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钰是想要自己死啊!
谢玉萝突然之间就疯了。
“萧钰,我们好歹也是夫妻,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好狠的心啊,竟然这般折辱我!”谢玉萝癫狂地大喊。她的声音沙哑悲悯,在广袤无垠的雪地里越发地凄厉凄惨。
三个猥琐的男人一步步地朝谢玉萝走去,他们搓着手,脸上笑放浪,“老子还没在这冰天雪地里头玩过女人呢,他娘的,临死之前也潇洒一回!”
“不要,不要过来!”谢玉萝边往后爬,边绝望地大喊。
而三个男人并没有因为谢玉萝的嘶吼而却步,相反,他们的兴致因为谢玉萝的嘶吼而变得越发的慷慨激昂,他们脸上的烂疮因为狞笑而挤出了脓水,他们也不管,用手一抹,脓水血水雪水混在一块儿,散发出一股腐烂的臭味儿,让人几欲作呕。
他们越靠近,那难闻的味道越明显,谢玉萝趴在地上,干呕起来。
呕过之后,谢玉萝却清醒了。
她抹干了眼睛上的泪,再次睁眼,已不复刚才的害怕和惊恐,她眼神冰冷,凌厉如刀。
她抬头,看向越走越近的三个男人,悄悄伸手到脑后,拔下了头发上的一根簪子,攥在手心里。
那是她发现有人跟踪她之后,用一根玉簪跟摊子上的人换的,一根食指粗的铁簪子,她又时不时地在地上磨,铁簪子的一头已经被磨的锋利无比。她试过,用簪子去杀鱼,能不费吹灰之力地将鱼整个刺穿。
这三人的喉咙,总不会比鱼肚子还要硬。
谢玉萝攥着簪子,突然她就换了个脸色。
“既然我逃不过这一劫,那不如享受这一切!”谢玉萝眉眼绝色,她笑起来更是让这冬雪都黯然失色,三个男人不由得看得痴了,口水都恨不得流下来。
谢玉萝忍住恶心,朝对面的男人勾了勾手指头,“谁能过来扶我起来,冰天雪地的,脱了衣服大家不冷吗?我记得前头有一座破庙,虽然条件简陋,却也是个能遮风挡雨的地方不是,有条件再升起一堆火堆来,你们想玩多久,我就陪你们玩多久!”
三个男人呵呵笑了,理解为谢玉萝这是没办法逃脱了,只能接受。
“美人,你说你早就这样不就得了,这冰天雪地的,冻着了美人,我们心里头也难受啊,不过你放心啊,等会哥哥们就会让你暖和起来了!来,我扶你起来,瞧瞧,你这身上湿的!唔……”
男子猥琐的话还没说出口,就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谢玉萝,他捂着脖颈,唔了半天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谢玉萝扶着他,不让他倒地,对后头的男子笑着说道:“哪位哥哥过来扶我起来,我脚踩进雪地里出不来了!”
“来了来了。”男子只顾着看谢玉萝了,哪里看到那个男子的异样。男子脖颈的血顺着衣裳流了进去,一时半会并没有流到地上。
第二个男子过来了,伸手就去拉谢玉萝,谢玉萝伸手过去,朝他抛了个媚眼,再借故往前一凑,软玉在怀,男子想都没想就靠了过来,谢玉萝右手就朝男子的脖颈上搂去。
最后面的那个男子看到了,开口道:“原来美人这么主动啊!咱三兄弟可有福……”
福字还在嘴边,那男子就闭嘴了,惊恐地看着自己两个兄弟扑通一声倒了下去。脖颈上的血很快就流了一地,将雪白的地面染的鲜红。
谢玉萝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将铁簪攥得更紧。
太冷了,手指冻的已经麻木了,铁簪子攥在手心,拳头因着冷已经僵硬了,可她还是紧紧地攥着铁簪子,眉眼锋利的盯着对面剩下的最后一个男人。
“我艹你大爷的,贱人,老子不办了你,对不起我兄弟。”
男子在短暂的错愕之后立马恢复了神智,他是三个人里头个子最高,身材最壮硕的,谢玉萝刚才能一下将二人杀死,不过是因为这两人没有半分的防备,现在这人防备了,反击了,谢玉萝想要从他手里逃脱,没有一分的把握。
但是,即便要死,也要死的轰轰烈烈,清清白白,谢玉萝攥紧簪子,挺直腰杆,声音凄厉:“来啊。”
男子直接扑了过来,谢玉萝举起铁簪,跟那人厮打开了。
天地之间,白雪皑皑,吼声阵阵,谢玉萝抱着不是他死就是同归于尽的想法,拼劲了力气与男人厮打在一块。
这边动作激烈,情况紧急,血流成河,而另外一边,却是清茶一盏,好戏一台。
在谢玉萝看不到的地方,一个披着红狐大氅的身影悠闲的坐在圈椅里,面前放着一盏茶,一碟点心,她正正悠哉悠哉的喝着茶,时不时地抬头看看远处,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
“夫人,那男的被谢玉萝打倒了呢。”女子身旁的绿色袄子的丫鬟说道。
那丫鬟面容清秀,似曾相识。
红狐大氅的女子抬头,露出一张清丽的脸,不是温静安是谁。
“她赢了跟输了有什么区别吗?”
“没区别?为什么没区别啊?”绿色丫鬟疑惑地问道,再细看,这绿色丫鬟赫然就是温静安的贴身丫鬟绿蔓。
“她输了就是死,她赢了,那我再送她一程,那你说输赢有区别吗?”温静安轻启朱唇,她一笑,披着的大氅上面的狐狸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