十多分钟,沈语迟在一旁急的团团转,又不敢出声打断,好容易等裴青临挂了电话,她慌忙问道:“怎么回事?”
裴青临抬手,轻轻压住她的肩:“上回车祸,你父亲伤的很严重,而且引起了一些并发症...”
他很快转向秘书:“帮我准备护照和签证,订下明天上午飞德国的机票。”
沈语迟白了脸,脱口道:“我也要去!”
她之前提了很多次想去德国探望她爸,不过都被裴青临劝住了,毕竟她现在的精神状况说不上稳定,每隔一周还要接受心理辅导,这种情况显然不适合探病。
裴青临道:“你去德国的签证一时半会很难办下来,而且你的失忆症没有彻底痊愈,你现在过去,沈义舟只会更加担心你。”
“沈义舟的伤情没有恶化到那个份儿上,”他温声道:“我向你保证,我会请最顶级的医生为沈义舟诊治,让他安然无恙地回国。”
其实他觉得沈义舟这次病情恶化有些蹊跷...他更想自己去德国弄清楚怎么回事。
沈语迟知道他说的都是实情,这时候强拗着要去只会增添麻烦。
她咬了咬下唇,僵着脖子点了点头:“好。”她神色焦虑:“你也要注意安全。”
裴青临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发:“我会的,我和你父亲都会平安回国的,别怕。”
沈语迟紧绷的脸稍微送了点,忍不住紧紧地握住了他的手。
裴青临办事效率相当高,第二天八点就坐上了国际航班,沈语迟特地去机场送他了一程,返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