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静安走后,长公主依然捂着胸口半靠在软榻上,她心发慌,总觉得好似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一样。
“阿英,你拿着本宫的帖子去宫里看看太后,看看宫里究竟出什么事了。本宫这心口,许久不疼了,怎么现在……”
英嬷嬷一边给她按摩心口一边说:“奴婢这就进宫,太医也请过来看看,您这回,跟三年前那回一样,疼的脸都白了。”
长公主摆摆手,继续忍着疼痛。
温静安下了马车,一路过来,到处都有官兵挨家挨户搜查,他们这一条街,也是从街头开始。
温静安一直盯着想,许久没动。一旁的木知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又不敢惊动温静安,只能呆呆的立在一旁,等到温静安收回视线,这才提醒:“小姐,咱们该进去了。”
“嗯。”温静安竟然扬起唇角,看起来心情很不错?
木知就愣会神的功夫,温静安就已经跨过门槛了,她只能赶脚追了过去。
温静安却也不急,站在院子里,左右看了看,她的院子往右拐,爹爹和大哥的院子要往左拐,她提步往左走去,木知也同样跟在后面。
等走到大公子的院落外头,问了小厮温俊倧在里头,前头的温静安回头跟木知道:“你先回去收拾下东西。”
这是有事情要找大公子,不让她继续跟着了,木知也识趣,福福身子就下去了。
温静安看着安静的院落,突然没来由的一阵欢天喜地,似乎只要跨了过去,就能心想事成似得。
她还在外头想着看着,院落就已经传来了温俊倧的声音:“是妹妹回来了吗?”
“大哥!”温静安收回了思绪,抬步跨进了院落。
抬眼就看到温俊倧带着难掩的欢喜望着自己,温静安心神荡漾,欢喜再次升级。
一间狭小黑暗的屋子里,放了一张大铁笼,笼子里头正躺着一个人,披头散发遮住了脸。只能从身上的衣裳料子能看得出,这女子是个富贵人家出身,玲珑有致的身材,样貌也定然不俗。
“妹妹,知道她是谁吗?这是哥哥送你的第一个礼物,你可还喜欢?”温俊倧暂时将不安放在脑后,先告诉温静安这个好消息。
都不需要看那张脸,温静安就已经知道躺在里头的是谁了。
“谢玉萝,你也有今日。”温静安抑制不住地笑,笑的前仰后合。
她如花的面容上不复温柔善良,取而代之的是狰狞和憎恶,“你也有今日。”
“她吃了药,一直在昏睡,这女人鬼主意多,我不敢让她醒着,你也看到了,现在外头全部都是找她的人,家家户户都要搜查……”
“找她?萧钰那么大的能耐能让全京城戒严找她?”温静安满脸的嫉妒,恨不得将面前笼子里头的女人生吞活剥了。
“萧钰不过是个从四品的官员,他还没有这么大的能耐。”温俊倧显然不相信这是萧钰弄出来的,“静安,人已经弄过来了,你也看过了,我现在要想办法把她弄出城去,放在家里太危险了,若是那些官兵过来,咱们根本藏不了她。”温俊倧有些着急,“若是被人发现咱们藏了她,怕是……”
温静安再次看了一眼笼子里熟睡的谢玉萝,问道:“哥哥,谢玉萝知道是你抓了她吗?”
“不知道,人是我买通的杀手去截的狱,人带出来之后就喂药昏迷着,不知道是谁截了她。”
温静安笑:“既然不知道是谁截了她,那送她出城做什么,直接丢到哪个角落就是了。”
“就这么轻轻松松地放过她吗?”温俊倧诧异地道:“你那么恨她,就这么轻易放过她?我也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把她弄过来。而且,把她丢在京城,若是被人看到她的容貌……”
“怎么可能。”温静安冷笑,“我怎么可能会这么轻易放过她。”
她看着里头的谢玉萝,眼神冰冷阴鸷,犹如地狱里的恶魔,“既然要报仇,那自然要弄她不留余地,再也翻不了身。”
“你想怎么做?要不要哥哥帮忙?”“当然要了。”
“哥哥,你去城西破庙抓几个人,听说有一群得了花柳病的男人都在一块抱团等死,那些人躲在城西见不得人,怨天怨地,如果在他们死之前,能让他们再风流一次,你说他们愿不愿意?”温静安衔着笑,眼神带冰。
温俊倧也笑:“那自然是愿意的了。这副好模样,也算是便宜他们了。”
“到时候再给她的脸上来两刀,别说是长公主了,就连萧钰也都不认得她,她得了脏病,又变丑了,你说萧钰还会不会要她呢?”温静安发出呵呵的笑声,在安静的场所越发显得瘆人:“她一个人,身败名裂,孤家寡人,脏病缠身,丑陋无颜,你说这样的惩罚,不比直接杀了她更解气吗?”
温静安越说越兴奋,温俊倧听得连连点头,“对,比直接杀了她好,划花她的脸,就再没人认出她的样貌呢。也没人会联想到她跟长公主的关系。”
“而且这桩事情办的神不知鬼不觉,谁会想到是咱们办的,就算以后事情败露,也跟咱们没有任何的关系。”
温静安给自己留好了后路,哪怕以后长公主看过谢玉萝的画像,怀疑她是自己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