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钰,我还没换衣裳,还没洗漱啊……”谢玉萝身上黏腻腻的,委屈地喊道。
身旁的人没有说话,回复她的只有那一声声均匀的呼吸声。
真的是再没说过一句话了。
谢玉萝没法,知道这葡萄酒喝多了,后劲一上头,天皇老子来了也叫不醒,自己动不了,只能闭着眼睛将就一个晚上了。
刚闭上眼睛,外头还传来听荷的声音:“夫人,水已经备好了,要端进来吗?”
谢玉萝看了看身旁睡的咬都咬不醒的人,无奈地回复:“不用了,我已经睡下了,你也回去歇着吧。”
外头提着水的听荷听的莫名其妙。
夫人是个极其爱干净的人,怎么今日都不洗漱直接就睡了?
她莫名其妙地提着水桶又只能回盥洗室。
花娘正带着三个孩子在澡盆子里头洗澡呢,见她又提着水回来,问了句:“就洗好了?”
听荷摇摇头:“没呢,夫人说她已经睡下了。”
花娘也好奇不已:“就睡下了?她不就只喝了一碗酒吗?也喝醉了?”
“应该没有。”听荷说道:“夫人进屋子前神情都好好的,应该没有喝多。”
“那就奇怪了。是不是萧钰喝多了?”
听荷点头:“老爷好像真的喝多了。还是夫人扶进去的。”
“那就不管了,反正都躺着了,今儿个不洗,明天再洗吧。你也早点洗,洗了回去歇着。”花娘帮孩子洗好了,一人抱了一个,穿好了衣裳,喂了奶,就熄灯了。
府里头安安静静。喝醉的人早就呼呼大睡,没喝醉的人也翻了两下身也都陆陆续续睡着了。
谢玉萝睡不着,旁边的人灼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脖颈里,有些黏,有些腻,她想动一动,可丝毫动不了,就跟被蜘蛛丝给缠住了似得,动动僵硬的四肢,立马又被人给箍的连口气都透不了。
“阿钰……”谢玉萝娇嗔地喊道,可无奈身边的人喝的烂醉如泥,哪里还听得到她的声音。
无法,谢玉萝只能跟个被蜘蛛精缠住了的可怜小动物似得,闭上了眼睛,好在之前还喝了一碗酒,此刻酒劲也有些上头了,想睡觉,过了一会儿也睡了过去。
直到第二日早上,谢玉萝浑身酸痛,一个晚上身子都没动弹一下,能不酸吗?
此刻睁眼,依然看到的是萧钰那张俊脸,就窝在自己的脖颈里头,还在睡着。
再抬头看看身上,萧钰的长手长脚依然将她给箍着,像是一只八爪鱼似得,估计是一个晚上都没变样。
外头的天已经亮了,外头也传来了听荷的声音:“夫人,老爷该起了。”
“知道了。”谢玉萝回道。
“听荷现在去准早膳。”听荷离去。
谢玉萝去摇身边的人:“阿钰,该起来了。”
萧钰嗯哼了一声,手脚箍的更用力了。
谢玉萝无奈地加大了声音:“阿钰,时辰不早了,该去上差了。”
萧钰没睁开眼睛,又嗯哼了一句,往谢玉萝的脖颈里头是又蹭了蹭,还往她的脖颈上吻了好几口。
“快起来吧,昨儿个还没洗呢,等会上差要迟到了。”谢玉萝任由萧钰在自己脖子里头蹭来蹭去。
“阿萝……”萧钰终于开了口,这不开口则以,一开口让谢玉萝想起了刚出生的小奶狗。
“起来了。”谢玉萝非常有耐心地喊他。
“哦,知道了。”萧钰这才起身,不过手脚还没有松开,直到他起身,看到自己长手长脚地将人箍在怀里箍了一晚上,呵呵笑了声,这才松开。
谢玉萝得了自由,白了还在笑的萧钰一眼,“你还笑,可把我给累死了,一个晚上都动不了。”
萧钰用手拢嘴,打了个满足的呵欠,伸了个懒腰,这才说道:“我昨儿个不是喝醉了嘛!”
“喝醉了你还推我?”谢玉萝一想起昨天晚上摔了一个屁股蹲儿就难受。
“什么?我推你了?”萧钰大惊:“有没有伤到哪里?”
“你推我了。”谢玉萝装作万分委屈的模样:“没想到你喝醉了是这样的人,欺负人。”
萧钰昨儿个晚上是真的喝多了,他只知道自己跟着阿萝回了房间,阿萝帮他脱了衣裳,脱了鞋子,至于后来的事情,他一点都不记得了!
“你记得我给你脱衣裳了?”谢玉萝好奇地问道。
“记得,你扶我回房间,脱衣裳,脱鞋子,你还给洗脸了擦手了,我都记得。可是后来事情,我就不记得了。”
联想到这人之前那么配合,后来却完全相反,谢玉萝这才恍然大悟,说道:“你后来推我,不会以为我是别人吧?”
萧钰委屈不已:“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哈哈。”谢玉萝笑得直捶床,本来还酸痛的身体这下一点都不酸痛了。
这萧钰喝了酒,哪怕一点意识都没有,也不让人近身。所以他才会将自己紧紧地蜷缩在一起,就连自己去推他,萧钰不知道推他的人是谁,所以才会一把将她推开,可是到后来,她禀明了自己的身份之后,萧钰这才容许自己近他的身子,而且,知道是她之后,把人紧紧地怀里,一个晚上都没有松开过。