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得了,腰也疼到现在。
最可气的是,他家的名声最近在京中一落千丈,他幺女被人说心思恶毒、心机深沉,连带着他也落了个教女不严、一丘之貉的名头,可谓是不好过到了极点。
连原本要同他儿子詹四郎议亲的一户人家,都趁着风声赶忙推拒了,直言有这样的小姑,便有怎样的舅姑和丈夫,不敢让自家女儿嫁进来受委屈。
南弘咧嘴一笑,“普普通通,不过看得过眼罢了,只是我怎么没瞧见你儿子上场啊?上次听你说他很会打马球来着。”
雍林回首问道:“詹卿的儿子会打?那他怎么没一起?”
凉国公人都懵了,他什么时候跟他说过这话?他俩人的亲密程度,有到聊子孙爱好的地步吗?只是皇帝面前,他到底不敢造次,一点小事而已,没必要那么纠结,便扯着嘴角笑道:“他也就是随便打着玩玩,哪里有现下场上的儿郎们厉害。”
南弘阴阳怪气的,“你明明跟我说的是他很会打!怎么又变成只是打着玩玩了?别谦虚啊。”
凉国公这下真是气到发抖,他都特意不在皇帝面前跟他辩驳,这人反倒还来反驳自己的话,搁这胡扯?
他心里那股较真劲一下子就上来了,硬声道:“承蒙郡王厚爱了,确是还不错,我这就让他过来。”
说着便要派人去寻詹四郎,雍林朗笑道:“你把他寻过来,刚好等会还有一场,让他上去。”
雍林看马球看得起劲,精神气都好了许多。看别人看腻了,又开始盯着雍淮看,看着看着,他就发现有些不对劲。
他的目光,怎么总是投向那一边?按理说,他这个当爹的在这,他不看自己,反倒去看别人?这是什么意思?
皇帝的目光盯着东南瞧,一旁的宦人上前解释道:“那边是长公主特意要的位置,去的都是些同嘉鱼县君要好的各家小娘子。”
一瞬间,雍林便明白了,他这是瞧中了哪家小女郎不成?
若真是如此,他倒是高兴得很。他先前也给雍淮准备过侍婢,或是可能会有名分的妃妾,却连东宫都还没送进去,就被他给退了回来,他这一两年着急上火的不行,又问不出口。现下看到这个事,自然是乐见其成的,只是也不知是谁家的小姑娘。
南知意正看球赛看得正酣呢,却忽然听到有人唤她,抬眸一看,却是郑四娘。
“什么事?”南知意脸色沉了下来,不高兴的看向她。
郑四娘抿了抿唇,低声道:“阿绡,先前六娘可是惹了你不快了?我先替她向你道歉。”
“哦,不用了。”南知意重新看向球场,懒怠看她。
郑四娘叹了一声,“阿绡,之前那事是我不对,你就别跟六娘计较了,你知道的,她从小就是这个鬼样子。”她又絮絮说道:“我原也是拿你当小姑看的,是我们没有姑嫂缘分罢了。”
这下子,南知意倒是抬眼正视她,嗤笑道:“你可别这么说,你小姑自有她人做,别扯到我头上来了。她从小什么鬼样子我不管,我脾气差你就不知道了?”
郑四娘还待再说,南知意忽然软下了声调:“我求你了,别来找我了行不行哟?不然别人还以为你还跟我家有关系呢,我三哥现在可都还没订婚,别败坏了他的名声啊。”
“是我错了。”郑四娘双目含泪,“阿绡,我知道你是为我好的,只是不好意思说出口,我这便离去,你也不要再为我烦忧了。”
南知意:???她啥时候为她烦忧了?她话都说得这么明显了,她还听不出来?这人是有多喜欢她啊?
“那你还不快走?”南知意一扬眉毛,眼中满是警告。
郑四娘哭哭啼啼的走了,赵圆拉着她说:“她都这么大了,脑子怎么还是这么不清醒啊?”
南知意耸耸肩,“我怎么知道,天天觉得我可喜欢她了,我真是......”
“谁让你上次推了她一把,恰巧让树枝没砸到她头上。”赵圆笑了笑,“你等着,她下次指不定还要来找你诉衷情。”
南知意涌上一阵窒息感,恨不能掐着郑四娘的脖子让她清醒点,用巾帕擦了擦吃完龙眼的手指,淡声道:“且等着吧,就于十郎那不着调的样子,看她能喜欢多久。”
郑四娘走后,于十郎却过来了,他铁青着脸问道:“可有见到四娘?”
两人这是闹了矛盾?她说啥来啥?南知意起了些兴致。她哪知道郑四娘往哪去了,只是这会心情好,也乐得搭理于十郎几分,便胡乱指了个方位道:“往南边去了,你且去寻吧。”
“我就知道!”于十郎怒喝一声,随后往南知意指的方向去了。
凉国公派人去找儿子,却找了许久都没找回来,心里焦急得要命。
过了好一阵,才有宦人进来回道:“詹四郎已经找到了,只是却正在与人斗殴。”
“怎、怎么回事?”凉国公心跳漏了半拍,胆战心惊的,斗殴斗到皇帝都知晓了,可不是什么好事。
那宦人答道:“同于十郎在斗殴,一旁还有不少围观的小郎君。”
雍林瞥了一眼于方定,见他惨白了脸,轻笑一声,“为何?”
宦人说:“隐约听到他们说什么四娘,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