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钰踉踉跄跄地从禹王府,若不是郭兴郭淮看见不对,跳下马车忙去扶着,萧钰怕是要直接从台阶上栽下来了。
“大人,大人,您没事吧?”郭兴担忧地连声问道。
郭淮瞪了他一眼,能没事嘛?没事人能这样,这不是让大人心烦嘛。郭兴也懂,夫人目前下落不明,大人怎么会没事。
“大人,咱们先回去吧,说不定,现在夫人就在家等您了!”郭淮试探着说道。
现在的萧钰,真的很不好。
谢玉萝已经失踪五六日了,萧钰就连着担心了五六日,此刻的他,胡子拉碴,神态疲倦,眼神绝望,半死不
活。
若是阿萝有个什么闪失,他不如现在就死了。
不,还不能死,阿萝肯定还在哪里等着他去救她。
萧钰甩开了郭兴郭淮的搀扶,自己强撑着站了起来,“咱们再去找!”
掘地三尺,拼得这一条命不要了,也要把阿萝找出来。
京城的冬日,冷的刺骨,北风如冰刀子一样,刮的人脸上生疼,听荷终于找到了萧钰。
“大人……”听荷神情焦急,气喘吁吁,在萧钰跟前低耳说了句什么,萧钰神色大变,跟着听荷就跑了起来。
身后的郭淮和郭兴也隐约听到了什么,面色大变,也紧紧地跟
了过去。
太阳,也终于慢慢升了起来。
大街上,人也逐渐多了,还有两三日就是除夕了,趁着这还没过年的两三天,街上的摊位和店铺都照常开张,就怕有些人家里还没有置办年货的,能在这几日卖点钱来。
人来人往,再加上有衙役和官兵穿梭其中,以往热闹的街道也安静了不少,大家买东西归买东西,买完了就立马回家,生怕自己一个不幸运,撞这些官兵的枪口上去了。
马上就要过年了,管他外头什么事,全家老小平平安安过完年那才是正事呢!
温静安带着面纱,安静地走在人群里。竖着耳朵
听来来往往的人说话。她一身锦衣华服,最后找了家茶馆,边喝早茶边百无聊赖地看着外头来来往往的行人。
城西有一家早茶特别好喝,
她走了一盏茶的功夫,终于,就在她快要不耐烦的时候,她终于听到了一句她一直想听的话。
“城西出事了。”有人神神秘秘地说。
“我也是听说的,也没看见。说是城西一个婆宅子里有个妇人被糟蹋啦。官兵都往那边去了。”隔壁喝茶的客人姗姗来迟,却带来了让人兴奋的小道消息:“那妇人听说还是个有身份的呢,啧啧,听说是好几个男人,不过人都跑了,就一个人
孤零零的在的破宅子里,被路过的路人发现的,这就报官了!”
“天啊,怎么这么可怜啊。”
“可怜什么,听说是个官夫人,肯定是得罪了人了,不然谁敢对她动手啊!”
“是啊,就是挺可怜的!”有妇人唏嘘地说道:“就算再得罪人,也不能这样糟蹋人家啊,这不把这妇人一辈子都给糟蹋没了嘛!做这事情的人可真是黑了心肝了。太缺德了!”
温静安脸黑了一黑,被人骂心黑?
她拿起一杯茶,露出一抹冷笑。
别说是骂心黑了,就算是被人指着骂狼心狗肺,她也要谢玉萝永无翻身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