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简直是怕了常守农手里头的鞭子了,这回态度乖了不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没见过他。我真的不知道他是谁啊!”
昏暗的大牢里,只有血腥气和炭火燃烧的发出来的味道。常守农面目冷峻地盯着那男子,随手丢下刚才的鞭子:“继续打,打到他说为止。”
此刻的常守农,完全没有顾及之前他说的不能动用刑具这一条。像这种将人命当做蝼蚁一样的禽兽,他恨不得一鞭子抽死他!
“大人,大人,我真的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啊!”男子怕极了那根鞭子,不停地哭喊:“对了,我,我对人的声音很敏感,虽然我没有见过那个人,但是我记得那个人的声音,只要让我听到那个声音,我一定,一定能指认出来!大人……”
常守农走到了门外,回头,看着已经被打的浑身上下皮开肉绽的男子,常守农扔下一句话:“让他签字画押认罪。”
找到了刀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要找到那把递刀的人。一把刀没了可以再找一把,而不抓到背后那个递刀的人,同样的惨剧……
常守农不希望再看到一起。
谢玉萝在第一时间得知了抓到凶手的事情,她对外头的听荷说了句去睡吧,吹熄了面前的烛火。
被窝里头暖烘烘的,萧钰连日来早出晚归,累到一沾床就睡着了,迷迷糊糊地身边多了一个人,他闻到了熟悉的味道,双手一抱,将人搂到了怀里,埋在了谢玉萝的颈边,嗅着熟悉的香味,加之刚才又睡了一会儿,这会儿人也清醒了些。
“怎么起来了?”
谢玉萝:“那个灭门案的凶手已经抓到了。”
“抓到了?”萧钰从谢玉萝的脖子里抬起头,声音还带着没睡醒的慵懒:“怎么抓到的?”
谢玉萝将自己和常守农商量好的对策简单的一说,萧钰眉头微微皱起:“所以说,那个杀人凶手真的是冲着师父来的?”
“嗯。最起码我们的判断没有错。”谢玉萝道:“真的有那么一个人,在背后算计师父。只是,那个凶手说不出指使他的人是谁。看来是真的不知道。”
既然针对常守农,花钱找凶手,那就是想要躲在后头,又怎么会让那个凶手看出来。
萧钰:“不找到那个人的话,说不定还会有同样的事情发生。”
“嗯。”黑夜里头,谢玉萝往萧钰的怀里拱了拱,躺在萧钰的怀里,谢玉萝身子越发地暖和了:“不过短时间内,他还不敢作案,师父那边已经提高了警惕,那个人也不敢顶风作案。阿钰,你说那个人会是谁?”
萧钰已经清醒了,他认真的思忖了片刻,回答道:“师父只在晋昌府和京城做过的官,那个人能用晋昌府的案子到京城来同样犯案,那说明这个人很熟悉师父。最起码,晋昌府的那一桩案子,他熟悉。而要用这么残忍的手段来陷害师父,说明他对师父有很深很强烈的仇恨……”
“我问过师父和师母,他们说这么多年,并没有得罪过什么人,更何况用这么大的案子来陷害师父,得是有什么样的血海深仇。”谢玉萝说道。
萧钰半晌没有说话,就在谢玉萝迷迷糊糊地要进入梦想的时候,萧钰突然简定地说道:“你忘记了吗?有那样一个人,确实跟师父有血海深仇。”
“谁?”半睡半醒之间,谢玉萝迷迷糊糊地问道。
“温俊倧和温静安。”
“他们的母亲得病死了,何尝不会将这条人命怪罪到师父头上。而且,御书房上的陷害,明显就是冲师父去的,一计不成再生一计。”
谢玉萝猛地惊醒,她怎么就忘记了,温静安那睚眦必报的性子。
倪梁连审了两天,什么刑都用过了,没把凶手打得死的透透的,那凶手依然说不出指使他杀人的人是谁,倪梁看着面前这个血肉模糊的人,知道他肯定是什么都不知道,便将事情报告给了常守农。
“贴张告示出去,就说凶手已经抓到,让老百姓不要恐慌。”目前是要让老百姓宽心,凶手已经抓到了,没必要再杞人忧天了。
“可是,那个幕后人没抓到,让老百姓放松了戒备,他会不会再来犯案。”倪梁担忧地说道。
若是把凶手是抓到了还出了人命案子,那大人可不是头顶上的乌纱帽不保这么简单的事情了。今上会直接要了大人的脑袋的。
“那个幕后人不会这么早动手。他肯定也担心自己会暴露。也不要放松了京城治安的巡逻,这段时间怎么巡逻的,今后一样继续巡逻。”
倪梁苦着一张脸:“大人,兄弟们这一天到晚提着剑光靠两条腿去巡逻,脚都磨破了皮,而且一天就只能睡两个来时辰,都已经叫苦连天了。”
常守农皱眉,他怎么会不知道,只是……
“现在非常时期,也只能让兄弟们多辛苦一下了。”常守农的话音还没有落下,就传来一个声音:“师父,我们可以在民间挑选一群人组成巡逻队,按照各个区域分配,跟着衙役一块上街,每个月给他们发一些银两补助,既能减轻府衙人手的困窘,又能增加巡逻的质量和范围,而且也不需要花多少银子,何乐而不为?”
“在民间找人?这能成吗?”倪梁有些不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