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再次安静了下来,死一样地沉寂。
韩瑛瞪大了眼睛,心跳如雷,他惊恐地看了一眼景宣帝,景宣帝此刻正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那眼神……
没有愤怒,却有浓浓的冷漠!
冷漠!
韩瑛吓得身子一抖,整个人犹如被人掐着了命门一般,直接给吓得五体投地:“皇上,臣惶恐,臣惶恐啊!臣一直都是兢兢业业为百姓做事,从来没有任何的非分之想啊!”
景宣帝拍了拍手掌,像是在鼓掌一般:“好一个为民做事没有非分之想!那朕倒要问问你,你查出了什么?”
“常大人与萧大人利用职务便利中饱私囊,侵害百姓财产,欺男霸女,官商勾结,无恶不作……”韩瑛不晓得萧钰给了景宣帝什么,但是他知道,自己只有死死地咬住常守农做的恶,才能让景宣帝不疑心。
“好一个欺男霸女,官商勾结,无恶不作。”景宣帝听完了韩瑛的话,冷笑连连:“韩瑛,朕还从不知你还有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睁开你的眼睛,好好看看这里头是些什么东西。”
萧钰递上去的东西被景宣帝摔在了他的面前,韩瑛整个人都不好了。
景宣帝生气了,在看了萧钰给的东西后生气了,萧钰究竟给了什么东西给皇上。
偷偷地告状了的万城这回悄咪咪地长舒了一口气。
感情状元爷还是有后招的呀!
他悄悄地换了个舒服的站姿,手里头的拂尘也舒舒服服地横在臂弯里,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韩瑛颤抖着手拿起册子,每翻一页,他的脸就白上三分,等看到最后的时候,他吓得不停地求饶:“皇上,微臣瞎了眼,被人蒙蔽了,这些,都是,都是曹家母女说的,微臣听信了她们的谗言,其他的都不知情啊!皇上,皇上……”
曹夫人和曹秋珊原本一直都在哭哭啼啼,听到韩瑛的话,这回也不哭了,曹夫人问道:“韩大人,明明是你……”
“曹夫人,您陷害常大人萧大人,您也不能拿我当刀子啊,你们这可是害死我了!”韩瑛打断了曹家母女的话,妄图要捂住她们的嘴。
可这是哪里,御书房,景宣帝想要听真话,又有谁不敢说真话。
“哦,你们怎么陷害常大人和萧大人的,说来听听!”景宣帝喝了一口热茶,斜睨了一眼万城。
这老东西,看来还是告了密的,不然这萧钰怎么会把这么重要的证据给装在身上呢!
万城也注意到了景宣帝的目光,嬉皮笑脸地谄媚了两声。
曹夫人可不是省油的灯,皇上让她说真话,她怎么能不说。
“皇上,是韩大人,是韩大人让民妇这么说的,他说了,只要我们这么说,秋珊就能在京城立足,他就收秋珊做他的干女儿……”曹夫人说道。
“胡说,我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韩瑛还要辩解,曹秋珊也知道事情不对劲,忙实话实说:“韩大人,是您说的,只要民女按照您说的这些陷害常大人,您就会替民女找个更好的人家,风风光光地用韩家干女儿的身份让我嫁出去,您别说话不算话啊!”
一切都水落石出,陷害常守农和萧钰的韩瑛被景宣帝打入了大牢,一定要问出幕后主使是谁,而曹家母女由于说假话也被押入了大牢。
常守农坐在马车里,浑身湿透,一脸的惊魂未定。
“阿钰,你给皇上看的是什么?”常守农后怕过后,就问萧钰拿得是什么东西。
“是当年卖掉温家家产的一些凭证。阿萝全部收集好了,都放在那本册子里。”
常守农脊背发凉:“阿萝她怎么知道会有人陷害咱们?”
萧钰摇摇头,笑道:“阿萝不过是留了个心眼。”
“她的这个心眼,可是救了我的命啊!而且,当初要不是你们夫妻两个劝说我不能低价卖掉温家的家产,不然这真是长了一百张嘴都说不清楚了。”
萧钰:“师父,从咱们来京城开始,您不觉得,一直有人在幕后算计咱们嘛?先是我,再是您!”
常守农经萧钰一提醒,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不对劲:“你的意思是说,有人要除掉咱们?”
萧钰点点头。
“是谁?”
“是谁我现在还不知道,不过我猜想,这个人的身份一定不简单,不然,不会有这么多朝廷大员一而再再而三地陷害我们。”萧钰猜测道:“我们并没有做什么得罪他人的事情,怎么会有人针对咱们呢?”
常守农也觉得奇怪:“从来京城的那一刻开始,你,我,似乎都上了别人的道。这人是谁,这么针对咱们。”
师徒两个沉默了。
是谁,他们目前还真的不知道。
萧钰回了家,谢玉萝看到他平安回来,便知道常守农肯定也安全了。
“师父回去了吧?”
“嗯,送回去了。”萧钰牵着谢玉萝的手,二人去了书房。
“阿萝,从我们到京城的那一刻开始,你有没有觉得我们总是在被人算计?”
“被人算计?”谢玉萝闻言一怔,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眼神略带惊恐。
“阿萝,你怎么了?”萧钰发现了谢玉萝的变化,忙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