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常夫人身边有一位年轻的夫人,我听常夫人喊她玉萝。”荃嬷嬷说道:“她们也来烧香,下山的时候吃了一碗面,或许玉佩就掉在面摊上了。”
长公主点点头,“那就先去问问常夫人,若真是她的,让她来取吧。”
“送到善堂去嘛?”
“不用。”长公主摇摇头:“既然常夫人带在身边,我想那位夫人应该是萧钰的夫人。”
萧钰的夫人,上回本应该去参加兴平公主的茶话会,可后来并没有让她去。
长公主心里头也不知道是不忍还是干嘛,“让她到府上来取吧!”
荃嬷嬷应了一声是,马车离开了拥挤的人群,来到了大路上,往城里直奔而去。
后面的马车上,温静安疑惑地看着那小姑娘拿了一块玉佩给长公主,听到那个“玉”字时,心猛地往下一沉。
谢玉萝?
她也来了静福寺?
温静安一想到这个名字,脸就狰狞可怖,恨到骨子里头去的女人,便是只想起她的名字来,都恨的咬牙切齿。
被人恨得咬牙切齿的谢玉萝此刻已经跟着叶氏到了常府,听说常守农还在家里,叶氏便去了书房,跟常守农说一说今日长公主旁敲侧击说的那些话。
叶氏说完就离开了,谢玉萝留了下来。
常守农将卷宗往旁边一放,案子没有破,他急的那叫一个焦头烂额。而长公主那边,说的那些话,也让常守农喟叹不已。
谢玉萝安慰道:“师父不要担心,长公主说出那番话,是不知道内情。”
“那曹家母女二人跟长公主还有关系吗?为何长公主还要替她们说话?”常守农疑惑地问道。
“跟长公主有关系的不是曹家母女,而是温静安。”谢玉萝提醒道:“这曹家母女本来就住在温家,她们不见了,温家的人自是要找的,而曹家母女二人被押入大牢,也不是什么辛密的事情,温静安肯定听说了。”
“把她们押入大牢是皇上的意思。”
“可长公主不知道!温静安怕是在长公主的面前说了什么,长公主这才提醒师母,让您放人。”谢玉萝说道:“您跟曹家母女能有什么瓜葛呢?能有瓜葛的不就只是曹秋珊一直都纠缠于您,她被押入大牢,温静安怕是以为您以权谋私。”
“哼,那二人还没有让我到以权谋私的地步!”常守农冷哼道,“她们为什么关进大牢,这事情也就只有几个人知道。”
“所以师父您不需要放在心上,安心破了灭门案才是上上之策。”谢玉萝劝慰道:“我现在怀疑,这起案子是有人故意为之,故意想要将之前晋昌府的事情牵扯出来,拉您下水,可您平安无事的出来了,那个背后的人,怕是不会善罢甘休。”
常守农听了眼睛瞪的老大:“你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说,凶手还有可能会继续作案?”
“这只是我的猜测。”谢玉萝解释道:“从晋昌府的灭门案,京城的灭门案来看,这凶手明显就是冲着您来的,可您现在完好无损的坐在府尹的位置上,也没有受到任何的惩处,背后的那个人怎么会甘心呢?所以我猜测,他若是对您依然有恨意的,他还是会继续作案,一直到将您拖下水为止!”
常守农又气又惊,手里头捧着的茶都泼了出来:“他要有气冲着我来就行,老百姓是无辜的!”
杀人犯只想达到自己心中的目的,他可不会管死者是不是无辜的!
背后的那只无形的大手像是在操控着这一切,最后的苗头最终指向的都是常守农。背后的那个人究竟跟师父有多大的仇恨,不惜杀死无辜的老百姓也要拖师父下水呢!
“师父,我有一个办法!”谢玉萝沉思良久,突然想起了一个办法:“只是不知道可行不可行。”
常守农犹如在茫茫大海中寻到了一根枯木:“什么办法,你快说。”
谢玉萝斟酌了下用词,缓缓地开了口:“既然背后的那个人是冲着您来的,前一个死者是他随机选择的,若是他想要再次办案,我们为何不能来一个引导犯罪?”
“引导犯罪?怎么引导?”
“我们选取一户人家,让死者以为那户人家是您的亲戚朋友,杀了您身边的人,怕是更能让那个人满足。”
谢玉萝不是没想过叶氏和如烟姐弟,只是,她们住在深宅大院里头,那凶手无论如何也难找到机会,可小门小户的就不一样了,不会有太多的奴仆和家丁,只要确定家里头的男人出了门,留下一家子的老弱妇孺他就可以动手了。
听了谢玉萝的建议,常守农也觉得可行,可是……
“这可是掉脑袋的事情,谁敢跟我一块做这么风险的事情。”常守农又觉得这个法子很难实行,找普通的老百姓,人家不会陪你玩。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风险,人家也不会拿一家老小的生命做赌注。
谢玉萝道:“师父,我来陪您。”
闹市,人来人往,一个身材高大,面目普通的男子随着人群往前走,走到了一处小巷子口,他四下看看,无人注意到他,他一拐便进了小巷子,来到了一处小宅子,他伸手敲了敲门,三下,按照约定,一重一轻一重,门吱嘎一声从里头打开了,他回身将门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