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有绳索!麻绳重,一根绳子只有两丈高,多了背起来是负累,没法行军打仗。急行军,也不可能赶骡子过来。爬上城墙的人,把几根绳子接起来,捆在城墙垛上,放下放绳子。
随着爬上城墙的人越来越多,放下的绳子也越来越多,又再有更多的人爬上城墙。
重盾兵扛着大盾上不来,但拿轻盾的玄甲军、羽翎军上来了,那战斗力飙升,他们奔下城楼便朝城门口堵截他们的居狼大军斩去!
这全是军功,攻破城门的军功!
开城门的那批人是头功,他们要是把这波人打后退几丈,让城外的大军能够进来,那功劳也是不小的。至少够军衔升一级了!这样立功的机会,不多!破天屏关,够吹一辈子了。
哪怕他们是死在这里,清点伤亡的时候,那抚恤待遇也跟攻破城门后再战死到其他地方不一样的,得往上提一级。打仗在哪都会死人,那挑个好地方,卖个好价格,划算!
从城楼上下来的玄甲军、羽翎军不要命地往前攻!
居狼的贵族们见到城墙上有人过来,跟疯了似的拼命反扑,甚至让往城楼放箭,可是……那些人是从城门口过来的,在城门上方,还有一座城楼!
守城战时,将领们就在城楼里议事,如今那城楼成为了为对方挡住弓箭的盾牌。
他们只能拼命地驱赶着战奴往前阻挡朝廷大军,但阻路的战奴不断地倒下,朝廷大军踩着战奴的尸体,一点一点地往前压。
城门口的防线,生生地被撕出一道口子。
朝廷大军如洪水般从城门口涌来。
原本,他们攻破城门,抢占下来的地方只够百十来人挤在城门口,有了从翻城墙进来的人支援,他们在城门口占下来的地方更多,那涌进来的人成倍递增。
玄甲军、羽翎军用的长刀,根本不是战戟能抵挡的,一刀过去,铜戟就被斩断了。他们穿着铁甲,又有单手盾相护,比起只有皮甲还吃不饱穿不暖冻得手脚发僵握不稳长戟的战奴,那真是一打几没压力!
玄甲军和羽翎军涌进城后,一批继续往前攻,另一些则是上城楼。扛羽翎军和玄甲军大旗的旗手,拼命地往城墙上跑,两个旗手跟赛跑似的,最后几乎同时把旗插在城楼上,然后大喘着气,不服气地看向对方。
谁的旗先插下,就表示谁先攻过来占下地方。
两个旗手都守好旗,怒视对方。
云驰见到大军进城,从城墙下的尸体堆里拖出一具战死的羽翎军尸体,先拜了拜,说:“借盔甲用用。”他又仔细看过对方的军牌,记下借的是谁的盔甲,再把那人的盔甲脱了,穿在身上。
这人是被长戟扎到脸上,再戳进眼窝子没的。盔甲还是完好的。
投军的人,没有瘦弱的,大家的身材都差不多。
云驰穿上盔甲,又捡了块地上的盾牌,左手盾,右手长刀,便往城楼下去,准备去拿人头立战功。
这时有人喊他,“云什长!”
他扭头,发现是刚才的校尉。
校尉见到云驰落单,不能让他就这么跑了,赶紧告诉他,自己队伍有人战亡,想让他替补进来,大家好有个照应。
有过刚才的交道,云驰欣然应允,跟校尉手下的一什人编到一起。那一什的人,正好没了什长。
那一什的人都有点傻。他们没了什长,还有副什长,这人……是干什么的?
大家下意识去看他的军牌,发现是太女选拔亲卫时连胜三十场无败绩的猛人,顿时都没有意见,一致让他打头阵。
云驰迅速扫视眼要带的队伍,根据他们的武器盾牌身材的强壮程度迅速安排好阵型,又居高临下地观察战况,一眼瞅准大军中穿着最耀眼铜甲正在指挥大家往回攻的人。
立战功,除了攻破城门,就属拿下对方的领军大将。
那人年约三十出头的年纪,身边有数十骑骑兵和数百披甲人拱卫,战奴根本靠近不了他。他所处的位置也比较靠近中间,距离两军交战的地方,有几箭远的距离。
这距离远超单弩的距离。
云驰扫视圈地形,大军主要聚集在直通城门的这条大街上,周围的巷子里的人相对较少,且房舍院墙都低矮,好爬,很容易就过去了。
他找到校尉,将自己的目标和突击路线都告诉对方,说:“快速杀过去没有问题,难的是我们这点人对上那么多骑兵和披甲人,胜算不大。”
校尉说:“交给我!”飞快地跑到城楼下,看那些正领着大军往城里跑的人,学着云驰刚才揪他的样子,连续从人群中揪出两个校尉,喊:“跟我走!”
两个校尉被揪出来,他们带的兵也都跟着出来,满头雾水地看着这个不知道打哪冒出来的校尉。
校尉二话不说,把另外两个校尉拉到城楼上,提着远方的铜甲人,又把云驰刚才的话复述一遍,问他们:“干不干?”
两个校尉只觉莫名其妙,心说:“你谁呀?”都怕被他坑。
校尉指向云驰,“我们听云什长号令!”
两个校尉都心想,我一个校尉听你一个什长的,我有病么?
可面前这从看起来不像是脑子不好,旁边还有人使眼神示意他们看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