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淮站在那,未曾移动半分,“阿绡才坏。”
“我哪有!”南知意没想到他竟然开始说自己,顿时气坏了,用力咬向面前那人的唇角,直到留下牙印后,才肯罢休。
他向来是想要便去做的人,等小姑娘玩够了,他一手扶着南知意的肩膀,一手托在她的脑后。这一次,他比先前更为霸道,轻轻抚弄着南知意的朱唇,从唇珠到唇峰,再到唇角,不放过每一处。
在他这样的攻势下,南知意浑身僵住,无法动弹,感觉自己手脚没有半分力气,似乎不是雍淮仍旧扶着她,便已经重新躺回了藤椅上。
不知过了多久,雍淮方才松开对她的禁锢,吻了吻小姑娘的唇角,将她抱起后,放在地上站定。
“你做什么呀?”现在他做什么举动,南知意都觉得是不怀好意,便不满的看着他,气呼呼的问着。
雍淮朗笑出声,搂着南知意,伏在她耳畔,轻声道:“绡绡想让我做什么?”
他靠的那样近,说话时气息一直缠绕在她的耳旁。霎时间,南知意的耳根,便红透了。
“讨厌死了。”南知意踮起脚,咬了一下他的耳珠,这次却很轻,仅仅令他的耳珠红了些。
雍淮只感觉他的小姑娘,无一处不可爱,无一处不诱人,他揉着南知意的发顶,温声道:“不是说要回去吗?我送你好不好?”
南知意这才知道他把自己抱下来的原因,哼道:“当然要回去了。”她抱怨道:“我本来就是要回家的,是你在我家门口把我带走了。”
“好好好,是我的错,乖。”雍淮柔声哄着她,神情柔和,又牵起南知意的手,一起往外走去,“把你送回去了,我还要回宫。”
南知意任由他牵着自己往外走,她步子小、走得慢,雍淮便也跟着她的速度,慢慢往外走着。他本身就巴不得小姑娘走慢些,这样他便有更多的时间同她相处了。小半年没见,他心中的思念之情已经到了一个顶峰。
“是不是还没有纳采问名?”雍淮柔声问她。
南知意面颊又红了红,小幅度的点了点头,“对呀,还没有呢。”她祖母几人天天在家里说最好别来纳采了。
这些他虽本就知道,却还想听小姑娘亲口说给他听,唯有这样,他才觉得这是真实的。
“等我今晚回去同我父亲商量,过些日子便让使者登门好不好?”雍淮笑望着她,眸中笑意渐深。
南知意低着头,“好。”要是祖母他们知道了,肯定要气坏了。
雍淮握她手握得愈紧,到了二门,南知意想自己骑一匹马,却又被雍淮给拉上了他的,南知意抿了抿唇,没有拒绝。
她难得有这么乖的时候,雍淮喜不自胜,将南知意紧紧搂在怀里,不愿放开半分。
两处宅院隔得并不算远,快到宵禁,道旁无甚行人,骏马又跑的飞快。路上植栽的树木一株一株从两人身畔略过,或是榆树、或是梧桐,很快便到了蓟北王府所在的大街上。
雍淮将小姑娘放下马,拿出一个仅有巴掌大的小盒子给她,“你今年生辰我又在外面,没能陪你过。”他将一缕滑落的鬓发挽到小姑娘的小耳朵后面。
“明年这个时候,我一定陪你过。”
南知意看着他,张了张口,应下了,“好。”她觉得自己是个善解人意的人,便开始催促雍淮,“你不是还要进宫吗,快去啊。”
雍淮却有些不满意,“这么不想看到我?”
“没有,你快去吧你!”南知意对他这磨人的功夫十分无语,没想到去了一趟西南,功力还渐长。再这样下去,她都要承受不住了。
南知意伸手推他,“快去啦,我也要回去洗漱了,好困了的,明日我还要出门做客呢。”他每天仿佛不缠着她一会,就心里不舒坦似的。她明明这么好,这么善解人意,他就是事多,这样竟然还不高兴。
雍淮捏了捏她的脸,“等改日,我带你去西郊山上看杏花,山上的杏花还开着呢。”他自己便有一片杏林。
南知意感觉自己真没说错,这人就是越来越啰嗦了,干脆不再跟他纠缠,转头往府内走去。
她回去后,没有先回自己院子,反倒是往正院而去。
一路沿着池子,在回廊里缓缓走着,回廊上每隔半丈远便挂着两盏宫灯,绘着各式各样的图案,有昭君出塞的、有杏林宴的、有彩衣娱亲的,不一而足。
“阿绡!”
身后突然有人唤她,南知意被唬了一跳,这声音耳熟,便急急忙忙回头看去。
那人声音恰巧笼在宫灯未曾照到的地方,高大魁梧,在这样深深地黑夜里,瞧着便渗人得很。
“怎么啦?”南知意不动声色的往后退了退。
那人往前跨了几步,昏黄的灯光终于投在了他的脸上,是南垣。
“刚才你跟谁一起回来的?”南垣皱着眉头,看向南知意。
南知意以为他发现了什么,支吾道:“没谁啊,就是我朋友。”
“是吗?”南垣又往前了几分,他感觉那少年的身形很是眼熟,偏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抓心抓肺的好奇。可是他又没瞧见两人又别的什么,便不敢多问。
南知意点点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