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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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冬后各家都闲了下来,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就到了过年的时候。
随着时间的推移,京城年味愈来愈浓厚,除夕那日,天还未亮南知意就起来了,换上了簇新的袄子,同兄妹一起去给长辈们请安。
“阿绡姐今日的衣裳真好看。”南八郎背着手,笑嘻嘻的说着。
南知意说:“谁这个时候还穿不好看的?”她瞅着南八郎喜滋滋的模样,知道他是想委婉显摆一下自己的新装束,便顺着他的意思夸了他几句,将他弄得眉开眼笑的。
南八郎被夸了几句,立马嘚瑟起来,又看了眼南歌,“姐姐的衣裳跟阿绡姐衣服的颜色式样好像啊,都是松竹梅纹的。”他顿了顿又道:“阿绡姐的颜色好看一些,姐姐的太沉闷了。”
南歌的目光冷冷的扫过他,沉着脸道:“你跟大哥哥穿的衣服倒是一样的,怎么大哥哥穿着就恍若卫叔宝再世,你就跟蹴鞠套了块新皮子似的。”
南八郎是南家兄妹中最胖的那一个,脸上肉鼓鼓的,肚子也有些凸起,不过他年岁小,其实也算不得有多胖,就是看起来肉乎乎而已。他听到南歌的嘲笑,顿时气得眼眶都红了,“你——”
“你太讨厌了!”他愤怒的盯着南歌,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伸出的手指都在颤抖着。
南歌冷笑了两声,抱臂看他,也不说话。南八郎怒火攻心,又不知如何是好,竟“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南知意感到大事不妙,这可是大过年的,居然哭了。忙哄道:“你穿着也很好看的。”又给南何维使眼色。
南何维大概是几个人里头最无辜的,明明没有参与他们的话题,现在却被卷了进来。想到南八郎是因为和自己穿了一样的料子做的衣裳,两人有对比而难过,便道:“不哭了,阿兄这就回去换一件。”
这话一说完,南八郎哭得更凶了,几人左右都哄不好,索性不管了。到了正院门口,眼见就要进祖父母房中,南八郎自动止住了哭声。
到了正房,众人照往常一样用早膳,只不过今日的早膳较往常要丰盛许多,每人面前几乎都摆了满桌子。
阿晋盛了一碗稀饭放到南知意面前,正要继续给她挟菜,她却嫌弃道:“我不要吃粥。”大早上的就让她吃这么难吃的东西,简直令她崩溃,连面前那个她平常最爱用的粉嫩小碗都变得碍眼起来了。
“姑娘,熬粥的汤是鸡汤,香得很,粥煮的也不是很烂,你好歹尝一点吧。”阿晋低着头,小声劝着。
磨蹭许久,南知意最终还是喝了几口粥,阿晋忙不迭的又给她弄了一碗豆花,嫩滑的豆花配上鲜咸的汤汁、小虾米、葱花,一口下去人都精神了许多,南知意蹭蹭蹭就用了大半碗。
南垣瞥了一眼南知意的方向,小声哼道:“大早上的就这么矫情。”
杭榛被他气得够呛,转头就瞪了一眼,低斥道:“吃你的饭!大早上的吵什么?”就他这个从军营里回家后,每每还要在家再吃一顿的人,有什么资格说别人?
韦王妃和南弘也一齐转头,目光仿佛钉钉子一般扫过他。
南垣被训了一顿,又被父母一阵怒视,也不敢再吵嚷,低着头用自己的饭。
南知意没注意到那边由她而引起的风波,用过饭后靠在椅背上,轻轻地揉着因吃得太饱而有些微鼓起的小肚子,满足极了。
用过早饭,南弘又照往常一般说了几句话,无非是让南何维等人在过年期间不要荒废学业,便领着子孙们去外院了。
韦王妃笑眯眯道:“你们两个年纪也不小了,今日还有不少事,跟着留下来看看。” 她虽是对着两人说的,眼睛却一直看着南知意。
“啊——”南知意有些惊讶的瞪大了双眸,不敢置信的看着韦王妃,她往常过年的时候,都是在家里疯玩的,今年居然还要学管家?
杭榛温声道:“就早上学学,没多少东西的。”她对女儿说话一向是温声细语,舍不得苛责半句。
见阿娘都说要让自己学这个,南知意皱了皱小巧的鼻子,只得认了,慢慢挪到了韦王妃的身边,跟她一起翻看账簿,韦王妃也耐心的跟她解释她看不懂的地方。
祖孙两人一个教,一个学,气氛倒很是融洽。娄夫人见南知意学得不错,也静下心开始教导南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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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后离去后,宫中过年一向是雍林两父子一起,偶尔会召东昌长公主一家进宫,一同守岁宴饮。
太极殿中,雍淮正在翻看户部所呈的文书和账簿,雍林懒懒坐在上首,一边饮酒一边道:“元日给朝臣的赏赐已经整理的差不多了,你再去看看,明日就不设宴了。”好不容易过个年可以休息休息,谁耐烦见那些个老东西,最重要的是,宴会又要花钱!他就是抠!
雍淮知他心中所想,只淡淡应了,吩咐人去打开库房,挑选束帛。
任曲领着人将赏赐群臣的束帛一样样呈到雍淮面前,按照赏赐多少一样样罗列开。负责整理元日赏赐的宦人指着其中一份谄笑道:“殿下,这一份是赏给英国公的。”
那份束帛格外贵重而显眼,雍淮撩起眼皮看了一眼,又移开目光。那宦人见太子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